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漆黑的丛林中,响起了刘山炮撕裂喉咙的悲痛,直接冲上了云霄。
记得来时,为国的嘱咐的话语犹在耳旁:“刘山炮,我希望在尽最大努力消灭敌人的同时,如果可能,请你尽量照顾好他们的安全……”
可是现在,除了苍鹰之外,另一名小分队员,刘山炮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记清楚他的代号。
“为什么!为什么在他们中弹的时候,你们都们有说话!无线装备都他妈被狗吃了?王八蛋,这是两条命!两条命啊!”
刘山炮拼命摇晃着猎鹰的肩膀嚎啕大哭起来。脑子中,苍鹰和另外一名战友的微笑脸庞反复浮现,他们临战前是那么的坦然,那么的无惧……
如果,能清楚他们中弹的第一时间,说不定,就可以用神秘空间里的河水救治。
但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他们躺在地上的身躯,已经逐渐变得冰凉。
“是对面的那帮畜生,他们开启了无线干扰。”猎鹰悲痛的摸了一把眼泪,满脸的迷彩油装早已花得不成样子。
猎鹰不知刘山炮所指的意思。但在战友中弹之后,是他与另外一名小分队成员进行战地救治,只是苍鹰伤势过重,牺牲前连一句话都无法出口。
丛林是特种兵战斗的地方,在这里他们捍卫国家的利用,捍卫军人的荣誉。但同时,也有无数英灵陨落其中,鸟瞰连绵葱郁的山林,却不知是用多少烈士换来。
这一夜,刘山炮连同其余的小分队成员,所有人都彻夜未眠。静静的围坐在逝去战友的身边,陪着他们度过最后的夜晚,连篝火都未成生起。
第二天清晨。
丛林的雾气浸湿了所有人的衣襟,在发丝上凝结成了水珠连同泪水一起滑落。
这一夜,刘山炮想了许多。
他抬头凝视着前方被打得支离破碎的战场,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哀痛。
“苍鹰兄,你们安息吧!放心,此仇不报兄弟们妄为男人!”刘山炮望着地上两位烈士的躯体,紧拧着的拳头指甲都陷进了手心。
在另一边赤果的由美子,经受了一整夜丛林寒意,身体早已冷得颤抖发紫。
她被捆绑在树干之上,一双断臂垂直着,但此时那双妖媚的眸子中却仍流露出冷冷的笑意。
刘山炮默默抓起身边的突击步枪,走到这个如同蛇蝎般的女人面前:“说,你们的组织在那里,还有所谓的首领。还有,这批毒贩的盘踞地。”
他按照苍鹰生前所教的方式,咔嚓一声打开突击步枪保险,声音不大却充满了杀意。
“咯咯咯-”由美子冷冷一笑。
她望着刘山炮的眼神中尽是怨毒:“支那猪,你尽管开枪,我由美子死前也有两个废物特种兵垫背,也勉强值了。而且以后你们统统得死,没有一个可以逃脱首领的追杀,你们……”
啪-
她话未说完,妖媚的脸颊就被刘山炮倒转枪托一下重击,随即血肉模糊起来。
烈士的英灵都还未散去,却被这婊子辱骂成废物,如何让刘山炮不动怒火:“追杀?很好!老子现在什么情报都不要了,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看好了!”
刘山炮说着,突然将枪头对准了由美子硕大的奶房,枪口正对在那紫色的的小点上。
他现在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唯有用最残忍的方式将敌人干掉,才能祭奠逝去战友的在天之灵。
不要!你敢!
由美子惊恐两声,还能活动的双头猛的曲缩上来,想挡住自己的要害部位,但她的力气怎能跟刘山炮相比,只能不停的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这时候所有的小分队员也围了上来,沉痛了一整夜,现在才记起还有个活捉的敌人,但他们此时却拉住了刘山炮,将他手上的突击步枪卸下。
“住手,我们不能这样做!”
云鹰的略显苍白的小手按住了他的肩头:“你冷静一些,这笔血债我们最终是要用他们血来偿还,但现在不行,我们随意处决战俘。”
刘山炮红着双眼望向她,那一样通红的明眸中,充斥着最悲痛的无奈。
啊!!!
一声仰天嘶吼发泄过后,刘山炮转身伏到烈士的身躯旁边,噗通一声跪下嚎啕大哭起来。因为在云鹰的眼神中,他明白了,众人并非不想直接将由美子枪决替战友报仇,但是他们是有崇高信仰的军人,在任何时候都必须坚守行为准则,哪怕是对自己的残忍!……
巨大的军用运输机拖着轰鸣声冲向天际。
刘山炮抱着冰冷铁枪并排着十名孤鹰小分队成员呆呆坐在机舱里,另一边的长椅上安放着苍鹰和另一位战友的遗体,而在机舱最前头,则堆满了此次任务的战利品——近千斤的毒品和已经被穿上衣物的由美子。
刘山炮突然感觉很累,心底的悲痛让他直想狠狠的睡上一觉,等再次睁开眼睛后一切都未曾变化,他们已然满脸坚毅决然的正坐在对面。或者已然在小山村里为自己的失业努力,那铁与火的战场只是一场恶梦,梦醒之后自己还是那个只为女人而忙碌的小男人,没有这么多忧愁痛苦和生离死别。
全都能活着回来该有多好……
纵然现在掌握了强大的实力,但在人生命运面前,刘山炮突然发现自己弱小得可怜,可怜到不得不面对它的各种安排。
“终有一天老子会真正强大起来,完全掌握住自己的命运,永远不会让周围的人受半分伤害!”刘山炮死死握住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