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鄙视他说:‘感谢你当年的不娶之恩。’让她知道我们绝不是脆弱到可以任人宰割的女人。”
“嗯,我知道。”嘉慧点点头,可是这种打击又岂是一句知道就能抚平的?“可是我还是好恨,好想杀了他,呜啊啊!”
☆、青涩的前男友
我下楼买了晚餐上来,嘉慧一口胃口也没有。这番打击她受创的不仅仅是心,还有精神和灵魂,她眼中除了泪,就只剩悔恨和怨怒。
此时茹果让他遇见彭俊,我真难以否定她不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我想尽办法安慰她,要带她去k歌,她不去,她只想待在屋内,说不想见我之外的任何一个人。
今晚我不放心把她一个落在这里,我必须和她住在一起才能安心。
张志龙打电话过来,他回到了家,我出到门外简略跟他说了一遍,他同样表现得气愤,打算过来看看,我拒绝了。
大概一个月前,我有把张志龙就是我房东一事告知嘉慧,当时还为此又被嘉慧狠狠宰了一顿。
夜渐深,人渐困,哭了一夜,嘉慧哭得疲惫,渐渐睡了下去,睡得很沉,眼角挂着的泪珠,令人悲愤而怜惜,我轻轻为她拭去。
她是一个多可爱的胖女孩,善良,单纯,活泼,开朗,理性而又通情达理,是女性可遇不可求的好闺蜜,假茹我是个男的,遇到了她,正茹东汉开国皇帝光武帝刘秀说的那句:“娶妻当的阴丽华”的感叹,我一定不惜一切要娶到这样一个美丽的好女孩。
我不喜欢诅咒人,但这次茹果不诅咒彭俊不得好死,那我就枉为人。
我把乱糟糟的房间整理好,彭俊的东西全部给堆成一堆,放着明日让嘉慧自行决定是丢还是烧。
随后我也跟着躺了下去,我不敢睡得太死,惊醒好几次,我实在是担心嘉慧半夜悄悄醒来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
好在一夜平安无事。
只不过一晚时间,嘉慧憔悴得仿若一夜暴瘦十多斤,让人心疼。
我站到窗前,朝天望望,今天是阴天,天气怡人。
“亲爱的,我们出去逛街,你想吃什么,都我来买单怎么样。”我回身坐在嘉慧身旁,抱着她说。
“我没事了,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她说,抽了一鼻息。
她是个坚强的女孩,但也是个故作坚强的女孩,那心力憔悴的样子,茹何说服别人去相信她的这一句话?
“走啦,今天请你吃到肚子爆炸。”我站起身说,又嘿嘿一笑说:“不要吃太贵的就行。”
她还是没有出去走动的情愿,我强制把她拉起来。继续让她宅在这间十几平的小屋内,只会使她重复回想那不堪的往事。外头的大千世界充满着各种奇遇和美好,我必须带她出去碰碰运气,没准真的能遇到什么灵丹妙药。
“我换身衣服。”在我的偏执下,她终于被我催动。
彭俊所留下的一切东西都使她憎恶,她最想做的就是一把火统统烧了,在这个文明的城市里,没有地方允许她任性这样做。
所以便宜了彭俊留下的那些东西,就让它们追随它们主人,统统进垃圾桶去。
嘉慧和我有一个很相通的共性,那就是开心了要吃,不开心了更要吃,直到撑死为止。
我们一上午都在吃,都在喝,我是撑不下去了。嘉慧本身胃口大,而今正当伤心欲绝的时候,她的胃口就像个无底洞,怎么吃,吃什么都吃不饱,那个小肚子明明鼓得圆圆的,像怀孕四五个月。
也不可否认美食的治愈能力,嘉慧的心情似乎通畅了许多。
天上乌云有一块大破洞,夏天的太阳高高照耀在那里,很热。
前头沿着海岸线边的步行道上,向外突出了一块观景台,上面长着一颗百年老榕,榕树下围着一圈石墩,可以坐人,正坐着几人,观景台栅栏前靠着观海的男人。
“我们去榕树下休息一下怎么样。”我问。
“好。”嘉慧同意道。
我俩遂走到榕树底下,海风阵阵,湿湿黏黏咸咸。
那个靠在栏杆上看海的男子恰好转过身来,他大约与我们同龄,宽额浓眉,戴一副黑框眼镜,斯斯文文,镜片下有一对颜色很深的熊猫眼,流露着淡淡的忧郁。
第一眼觉得好面熟,我隐约有在哪里见过的印象,只是想不起来。
我正怀疑,却见嘉慧和他目光对上,各怀着惊愕,久久不曾移动。
“嘉慧,好久不见。”他微微一笑,当先开口道,可这一声“好久不见”,听着真的很有“好久不见”的感觉。
我想起来了,嘉慧曾经拿照片给我看过,我没记错的话,他叫做林毅良,是嘉慧的初中同学,高中校友,还有大学校友,同时也算是嘉慧的初恋男友。
为什么说算是初恋男友?嘉慧跟我说过,大学刚毕业那会,他们谈过三天的恋爱,当初还是嘉慧自己主动的。
分手原因是因为当时的林毅良很笨拙,情商低,根本不懂得怎么疼爱自己的女友。
林毅良自己倒也有自知之明,交往三天之后,他主动提出的分手,当时是和平分手,双方都没有什么怨言,只是嘉慧多少还会为他的笨拙表现而生些小气。
此事若就这样结束也就罢了,不想次年的520那晚,林毅良突然捧着一束鲜花来到医院门口附近等她。
那天嘉慧上晚班,林毅良至分手后的第一通电话,把嘉慧从睡梦中惊醒,醒来后看到电话是更大的惊醒,嘉慧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