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却万万没想到她低估了女人的狠劲和心机。
齐太后忍了一个月没有动静,任由朝廷上不知道该怎麽站队的文武百官吵成一锅粥,但最后她还是採取了最直接也是最容易出纰漏的法子来解决问题。
她打算将许樱儿灭口,不过就是个寡妇,死了也就死了,难道那些个官员还能够站出来指著她的鼻子要再告她一个罪名不成?
齐太后想的或许是狂妄了些,但是她的儿子是当今天下最尊贵的人,她的母家掌著边关兵权,她则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她凭什麽不骄傲狂妄?
她有自信和能力去执行这个计划,自然也相信只要去除了眼前这个最大的障碍,朝堂上那些杂音自然是不攻自破。
然而她没有想到,她所有的动作,早就被安王爷和胡靖惟摸透了。
几乎她一出手,安王爷就收到了消息,压下了几乎半刻都等不及的胡靖惟,淡声道:「还不到时候,齐太后的罪名必须落实。」
他向来温和的眼裡满是冷意,皇家气势尽显,不怒自威。
「齐太后手上那本帐册,只有我们知道那是重新做出来的赝品,恐怕连齐太后自己也无法分出真假,再说,就算是假的,但是那上头的罪证一个个也都不是假的,只是缺了最重要的部分,户部与齐家之间的勾当,那才是我们握住的最大把柄,再加上她杀人灭口的行为,才能将她和齐家完全拔除。」
事已至此,他们可以说是跟太后还有齐家完全撕破脸,若此事不成,别说把齐家给弄垮,就是想洗刷胡靖惟的冤屈,还枉死将士一个公道都成了奢想。
胡靖惟知道安王爷的意思,只是理智和情感的拔河,让他几乎是忍著煎熬才能够让自己不衝动行事。
他哑著嗓音,压抑的回道:「我知道的。」只是即使明白事关重大,挂在许樱儿身上的一颗心,又怎麽能轻易放下?
安王爷自然明白这样的忍耐对于胡靖惟来说是一种挣扎,只是这时候已经不允许任何的儿女情长来阻断计划。
两个人默然无声的伫立著,远望著那扇朱红色的宫门,像是看著一头张牙舞爪的巨兽朝他们张大了狰狞的嘴巴,无声的恫吓著。
这时,安王爷的下属前来回报。
「时候差不多了……」安王爷这才转过身,沉声道:「动手吧!」
另一头,被齐太后囚禁在山上小院的许樱儿正想著法子自救。
许樱儿以自己跑过多个剧组的经验打包票,不管是哪一个编剧,绝对都不会把女主角写得这麽惨。
不对,不是惨,应该说不会把女主角弄得如此狼狈,在男主角到来之前,把一个大肚子的孕妇丢到馊水桶裡,弄得全身臭烘烘的,这根本就是刑求。
稍早前,她手脚都让人绑了,半身泡在艘水桶裡,上头盖了一个茅草盖,还用绳子绑住,让外头的人看不出裡头还有这等玄虚,随著驴车摇摇晃晃,似乎一会儿就出了城门。
或许是许樱儿的孕妇身份让太后的人没有戒心,将人运出了城,随手扔在一间小院子裡关了起来就不管了,似乎打算先晾她几天,消磨她的心志。
在齐太后派来处理善后的人眼中,一个妇人再怎麽悍勇,不过就是个妇人,更何况她还是个孕妇、手脚都被绑著,嘴也被封住,想求救都没办法,不足为惧。
只是,他们不知道许樱儿是一个有警戒心的女人,本身还有著怪力,甚至有武功底子。
在确定了那些人是真的离开小院子后,许樱儿从衣袖裡慢慢滑出一片不过指甲大小的刀片,慢慢割开绑缚著双手的绳索,紧接著扯掉嘴巴还有脚上的绳索。
她舔了舔被绳索磨破的嘴角,啧了声,「这些人,还真是半点都不怜香惜玉。」
不过在那些人眼裡,她大约跟死人差不多吧,对一个必死之人,哪裡还需要怜香惜玉这个多馀的动作。
第8章(2)
四肢可以自由活动后,许樱儿认真思考著她是要等男人来个英雄救美呢,还是乾脆她自己闹上一场?
她想起刚刚一路进院子的时候看到的那些东西,忍不住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
她真的很想走温柔路线,但是没办法,大家都要逼她当个女汉子,那就别怪她了。
她只是个普通女人,就算经历了穿越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她仍只有一个渺小的愿望,那就是和所爱之人好好的活下去。
「所以……所有挡在前头的障碍们,我也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她扳著手指,骨节发出清脆的响声,即使搭配著一个有些突兀的圆肚,还是帅劲十足。
这个在日后史书上留下浓重一笔的日子,没有人想过打响开头的居然只是一个妇人点燃的一把火。
许樱儿一开始只是想试试而已,毕竟那所谓的穿越必备的火药知识,不过是她偶然记下来的配方而已,所以她估计只会引发一点火花,没想到幸运之神终于记起她这个一路倒霉到了极点的信徒,给了她一次满点的幸运,居然让她大成功了。
当她看到自己将院子炸出一个大洞,连带著将整个前排的屋子都著了火,差点被炸飞的她怔楞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我的天……」许樱儿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弄出来的成果,觉得自己说不定拥有极高的化学天赋,要不然光靠那些不怎麽纯的原料,还有大约是胡编的火药比例,怎会大成功?
她的惊叹并未持续多久,因为刚刚造成的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