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眸中便盈满了笑意。
不时有太初城的下人从旁经过,见了林芜都笑着打招呼,见了林芜与纪识秋紧扣的十指,笑意便又多了一层欢喜悦暧昧。太初城的下人们倒是极有意思,虽然对林芜恭恭敬敬,但看起来倒是不怕主子,有些像左邻右舍的街坊,打完招呼顺道还跟林芜二人说今夜哪哪人少风景又好,热心的指着那方向让林芜带纪识秋去转转。
林芜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耳尖微微泛红,摇头解释道:“都是从小把我带大的家仆,他们就是喜欢看热闹,我们别理他们。”
纪识秋觉得甚是有趣,道是要上前问问林芜幼时的事情,林芜吓得拖着他赶紧走了。
“无非就是写鸡毛蒜皮的小事,有什么好问的。”林芜随口说着,总觉得纪识秋身体还未恢复,走了没多久就找到一处凉亭坐下休息,纪识秋便在亭中桌旁坐了下来,支着肘笑道:“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才觉得有意思。”
林芜想了想道:“那我也要去问问大长老你小时候的趣事。”
纪识秋眉眼笑成一道弯月,“你不是都知道了么?”
林芜回想起之前在苍玄教听说的故事,忍不住笑了起来:“想当武林盟主的魔教教主?”
纪识秋不羞不臊,正色道:“没当上武林盟主,当上了盟主的女婿倒也算不错。”
两人说笑之间,远处传来喧哗声响,几名太初城的护卫又说说笑笑朝着这方走了过来,林芜连忙拉着纪识秋往偏僻院落走去,纪识秋跟在林芜身后,脚步不疾不徐,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动作,觉得极有意思:“你在家里都跟做贼似地么?”
林芜忙碌半晌总算没撞上方才那几个人,回头见纪识秋好整以暇的笑意,忍不住凑上去挠了那人几爪子,仍不解气,干脆搂着脖子啃了他唇瓣一口才勉强叫人安静下来。
“小时候经常偷着出去玩,路上要避开不少护卫。”林芜无奈解释道,“所以见到他们就想跑,习惯了。”
纪识秋十分给面子的没有笑出声来。
林芜又道:“况且他们若是见到我们两个在这,定会起哄一番,到时候缠着聊起来,我们想走都难了。”
这倒是很有道理,纪识秋自然也不想将两人难得的重逢时间浪费在这上面,他们接着往前走去,不多时院落便安静了下来,这处应该是太初城内较偏僻的所在,平时极少有人前来,但四周风景却是极好,四周院中种满了梨树,灯火映着将开的花朵,满树满院皆是莹莹光色。
两人行于一片花海之间,林芜小声讲着这片花海的来历,讲着自己从前在这里经历过的事情,纪识秋便安静听着,等到路行了大半,林芜才恍然惊醒过来,带着纪识秋往前,脚步稍快了些:“快来!前面就是我要带你看的地方了!”
路傍花叶纷纷舞动,粉色花瓣被夜风卷着纷然坠下,落了两人满身,纪识秋替林芜摘去发鬓间的花瓣,她便乖乖站住任纪识秋动作,仰着头道:“这片花林是我娘生前种的,旁人不敢轻易接近,全是我爹亲自照顾,我也是小时候无意间走进来的,这里风景漂亮,最重要的是无人打扰,那边有一株最大的花树,坐在树上看出去,能看到整个太初城最美的月色。”
“嗯,好了。”纪识秋轻轻应着,拈起林芜发间最后一片雪白花瓣,却并未扔下,只将它拽在掌心里,含笑道:“去看看吧。”
林芜难得有这般兴致,听了这话连忙转身带着纪识秋往花树深处而去,口中还不断说着那处的美景,然而等他们绕过几株高大的梨树,靠近某处宽敞的空地时,她才终于停下脚步,看向了远处那株最高大的梨树。
纪识秋也看清了那处的情形,回头对林芜似笑非笑道:“我们好像来迟了一步。”
或者说不是一步,而是很多步。
月的光晕在夜色中漂浮犹如幻梦,满树梨花纷然雪白,在光影中闪烁着晶莹透明,影影绰绰之间,树上两道身影相依相偎,缠绵深吻,缱绻难分。
相隔远远的距离,林芜依然认出了那树上的人是魏疾与大长老。
看他们的模样,来了应当已经许久了。
林芜心里震惊,又道可惜,不知道这只有自己知晓的好地方怎么就被自家师父占了先机,看着远处两道身影一时忘了收回视线。
纪识秋瞧着林芜的模样,失笑道:“看来也不是只有我们想到来赏月。”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朝那株梨树望去,恰逢此时魏疾转过头来,本是眯眼享受着闲适时光,却没料到一眼看见了林芜纪识秋两人,他当即身子一抖,受了惊吓般瞪大眼睛,却又不愿惊动了身旁的大长老,便只得满面苦色,最小幅度地朝两人比划手脚,央求着他们赶紧离开。
纪识秋身为晚辈,自然不愿打扰大长老与魏疾好不容易得来的相守,林芜却不同,她从小跟着这个不靠谱的师父打打闹闹,此时趁着这机会用手语远远讹了魏疾好几坛珍藏多年的美酒,这才心满意足的与纪识秋一道离开。
只是好不容易带着纪识秋看太初城的夜色,就这般回去林芜也不怎么甘愿,两人出了梨花林行了半晌,林芜又想起一个地方,兴冲冲带着纪识秋往另一处走去。
然而今夜月色极美,赏月的人也超乎了林芜的想象,太初城的美景俨然成了各方离人倾诉相思的最好背景,林芜带着纪识秋好不容易到了月色朦胧水光潋滟的湖畔,却又撞见凌霄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