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我都在这里浇水啦,你在女厕所啊。”汪大毛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
“你算个男人吗?自己做的不敢承认。不是你是谁啊?难道这里还有第二个死浇花的吗?”女孩子很泼辣。
女孩子叫肖微微,是玩具车间的检验员兼监工,在玩具厂里也算是一个小干部了,平常,只有别人巴结她,在德顺还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过不去的人,男的女的都没有。
“我是不是男人,不要你知道,如果,你要是想知道的话,那我也不反对。”汪大毛气上了头,说话也就不大注意了,有点信口开河的味道。
“好,你等着,薪花的,我今天必须让你服软。”这是肖微微平常霸道惯了的语气。
“是打小报告,是吧?你大爷的,老子不怕你。”汪大毛也是不服输的主,对着就喊了起来。
肖微微气乎乎地就跑到了董事长办公室里,她自认为自己大小也是一个小干部,一个薪花的什么也不算,自己这口气一定要董事长给自己讨回来。
“董事长,有人耍流氓,调戏妇女。”肖微微故意把话说得难听点。
许惠琴一边在查看帐目一边在想汪大毛,被肖微微这一声大叫吓得一惊。她急忙抬起了头。
“哦,是小肖啊,耍流氓?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对我们大监工耍流氓呢?”许惠琴一脸严肃地问。
“就是那个薪花的?”肖微微生气地说。
“薪花的?”
“小园丁。”
“哦,汪大毛?你说说看,他是怎么耍流氓的?”许惠琴很想听听。
肖微微就把刚才的事舔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当然自己叫人家薪花的就省略去了。
许惠琴听了觉得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拿水管对着女厕所喷水这事却是有点离谱,如果,要是这个汪大毛就这样的坏毛病,那问题就不小。这女厕所可是公共场所,男女有别,你一个大男人干出这样的事来,说明这做人的最起码的道德有问题。
“这家伙说话就是油嘴滑舌的,早上我在拖地,他进来就一声秀,结果我骂了他,他又叫我妹,都把我气疯了。”这时候在一旁打字的助理许巧丽也补了一句。
“巧丽,你去给我把这个汪大毛叫来。”许惠琴心里烦起来了,本来还打算遇上了一个大有发展前途的好男子,现在看起来不是那么回事。
许巧丽就三脚并着两脚,跑下了楼,然后,就东找西找的,就在仓库边是看见了汪大毛正在给大树浇水。
“浇花的,董事长叫你!”许巧丽大声喊起来。
他大爷的,这怎么都叫老子薪花的,这听上去就象是行花子,老子是乞丐吗?汪大毛就不想理这个小助理了。
“你是聋子吗,薪花的,叫你啦,董事长要你立即去办公室!”许巧丽那个声音大得全世界都能听得见。
“听到了,老子马上就到,臭丫头。”汪大毛把皮管一扔,跑去关了水龙头。
许巧丽听到汪大毛叫她臭丫头了,她不想跟汪大毛这种下等人争论,她气乎乎地先回了办公室。
“来了吗?你这是怎么啦?气鼓鼓的?”许惠琴看着许巧丽的脸色不好,就问。
“他骂我臭丫头,这什么人吗,素质太低了。”
“就是,素质这么低都影响公司形象。”肖微微补充说道。
汪大毛到了,身上就穿件小背心,胸毛都露出一大把来。
两个女孩子都瞪着汪大毛。
“许董事长,叫我啦?”汪大毛心里在打鼓,这眼面前的三个女人都被他得罪了,这工作到底能不能干下去,还是个问号啦。
“大毛,你坐。”许惠琴看到了汪大毛胸口一大撮的毛,心里就不能把持了,一时慌了神,好象忘了是来质问汪大毛的。
“不坐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汪大毛心想,不让老子干,老子马上走人,反正这工作也没什么地位,被这些臭丫头片子喊成行花子,这味道好真不好受呢。
“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向女厕所喷水吗?”许惠琴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这回有点严肃地看着汪大毛问。
汪大毛听了一笑。
“这事啊,呵呵,我正在那边浇水,这丫头走过来就叫我行花子,我心里就来气了,我本来是要浇厕所后面那片草地的,水管拉过来,那么长也不大好掌握,可能是心里有点气,听到那丫头在厕所里面打电话骂我,我就对里面停了一小会儿。”汪大毛解释的时候,笑得有点天真。
“谁骂你了?我在女厕所说话,你怎么偷听啦?你这就是流氓行为。”肖微微很会说话,也很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