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想打几个滚,这孩子太可爱了:“要,要。你这么可爱,把命给你都成啊。不过,你哥这个大魔王会答应么?”
楚逍遥沉默了,这是个问题,而且很大。
谢清桐不再逗他,在包里摸了摸手机,结果啥也没有。
“咦,我明明放这儿的啊。我手机呢。”谢清桐不死心,又在包里探了一会,摸到一个铜牌牌,指尖又绕开去,继续找手机,“逍遥,你可曾看见我手机?”
逍遥回过神:“喔,在我这儿。”
谢清桐又是一阵大笑:“你再这么下去,要送到戒网中心去。”
逍遥一本正经:“戒网中心?能吃吗?好玩吗?不能吃不能玩,我去干嘛?”
“哪儿一点也不好玩。”谢清桐转了个话题,“话说这房间是那啊?”
“我哥的宅子啊。”
谢清桐一边扒拉手机一边抽空给了他一个“废话”的表情。
逍遥立马解释:“不是,我说的是这处院子就只我哥住,你是第二个住这儿的。”
谢清桐心里一咯噔:“你不住这儿?”
“恩,我住后面哪处宅子。哥哥说外面太闹,不适合我居住。”
谢清桐一听这话,这地我是住不起的,寻思着找个什么好理由搬走:“那到也是,我现在身体也不大好,我也不适合住这儿。”
“那不行,我哥还要替你治疗呢。”
“还治疗什么啊。我不是都好了么?”谢清桐看了看逍遥脸色,马上又补充了一句,“我就多休息休息就行。”
“最近都是我哥在跟你清理余毒啊。胡大哥出去办事去了,所以你才搬这儿了。”
谢清桐突然收了声,直愣愣地看着手机的短信屏幕,这十几天来,每天晚上自己的手机都有一条已发短信:我在这一切安好,爸妈请勿挂念,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收信人就是她爸妈。
谢清桐眼睛泛酸,醒了醒鼻子,郑重而情真:“逍遥,姐姐谢谢你。”
逍遥挠了挠头发:“事因我而起,理当做这些的。”
谢清桐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不值得逍遥如此待他。
她记起了什么,又重新翻了翻包,掏出一个锦袋,递给了逍遥。
“我去,还有一颗□□?”逍遥被网络词汇毒害,作势要扔了。
谢清桐吓得赶紧拉住他,赶紧喊了一嗓子:“不是□□。”
楚逍遥收回胳膊,拿在手上闻了闻:“这么难闻,不是□□?”
谢清桐举起右手发誓:“这绝对不是□□。这是我黄伯伯送我的。”
“那行,我等会去问问我哥,要不是□□你就再服用。”逍遥妥善的收好。
“不是,这个药丸我是想要给你的啊,我又用不上。据说能凝聚灵力。”
俩人还打算说些什么,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有稳的,有轻的,有踉跄的,有急促的,不止一个人。
为首的是多日未见的楚瑾瑜。
谢清桐觉得自己可能是躺多了,发现楚瑾瑜又好看了一个层次。
楚瑾瑜撇了一眼逍遥,逍遥赶紧立正站好。
后面又跟进来一人:哟呵,不是那梁老头么。这么大老远来探望她???
手上还拽着一个人的耳朵,是个年轻后生。
紧跟进来的是柳信和胡越。
屋子被挤得满满当当。
“谢姑娘,老朽特地来赔罪的。姑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朽绝不敢推脱半分。”梁大河撤了自己拽在那后生耳朵的那只手,快步走了前来,离谢清桐的床三寸远,半鞠着腰。
礼貌而周到。
这是唱的哪出大戏啊?
谢清桐抬了抬眉毛,看了看梁大河,又扭头去看了身后那堆人,这个陌生年轻人有点眼熟。
梁大河吼了一声:“还不滚过来。”
陌生年轻人麻溜地跑了过来,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
谢清桐打量着这人,那种似是而非的感觉让人很恼火。
这人的脸她没有见过。谢清桐除了鼻子灵敏之外,还有一种本事就是见过一面的,她必定记得。
但又很熟悉。
谢清桐罕见地地皱了皱眉。
梁大河踹了一脚跪在地上的人:“还不把事情从实招来?等着师傅跟你一起丢人吗?”
那人哆哆嗦嗦,眼泪鼻涕横流:“姑娘,姑娘,您行行好,大人大量。都是小的一时没想明白,害了姑娘。”
谢清桐扣了扣指甲:“原因呢?”
楚瑾瑜挑了挑眉,微不可见。
“姑娘,您可还记得你刚上困龙山,经过金水涧时,差点摔倒,对吗?”
谢清桐点了点头,确有此事。
年轻后生面露悲色:“您当时扯住了一颗小树苗,那小树苗后来被你连根拔起,您可还记得此事?”
谢清桐回忆了一下,于是又点了点头。
“那颗小树苗,就是我意中人,叫何来。每逢月初白天就是她灵力最弱的时候,那日又是正午。她长在水边,是为多吸收灵气。结果,结果……”下跪之人语气哽咽,不似作假。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根树枝,凡修行之人,必能看出这原本是修炼之根,只是灵力全部被损,又没能及时修复,灵力全部散去。
谢清桐看了看身后那三位,心中了然,自己造的孽。
“后来待我赶到,事情已无任何转机,我与何来从此便是阴阳相隔。涧边的小石头告知与我,于是我便日夜寻着机会。等哪天大仇得报,我才有颜面去黄泉见她。那药,是我从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