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子——”轩辕清墨面色陡黑,他自己脑子有坑就以为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吗?
容姑姑多大年纪了,不管是第二春还是第三春都不会开到他这棵长歪了的豆芽菜身上!
“行啦行啦,奴才知道自己叫什么,王爷不用喊这么大声。”
风倾染掏掏耳朵,被他浑身骤然阴沉邪魅的气息缠绕之下,不知为何竟是想起了当日在王府浴房中的缠绵热吻,禁不住微红了脸,说话时不由带上了几分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嗔意,“不过就是简单的心理暗示而已,王爷您不是早就看出来了嘛!”
以这个男人眼光的毒辣,他明明一开始就察觉到容姑姑的异样了,居然还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来问她。
“心理暗示?”轩辕清墨蹙眉,很奇怪的词,与他所猜想的并不相同。
“啊!差点忘了这里没这个词了!”风倾染一拍脑袋,以一种“专业术语你听得懂才怪”的眼神觑着他,解释道,“通俗一点就类似于催眠,有些邪派将此术称之为——摄魂。王爷您见识广博,应该不会没听过吧。”
虽说是问句,用的却是肯定语气,显然她断定了他不会不知道。
催眠术这种东西在江湖中有时也会出现,不过大多因为施术者自身精神力不够,不仅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反而会自受其害,因此也被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认为是邪术,通常不会去学这玩意儿。
很不巧,她在现世的时候曾因为一时兴趣而去听了几次世界有名的心理学家的讲座,包括一些简单的催眠技巧,再加上她似乎与生俱来在这方面的悟性,催眠术在出任务的时候也是极有用处的。
“催……眠……”轩辕清墨细细的咀嚼着这两个字,凤眸一片幽深,“本王如果没记错的话,摄魂乃是南蛮人用以控制人心的异术,从不流传在外。总管大人是不是可以告诉本王,你是如何习得此秘术的,嗯?”
风倾染心下暗嗤,他是在怀疑她是南蛮来的奸细?要是以前的小喜子倒是不排除这个可能,至于她的话——
不要说她眼界高,实在是南蛮那种专以操控术和蛊术自诩方外之族的小地方,她在幼年去过一次之后就没觉得有啥新奇的了。
遍地都是毒虫蛇蚁湿林古木,当时还浪费了她不少硫磺和驱毒粉,让她心疼了好一阵子。不过那只蛊王长得倒是蛮可爱的……
“如果奴才说是我天资聪颖,无师自通,王爷信不信?”风倾染眨眨眼,一副自恋到极点的模样。
就算她真告诉他她是怎么学会的,也只会被当做疯子吧。活了三世还保留着前两世的记忆这种事,任是谁都无法相信的吧。
“信。”轩辕清墨回答的毫不犹豫,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她会这么说,“不过本王对此术一直都极有兴趣,总管大人不介意为本王演示一番吧?”
嘎?这么容易就相信了,还让她演示给他看?风倾染脑子里yy出来的轩辕清墨怒不可遏的让她老实交代的画面霎时破碎,眼前倒映的是某男笑意满满的狭长凤眸。
没来由的,她的心似乎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暖意包裹,那是一股被相信的满足感,而对象,竟是她视为最危险人物的他。
“王爷有命,奴才当然愿意效劳。”
风倾染忽的展颜一笑,却是对几步外眨巴着大眼睛似懂非懂瞅着他俩的小皇帝摆了摆手,“皇上,奴才接下去要做的事情小孩子不能看哦,不然晚上会做噩梦的,您还是先回御书房去吧。”
被如此赤果果的鄙视了自己的胆量能忍吗?当然是不能忍的!
小皇帝当即气鼓鼓的双手叉腰,扬起小下巴哼唧哼唧的道,“朕才不是小孩子呢!有什么招数你尽管使出来,朕要是皱一下眉头,就……朕就是小狗!”
“……”轩辕清墨甚觉丢人的别过脸,这么容易就中了小喜子的激将法,他才不承认这小子会是他教出来的,太丢脸了!
“……那好吧,皇上您千万不要强忍啊,奴才不会笑话您的!”
风倾染内心憋笑不已,表面上却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转了转眼珠子开始四处寻找实验品,目光触及远处仍旧以倒栽葱姿态栽在石板里的十三时,双眼猛地闪亮。
十三兄弟,就决定是你了!
这厢十三刚准备从地上爬起来回到暗处去守着,就感觉似乎有人在拽他的裤腿儿,等到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被风倾染拽着一只脚丫子拖出了好一段路,本就砸的有些晕乎乎的脑袋被地上高高低低的台阶石子一碰,鼓起了一个又一个大包。
“小喜子,你干什么!”两腿一蹬用力挣脱了她的爪子,十三狼狈的蹦起来退后几步,满眼谨慎。
不管怎么样,小喜子这种高危生物,能离多远就离多远!想到那个晚上一句惊悚到极点的“耐屎你了”,以及后来那根让他做了好几晚噩梦的黄瓜,十三心中的苦,又有谁能懂……
风倾染拍拍手,原来是醒着的啊,那正好,省的她还要想法子把他弄醒了。
她无辜的朝远处的轩辕清墨努努嘴,“王爷有事要拜托你,身为属下,你当然是义不容辞的吧?”
“……当然。”十三有些犹豫看看自家王爷,后背窜起莫名的凉意,“真是王爷的命令?”
“不相信的话你自己去问他。”
说完,风倾染当先朝轩辕清墨走去,“快点,磨磨唧唧的,是不是男人?!”
“魂淡,你才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