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衣冠,就直接走出了房间。
宿醉让孙延庭的脑袋有些疼,不过该做的事情他还是不耽误的,因为他现在要去他爹那里,绕过走廊的时候,孙延庭发现阳光已经照射到了凉亭的拐角处,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冉冉升起的太阳,孙延庭皱了一下眉:“什么时辰了。”
“回少爷的话,已经是辰时了,是不是要吩咐下人将准备朝食拿上来”站在孙延庭旁边的一个仆役连忙回答道。
“已经是辰时了啊”没想到一觉竟然睡到了这个时辰,孙延庭的步子立即大了不少。
当孙延庭终于来到了他爹孙中坚的书房前时,只见书房的门关得紧紧的,而他爹的贴身仆役当就站在门前。
仆人对孙延庭笑了笑,随即让开了道路:“老爷已经在里面等了好一会儿了。”
听到提醒,孙家少爷也连忙对仆役笑了一下,表示知道了。
知道喝酒误事,孙延庭好半天都不像进自家爹的书房,但是他知道不进去不行,最后只能站在房门口,整理了一下心情,这才慢慢的打开书房的门。
一般人家的书房都是向阳的,窗户也是常年开着,最多在窗户前放一个屏风而已,但是他爹孙中坚的书房不一样,这间书房不仅是向北的。还只在拐角处有一个极小的窗户,并且书房的四面还挂上了厚厚的绢围,将整个书房挡的密不通风。
孙中坚就坐在书房里唯一的椅子上面,这会儿也不知在写着什么,听到动静也只是抬头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就又低头写了些什么。
孙延庭知道父亲的规矩,所以只是轻轻将书房门关上。就径直站到了自家爹旁边。看着父亲一笔一划的写信,信的内容他这里看不太真切,但想也知道都是锦衣卫的事情。
整个书房内。一个在奋笔疾书,一个在发呆构思,两人谁也没有打扰谁,就这样安静的等着。
整整一炷香之后。孙中坚将毛笔放到了笔架上,小心的将桌面上的宣纸吹干。最后将其装在一个信封里,这才抬头看向了自家儿子。
“庭儿,昨天让你试探赵家,你试探的结果怎么样?”
孙延庭这会儿听到父亲的问话。连忙上前两步走到父亲的书桌前面:“最开始赵家对我比较警惕,所以在他们拿出酒之后,我就开始装醉。赵家的人也很警觉,但是还是被我打听出来。他们的确是在十年前出现在齐水县辖区的小向村里的。”
孙中坚点了点头:“这我知道,那个刘族老已经被我带过来,审问了好几遍结果都是他们出现的突然,对了,你和他们家接触,你觉得赵东是什么样的人。”
“人还是很豪爽,但是还是有些小心过头了,赵东在喝醉的时候说了一句喜欢水,但是马上就被赵氏打岔了,所以多余的,我也没打听到。”孙延庭其实也很挫败,明明是一个很简单的任务啊,只是套话而已,自己竟然没有办好,这岂不是告诉别人,他即使进了锦衣卫,靠的也是裙带关系。
孙中坚一直在观察自己的儿子,这次派自己儿子去执行这次任务,也有着考量庭儿的意思,看到自己儿子露出了挫败的神色,孙中坚只是笑了笑,庭儿还是磨练不够,只是一点小事,就表现的这么明显。
“好了,我知道了,昨天喝了那么多酒,我估计你这会儿还是迷糊的,先去休息吧”孙中坚知道了试探的结果,就打发儿子去休息了,毕竟儿子的病才好,教育和磨练也要等着身体完全好了再说。
“是”孙延庭对父亲行了一个礼,就后退着出了孙中坚的书房。
在孙延庭关上门之后,孙中坚身后的帘子抖动了一下,一个人影从帘子后走了出来。
“曹千户,这下已经确定,他们和十年前金川水师肯定有关。”
曹千户点了点头:“金川水师当年也算是精兵强将,可惜水师统领魏明杰和水匪勾结,竟然敢打劫琉球的进贡船只,一家一百多口人,成年男子的全部砍头,剩余的也为奴为婢,手下的人也是树倒猢狲散,这个姓赵的,好像就是水师三旗的小将赵继英吧。”
“应该是赵继英没错的,一个农夫身上是不可能有那么多金银,更何况赵东身上的煞气也很重。”孙中坚说完,就低下头,虽然是他主动让自家儿子去试探赵家人,但是他到现在还不清楚曹千户对赵家人是什么想法,赵家人他不熟,但是云歌救了他儿子的命,他不想做那背信弃义之人。
曹千户没有注意孙中坚,而是自顾自的开始说了起来“自十年前金川水师的魏明杰被砍头之后,军中再无可统领水师的人物,现在金川糜烂不堪,有的水兵竟然给人充当家将,简直是丢了朝廷的脸面,可是我们却不敢轻易动他们,大乾王朝十年未动兵刃,能领兵的将领几户没有,轻易将他们裁撤,我短时间也找不到能领兵的将领啊”
孙中坚在一旁听着曹千户的话,在理解了曹千户话里的意思之后,双眼只剩下了震惊,不敢置信的看着曹千户:“大人,大人您是要用这个赵继英?”
“怎么?不行?”曹千户的声音有点低沉,眼光烁烁的看着孙中坚。
“当然,当然不是”孙中坚连忙摇头,金川水师的状况他也知道,他们作为天子禁军,自然有责任对金川水师进行调派,主要是他对曹千户的想法太过惊讶,毕竟在一般人来看,这个孙继英可是属于叛逆,能免罪都已经算是开恩了,现在竟然想让这个孙继英去统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