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瞧着不大好,可输赢乃兵家常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这么想着,永兴帝便打着哈欠搂着新纳的妃子摇摇晃晃地走了。
然后第二日,他就马上风死在了那妃子的床上。
众臣:“……”竟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倒是几位皇子高兴坏了,合伙弄死了永兴帝新册封的太子就开始自相残杀。
定国公和安王世子都一副“我忙着打仗,什么都不知道”的态度没去阻拦,然后这几个皇子你捅我,我扎你,最后大家一起手牵手全下去了。大晋皇室短短十天之内便尽数死绝,只剩下一个犹在襁褓中的小皇孙了。
众臣:“……”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但能跟着永兴帝一路逃到这里来且至今还没离开的,那基本上都是坚定不移的正统皇室党,干不出投靠乱臣贼子的事儿来,所以大家一商量,最终便决定请安王继位。当然也有那坚持要扶小皇孙上位的,但他们刚开口便被安王世子留下的人送去见先帝了。
剩下的人不敢再吱声,安王就这么成了新帝,而安王世子章晟,也顺理成章地被封为了太子。
“做太子了?那可真是大喜事,咱们该送他一份大礼作为庆贺才是。”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孟怀等人神色皆颇为凝重,只秦时挑着眉头冷冷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
☆、第72章
第72章
秦时送给安王世子,哦不,太子的大礼,是一封命他即刻启程回蜀中觐见新帝的圣旨。
这圣旨是安王,也就是新登基的兴和帝盛怒之下发出的。太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又见传旨的太监态度凝重,到底是怕刚刚登基的父亲那边情况有变,秘密地离开军营回了蜀中。
秦时很满意,趁此机会夜袭晋军,烧光了他们的粮草还砍下了其中一位主帅的脑袋。
翌日刚刚从行宫里出来的章晟听到此消息,气得脸色铁青差点吐血,直接当着心腹幕僚的面砸了一套茶具。
“太子殿下何以这般恼恨?”章晟手下最得他信任的谋臣柳运见此不解地问道。他这主子自来温文尔雅,喜怒不形于色,若只是被敌人偷袭打了败仗,应当不至于这般愤怒。
章晟沉着脸没有说话,他这般急怒当然不仅仅只是因为秦时的偷袭,而是除此之外,有人将他暗中算计韩芊芊嫁给他,以及永兴帝与众位皇子之死皆和他有关等事详细地写信告知了兴和帝,甚至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那王八蛋还奉上了证人和证物!
兴和帝乃重情重义之人,他心中一直记着儿时永兴帝对自己的庇护之恩,所以哪怕这些年来永兴帝一直对他多有打压,他也始终没有生出反了他的心思,只安分守己地待在南境做自己的安王,平静度日——也就是因为知道自己父亲是这样的人,章晟这一路方才一直瞒着父母独自行事。
当然一开始野心刚刚萌发的时候,他也曾试探过安王的反应,但安王的态度让他十分失望,无奈之下他才只能放弃父子联手的打算,选择独自经营。
然野心归野心,章晟还是十分顾念父子之情的,因此为了不叫父亲发现,他行事一直极其小心。本以为这世上没有别人会知道他从前做过的这些事,谁想眼下不仅被人知道了,还落了不少把柄在那人手里,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里头有些把柄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柳运听完章晟一番解释之后也惊住了,半晌方才紧紧皱着眉凝重地说道:“殿下,此事太过古怪,臣怀疑是……”
“内奸。”章晟已经冷静下来,只是脸色仍十分难看,眼底更是漆黑一片,像是有乌云笼罩。
知道这些事情□□的人不多,排除起来并不难,但问题是……这些人全是他心腹中的心腹,若真要逐一排查,少不得要伤筋动骨一番,且最重要的是,经此一事,他自己都说不好自己往后还敢不敢放心地重用他们,而没有了他全心全意的信任,他的那些心腹又可还能对他死心塌地?
那背后之人分明就是要逼他自断臂膀,可恨他明知是陷阱,却也不得不往下跳——这才是最令他惊怒的事情!
想到这,章晟额角青筋再次爆了起来:“去查,我不管你们用什么代价,一定要把幕后算计本宫的人揪出来!”
***
就在章晟一边想办法安抚暴怒的老爹一边咬着牙诅咒背后之人的时候,秦时几人却在心情愉悦地喝酒畅饮。
“章晟那些小辫子,秦将军到底是怎么抓到的?莫非他身边真有咱们的人?”问话的是孟怀麾下一个年轻的幕僚。
他一开口,其他人也跟着好奇地问了起来,还有一人语气高深地说道:“看来秦将军手下能人不少,竟连出了名严谨小心的安王世子那里也能插得进去人手,本将实在是佩服啊!”
没人能做到让所有人都喜欢,秦时自然也一样,这军中虽大部分人都已经为他折服,但也还有几个是看他不顺眼,或者说嫉妒他战无不胜,因此得到重用的。秦时一般懒得理会这些人,此时听了这看似寻常实则不怀好意的话,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抬手饮尽杯中酒,微微一笑道:“哪有什么人手,这事儿说来不过是阴差阳错罢了。”
那姓胡的将军穷追不舍地问道:“哦?怎么个阴差阳错法?”
“其实这事儿王爷得记秦将军夫人一功,”秦时还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