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瞬间便想起昨日府前薛素婉叫的那一声太姑祖母,和今日府中二房的嘲笑鄙夷。
她瞬间怒火攻心,口不择言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这贱人凭什么是我长辈,你以为我不知你身份,你不过是薛城当年养在府外的野种,要不是府中主母过世,你以为你那个不要脸的娘能进得了薛府大门,而你能成为薛城嫡女……”
“啪!”
谁也没注意到薛柔什么时候到了薛云蓉跟前,然而那响亮的一巴掌,却是惊住了所有人。
薛柔神色依旧懒懒的,甚至连半点怒火都没有,但是任谁都感觉到,那一巴掌之后,身遭的空气蓦的冷了许多。
“薛柔,你个贱人敢打我!”
薛云蓉先是怔住,她没想到薛柔会当众打她,等到回过神来后,就红肿着半张脸就朝着薛柔扑了过去。
芹言直接往前一挡,瞬间将薛柔护在了身后。
薛柔甩甩手,看着薛云蓉的眼神依旧带笑,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秦白雅和方掌柜莫名打了个寒颤。
“芹言,好好教教薛四小姐该如何与长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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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黑色雨点,雪飞星、大名的平安符~
☆、008教训
薛柔话音一落,芹言就伸手抓着薛云蓉的后领,跟提小鸡似得将她提起来,任凭薛云蓉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薛云蓉被衣颈勒的满面通红,仿佛要断气似得拼命叫喊。
“你个贱婢,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让我舅舅和表哥杀了你,你个贱婢……薛柔,你个贱人……”
宝华楼本就在正阳街最繁华之处,门外人流络绎不绝,薛云蓉这几声大喊片刻间便吸引了无数人驻足。
薛云蓉根本无法回头,不知道身后已经围了不少人,她只觉得自己快被勒的断了气,嘴里勿自大骂。
秦白雅见状连忙说道:“薛姑娘,还请手下留情。”
薛柔朝着秦白雅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郡主勿怕,我只是让婢女教教薛四小姐,何为长幼有序。”
秦白雅看着薛柔的笑容,心里莫名的颤了颤,没等她多说,就见到芹言猛地将挣扎不修的薛云蓉丢在薛柔面前,没等薛云蓉喘匀气,一道暗劲朝着她腿窝处射去。
薛云蓉双腿一软,直接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头重重磕在地上,然而她刚抬头准备大骂,动作便僵住,却是芹言暗中点了她的穴。
“昨日我本好心探望京中薛氏宗族,被你府中之人羞辱拒之门外,我无意为难便已离去,却不想你今日仗着侍郎之父强夺长辈之物,还口出秽言辱及族中已逝先辈,既然薛永丰不懂得如何教你长幼之道,那我来教你。”
薛柔站起来走到薛云蓉身前,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这一巴掌,是为你不知礼义廉耻,仗势欺人!”
“啪!”
“这一巴掌,是为你口出秽言,辱我父母!”
“啪!”
“这一巴掌,是为你骄纵无知,辱及薛氏门楣!”
狠狠三巴掌,打的薛云蓉脸颊红肿不堪。
薛云蓉眼中掉泪满脸扭曲,却愣是僵着身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所有围观的人都觉得脸颊生痛,望着那素衣浅笑的女子纷纷打了个寒颤。
薛柔打完了人,懒懒的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
“今日之事,是我代你父母教你礼仪,你若不服,尽可让你府中长辈来荣华巷中寻我,我也正想好好问问薛永丰和薛沈氏,是否你们薛府立足京中,便忘了祖从何处,还是薛永丰早已忘了他是自云州薛氏而出,府中子女竟敢在背后如此辱骂已逝长辈,若真是如此,我必定转告族长和族中族老,替你父亲除了族名,省的平白污了我薛氏族誉!”
薛柔一番话不可谓不重。
大周礼教森严,对于宗族姓氏格外看重,若是被宗族除名,那便代表无根无系,无家无德,这样的人,别说是入朝为官,哪怕是参加科举也不被接受,受人唾弃,更遑论是成为当朝侍郎?
薛永丰若真是被族内除了名,那他的官路也到头了。
薛云蓉半低着头,虽然被点了穴,可仍旧簌簌发抖。
她想不到薛柔如此恶毒,真的敢当着外人之面下如此狠手,更想不到她几句话便把家中父亲和祖母牵累进去,她是骄纵,也头脑简单,可不代表她真的蠢的不知世事,若薛柔的话传扬出去,父亲和祖母必定扒了她的皮。
她慌忙张嘴想要辩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劝告薛四小姐,以后说话还是注意身份,今日之事你且记着,若再有下次,可就不只是这几巴掌了。”
薛柔神情淡淡的说完后,对着一旁脸色有些发白的秦白雅略带歉意的笑笑,“长乐郡主,实在抱歉,这簪子我另有用处,不能赠与郡主,若郡主喜欢这簪子样式,可让掌柜照着模子来做,我已将方法告知掌柜,想必他不会拒绝。”
方掌柜连连抹汗,闻言立刻道:“当然当然,郡主若是喜欢,老朽立刻便吩咐下去。”
秦白雅看着薛柔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得云淡风轻,心里突然多了分羡慕。
她虽身为郡主,可礼仪教导甚为严苛,更因为她父亲不得皇帝心思,这些年被皇帝贬斥,府中日日势危,她就更不能照着自己的心意去活,所以哪怕再厌恶薛云蓉肤浅无礼,可面上也得配合着免得损了彼此脸面,她也清楚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