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可能还没吃午膳,便吩咐人去准备一些,在荣安居里摆膳。
聂屹和虞从信确实还未用午膳,今儿皇帝考校,用的时间比较长,后来皇帝就直接回宫,而他们想着霍姝应该在府里,便一起回来。
“还是祖母心疼我们。”虞从信微笑道。
很快的,姚氏和虞倩、虞从烈等虞家的小辈们都过来,只有虞博延还在兵部当职,午时同样没事不会回来。
虞倩看到霍姝,就埋怨道:“原来你今儿过来,都不告诉我一声。”
霍姝过来时,就直接到外祖母的院子里,虞倩正在上课,所以不知道她来了。虞五夫人姚氏倒是得到消息,不过知道霍姝难得回来一次,自然不会无趣地去打扰她们祖孙俩个说话。
霍姝搂着表妹揉了揉,笑道:“半路拐过来的,今儿也没想到会过来。倩倩,我记得你喜欢吃樱桃,恰巧有个庄子里的樱桃成熟了,明儿让人送一筐过来给你们尝尝。”
虞倩听了马上不恼,眉开眼笑,一心念着表姐好。
虞从烈见这妹妹被霍姝一筐樱桃就给哄成这样,有些恨铁不成钢,哼哼两声,说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嫁了人后,就是别人家的了。”
霍姝扭头看他,故意激他,“要不要咱们打一架。”
虞从烈被她噎得憋了口气,“才不和你打!”当他傻啊,平白无事地要给她虐,特别是在聂屹面前给她虐,更不干了,他也是有男子汉尊严的。
表姐弟几个插科打诨,虞老夫人和姚氏、虞从信坐在一旁笑看着。
用过午膳后,众人陪虞老夫人略坐会儿,几个年轻人就一起往虞家的演武场而去。
霍姝在几个表哥表弟的要求下,换了一身比较轻便的衣服,抓起一杆长枪,将他们几个都挑翻了。
十五郎、十六郎、虞倩三人站在树荫下,一个劲儿地兴奋叫着。
虞从信眯着眼睛看着那三个不中用的弟弟,暗忖幸好他没下场,要不然当着聂屹的面也被表妹挑翻,这面子里子都没有了,特别是今儿他在校场上刚得到皇帝的称赞,转身就让比自己小好几岁的表妹给挑翻,岂不是丢脸?
看了会儿,虞从信转头看向一旁长身玉立的男人,微笑道:“素素一向是个活泼的姑娘,劳烦世谨多担待。”语气十分诚恳和谦虚。
聂屹淡淡地道:“她如此甚好。”
虞从信本是有些担心这表妹表现得太彪悍吓着表妹夫,哪知道聂屹却不以为然,反而对她十分满意,不由得失笑,忽然想到两年前,聂屹突然出现在西北时,就见识过表妹的功夫了,回京后就能谋划着娶表妹的男人,估计心知肚明,应该不会在意这些。
想罢,他便不再多事。
将几个表哥表弟们都虐了一遍,霍姝出了一身汗,整个人都清爽了,什么恼心的事儿都抛到后头。
在虞家逗留到傍晚,两人方才登车归家。
几日不见,小夫妻俩自然要好好说话,说的都是彼此生活中的日常,因心里都记挂着对方,所以就算是极小的事情,也能说得兴致盎然。
直到说到今儿被靖安侯夫人派人过来请回娘家时,霍姝突然顿住了。
聂屹看着她,发现小姑娘明亮的眼睛染上几分阴霾,快活的笑靥也黯淡下来,心中不禁抽紧。
这时,马车停下来。
聂屹拉着她的手,夕阳从绡纱窗中斜射进来,洒在他俊美的侧脸上,使他眉目温和,凤目清亮,如美玉明珠,声音清朗,“素素,到家了,我们先下去罢。”
霍姝忙收敛起先前的情绪,笑着和他一起下车,然后去正院给老卫国公夫妻请安。
聂老夫人对于孙子回府十分高兴,每次见面时,都会叨念着当差辛不辛苦,有没有好好吃饭之类的。聂屹耐心地一一回答,然后说就要到来的端午节,皇帝将要去西山那边的行宫避暑之事。
“届时祖父祖母也一起去罢,那边比较凉快,不必用冰也凉爽。”聂屹说道。
聂老夫人身体病弱,夏天时不能用冰,要是待在京城里,白天热起来时十分受罪,不如在西山那边的别庄凉爽。
老卫国公摸着颌下花白的胡子道:“行,都一起去。”
说了会儿话,见聂老夫人面露疲惫之色,聂屹就识趣地带着霍姝离开。
夫妻俩回到凌云院时,凌云院里的下人已经准备好膳食和洗漱的水。
邬嬷嬷见两个主子相携并肩走来,眼里一片欣慰,不过想到今儿小姐被霍家的人叫回去,心里又止不住担心。是以整个晚上,邬嬷嬷都不着痕迹地观察,发现小姑娘果然没有以往那般高兴,虽然面上也笑,笑容却显得黯淡许多。
邬嬷嬷忍不住担心,寻了今儿跟着霍姝一起回霍家的艾草询问道:“小姐今儿回侯府,难不成还遇到什么不好的事?”
艾草摇摇头,迟疑地道:“小姐扶着八小姐去侯夫人房里后,就去老爷书房坐了会儿,接着遇到九小姐,和九小姐说了会儿话。不过当时小姐将周围的人都屏退,所以我也不知道小姐到底和九小姐说什么。似乎从那时候起,小姐的心情就不好。”
邬嬷嬷听罢,实着猜测不到九小姐会和她们小姐说什么,以至于小姐这般豁达性子的人也跟着如此不高兴。
聂屹自然也感觉到霍姝的情绪不对。
事实上,虽然霍姝努力地想要假装和平时差不多,可是细心一点的人,还是能感觉到她的笑容黯淡许多,眼里的神彩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