就在苏文俊进入法庭时,身子微微顿了一下,而这时候的楚鹰刚刚走到他身旁,苏文俊往他手里悄然塞了个东西,并且朝他露出个深意莫名的眼神,接着便走了进去。
楚鹰将这个小东西握在手中,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也随着人群进入了法庭,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文俊和郝兴昌身上时,楚鹰寻个机会悄然停下,从侧门离开。
进入之后楚鹰才发现,原來这个侧门直通洗手间,怪不得走过去之后连一个人都沒有。
他正盘算着怎么样才能悄无声息的重新进入法庭时,刚好有一个记者朋友从洗手间内走了出來,见到他这种不伦不类的打扮,举起脖子里挂着的照相机就要拍。
楚鹰一只手挡住镜头,疾步走了过去,口中说了声“对不起了”,另一只手闪电出击,切在记者朋友的后脑上,将对方击昏过去。
生怕有人内急跑过來,楚鹰拖着记者朋友进了洗手间,反锁了门,迅捷无比的脱掉两人的衣服,然后又飞快换上。
摇身一变,他就成了个名副其实的记者,而外面的媒体记者很是混乱,大报小报的都有,不会有人闲的蛋疼來查看他的记者证。
自己换下來的衣服沒地方丢,将有用的东西从军装中掏出來,好心的为记者换上这套军装,将他放到其中一个马桶上坐好,并且从里面锁上,他则翻身出來。
从外面看,就好像有人在蹲坑,除非有人进去查看,不然谁也不会认为那只是个昏过去的人,不过别人正在蹲坑,谁沒事儿去找屎?
整了整衣服,虽然小了些,但不仔细看也发现不了,尤其是这记者朋友不但戴了帽子,还带了眼镜,刚才成了楚鹰最好的掩饰。
拍了拍挂在胸口的摄录机,楚鹰挺直了腰杆从侧门进入了法庭,混入媒体记者之中,现在众人的注意力已然在苏文俊和郝兴昌身上,果然沒有注意到他。
此时整个大厅内已经座无虚席,苏文俊和郝兴昌被押到了原告和被告席,媒体记者则站在外围,所有人都等着法官的到场。
可以肯定,必有郝兴昌的人混入人群中,不过不能确定是混入听审席还是记者中。
对此,楚鹰也相当有经验,举起摄录机对准了郝兴昌,后者丑陋的大脸盘子便清晰的出现在他眼前。
只要盯紧了郝兴昌,时刻观察着他的眼神,肯定有收获。
无论郝兴昌掩饰的多好,他总要不经意间流露出他内心的想法,而且眼下郝兴昌想活命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有人劫了法庭,将他从这里救走。
其二,便是杀掉苏文俊,毁掉证据。
在眼前的形势下,第一种可能性微乎其微,纵然以楚鹰的能耐,也沒有把握能把活着的郝兴昌带走,更何况是其他人。
那么,就只剩下第二种可能,便是杀掉苏文俊,彻底毁掉对其不利的证据,而这也是郝兴昌一直在做的,只有一直失败未能成功暗杀苏文俊而已。
苏文俊的身子,虽然在原告席,但依旧被野狼和两名特种兵挡着众人的视线,不给杀手任何的机会。
就在此时,全场忽然安静了起來,楚鹰不用看也知道是法官和陪审团到场了。
接下來便是走过场一般的程序,对此楚鹰是一个字也沒听进去,他的目光始终不离开郝兴昌。
而这个丑陋的家伙倒也有耐性,恶毒的目光始终都盯着离他不远的苏文俊,甚至连眼皮都沒有眨动一下,若是眼神能够杀人,苏文俊不知道死去活來多少次了。
书记员在宣读了法庭纪律后,坐在中间席位上的主审法官敲槌,宣布开庭。
第一步,自然是原告,也就是苏文俊的律师宣读起诉书;第二步轮到被告郝兴昌的律师宣读答辩书。
之后,便是双方激烈的争辩。
整个过程中,郝兴昌的阴沉的脸色依旧沒有任何变化,好像他对苏文俊指证他的这些不理证据不屑一顾一般,又好似有着强大的信心,认为自己肯定能胜出一样。
法官见双方争执不下,只好再次落槌,法庭再次肃静到落针可闻的地步。
“原告,你的这些起诉讼词,若是沒有切实的证据,本庭只能判定无效!”法官朗声说道。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郝兴昌有罪,但法庭讲究的是证据,只是苏文俊这么一个人证,显然扳不倒郝兴昌,只有有力的证据,能够看得见摸得着的证据,才能让郝兴昌伏法。
而由此也可以看出,郝兴昌所请的律师必定是世界一流的,不然不可能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逼得苏文俊的代理律师节节败退,最后连法官都不得不出声示警。
“这个律师年纪不大,却能有这么强的能力,怪不得郝兴昌会请他!”楚鹰身旁的一个记者,禁不住窃窃私语道。
“是啊,像这样厉害的律师,又是年纪轻轻,早应该名扬华夏了,咱们这些媒体记者怎么就沒听过他的名字呢?”又一个记者疑惑的道。
记者是什么?记者追求的是什么?是新闻,最能轰动的爆炸性新闻!
像这个律师,年纪轻轻便能成为郝兴昌这个走私大鳄的全权代理律师,肯定非常有名气,而这些记者朋友应该在第一时间知道。
可是记者偏偏就是不知道这号人的存在,自然让他们心中起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楚鹰心中一动,目光不由转到郝兴昌的律师身上,这个人西装革履,年龄在二十七八之间,头发梳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