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怪异的感觉,神色镇静地对钟婶点了点头:“这便好。”
钟婶笑了一下,片刻才又面带歉意道:“昨夜姑娘也受了不少惊吓吧?对不住,到底是我们大意了……”
阿浓一愣,摇了摇头:“若不是你们,我早已被第一伙人掳走了。只是……不知那些是什么人,又为何要抓我呢?”
那几个是不是千和庄的人钟婶眼下也不敢肯定,当然,就是肯定了,她也不能说,遂这时只摇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昨晚那几人已经被我和老头子重伤,想来短时间内是不会再出现了。就是可惜没能抓到他们,要不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阿浓眉头微拧,昨晚那几人分明是冲着她来的,可她往日素无仇家,如今更是流落窘境,真实身份没几个人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她呢?除去忠肃侯府嫡长女这个身份,眼下她身上又有什么东西是受人觊觎的呢?
似乎……只有“容貌”这一个答案了。
可对比后来那两人,前面几人又不大像是贪花好色之徒……
阿浓沉思片刻,又道:“那钟叔钟婶又是怎么发现他们的呢?”
“昨儿咱们进客栈的时候我发现暗中似乎有人跟着咱们,因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又怕吓着姑娘,所以没和你说,但我这心里头不敢大意,所以就和老头子轮流守在门口看着,没想到了半夜,竟真的有人偷摸着出现了,”钟婶说罢摇摇头,“就是实在没想到那几人身手这么好,我俩一时脱不开身,这才叫后来那两人钻了空子,幸亏秦家小哥来得及时,要不后果当真不堪设想……对了,说到这,为了姑娘的安全,往后晚上就由我陪着姑娘一起睡,你看可好?”
阿浓自来不喜欢和别人亲近,当然更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但眼下为了自身安危,她只能点头应下。刚要再说点什么,钟叔来了,说是秦时要见阿浓。
阿浓本也准备去起床看望秦时,闻言点点头,简单洗漱了一番之后便随着夫妇俩去了隔壁。
***
一进门便看见了床上脸色苍白,表情却很温和的青年,阿浓一顿,心中又生出了先前那种不自在的感觉,但这莫名的不自在在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之后便散去了。少女微微抿了一下已经彻底消肿,也不怎么疼了的嘴唇,抬脚往床边走了过去。
见她走近,秦时抬头一笑,露出两个酒窝:“起床了?嘴巴可还疼?”
他神色寻常,语气轻松,很是自然的模样,阿浓微微一顿,心中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放松了下来。
“不疼了,那药很好用,”她边说边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神色郑重道,“多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秦时笑了一下:“嗯,就这样?”
阿浓还没说话,一旁钟叔钟婶夫妇俩已经一个说去帮秦时抓药,一个说去看看早饭好没好,动作整齐而麻溜地跑了。
虽两人表现得很自然,并未有什么刻意的地方,可屋里突然只剩下了她和秦时两个人,阿浓还是莫名地感到了一丝不自在。
就在这时,秦时又说话了:“若真想感谢我,帮我倒杯茶来吧,有点渴。”
他说着有点无奈地看了腿上的伤处一眼,阿浓回神,想到昨晚惊险的一幕,也顾不得其他了,忙点点头从桌上倒了一杯茶水过来:“来。”
“谢谢。”秦时接过喝了一口,见她始终没有开口问自己昨晚为何会突然出现,也是无奈又好笑。
小鸵鸟。
阿浓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这青年突然忍痛似的皱了一下眉,到底心中过意不去,忍不住问道:“你的伤……可有好一点儿?”
“好些了,不必担心,就是短时间内怕是无法骑马走路了,得将养一阵。”秦时说到这抬目看向阿浓,一本正经道,“因此接下来这一路,怕是要麻烦你们捎我一程了。”
阿浓眼皮一抽:“捎你一程?你是要去……”
“你们走之后我收到了一封安州友人的来信,说是有急事请我前去安州相商,那人曾与我有大恩,我不能不去,所以……”秦时眸子微闪,弯唇笑了起来,“阿浓,咱们正好顺路呢,你就带带我,嗯?”
“……”阿浓叫他最后那个似乎在撒娇一般的“嗯”字嗯得脸皮重重抽搐了一下,半天才张了张嘴,垂下眸子道,“你伤得不轻,何不在此休息几日等伤好了再赶路?”
秦时摇摇头,叹气道:“要不是情况紧急,我也不会大过年的离家出门。”
阿浓没说话,只抬头看了他一眼,可对上青年那双异常幽深也异常明亮的眸子时,又看似镇定实则飞快地低下了头。
这个人……明明知道他是在胡说八道,可她发现自己竟无从拒绝,因为他根本没挑明自己的心意,也没有说自己是为她而来……
狡猾!
阿浓有些气闷也有些无奈,半晌才抿了一下唇道:“既如此,那就一道走吧。”
就是这次想法子将他撇开了,以这人的性子,怕是没过几日又会另寻机会跟上吧?罢了,他既然非要跟,那就让他跟好了,等到了安州见到了安王世子,叫他彻底死心也好。
秦时一看便知她在想什么,眸子微微一闪,唇边笑意更深了几分:“多谢。”
他笑得有点讨厌,且莫名地叫人不敢看他,阿浓飞快地移开视线,正欲起身回房,钟叔钟婶带着药和早饭一起回来了。
“先吃早饭吧,正好大家都在这屋里,咱们可以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