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她排大堂经理说的每一个,但是她很无奈,楼上那人肯定很执拗。
上了楼,她先去某人房门口听了会,没动静,这人不会真生气,跑了吧?跑了好啊,跑了,她就把这400万都给他吞了,让他后悔去吧。
谢清桐悻悻地往回走,正在那里开门,身后传来一声:“你怎么这么慢?”
就算这声音熟悉得很,这冷不丁出声还是吓了她一大跳:“说了不要人吓人,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又怎么了啊?”
“我钥匙又没带。”楚瑾瑜声音闷闷地,这一下,谢清桐福至心灵地明白了,某人过得有些憋屈,更多的是不适应,来了这里后处处受限,处处有软钉子碰。
“没事,进来吧,反正你今晚也是住这儿。”
楚瑾瑜站在门口不进来,只管拿眼睛盯着谢清桐看。
“就是你跟我住一起啊。”谢清桐无奈回转过身,她最怕这种闷着不吭声的,有事说事,这样蔫儿坏真是想一口气打死,拖出去,挖个坑埋点土,然后浇点水,重新长出一个不这么阴阳怪气的楚瑾瑜。
“男女授受不亲,我们不能住一起。”
“我们这没这个讲究。”这下楚瑾瑜连话都懒得回了,直接转身去楼下拿钥匙。
“喂喂喂,你等一下。这事还不是都赖你?要不是你昨晚闹出那荒唐事,人家能让我晚上看着你吗?再说,我一大姑娘家虽然担着名声,不过这不是对外称你是我表弟嘛,别人不会乱说的。再说,你楚瑾瑜是什么人啊,正人君子那,更不用担心那,要是换个人,我宁愿在公园里住一晚上,也不会答应的。”果然,后面的高帽子一戴,楚瑾瑜脸色缓和了不少,切,当自己是随便乱来的人吗?
哼,楚瑾瑜用鼻子给了她个回应。
“你今天怎么了?”不想今天晚上还这么低气压,那睡觉都睡不安神。
“你有事可以直接喊我,为什么非自己上,看看你把自己搞的。”现在只要跟她在一起,楚瑾瑜都说现代话,不跟她咬文嚼字了。
“你就为这事啊。哎,没事没事,我跟你说,我小时候皮着呢,打个架,上个树,都不叫事,当然我打的都是该打之人。”谢清桐看着楚瑾瑜脸色又黑了,话头一转,“哎哟,今天失算了,没想到那狗贼居然先下手了。哎哟,我这脸突然疼起来了,不行了,我去找找冰块敷敷,不然明天售楼部都不准我进了。”
用毛巾包了冰块捂着半张脸,还夹着话筒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要退一间房,很快客房部来了人,清了行李,连带房费也退了回来。
“谢小姐,这是我们这备的药物。”接过来一看是镇痛喷雾,真是贴心啊,谢清桐拿着药物美滋滋进了门。
还没开口说,就被楚瑾瑜拿了过去,看了一眼,就给扔进了垃圾桶。
“过来,把脸抬起来,侧过去。”谢清桐一屁股坐在地上,侧过脑袋,半张脸已经肿得跟个馒头了一样不说,还青紫青紫的。
“真难看。”楚瑾瑜手指蘸了什么抹在她脸上,居然拿一根手指戳着抹。
“疼,你能不能轻点啊。你要不乐意涂,我自己也可以的。”疼的谢清桐抽了抽嘴角,你要被人打成这样,看你有多好看?
好在某人手上的动作轻了,说起话来还是见血封喉:“不能打就往后站,逞什么能?现在知道疼了?”
“得得得,打住,谢谢您。我自己找罪受,我乐意,我自己去买药去,用了您的这么金贵的药,我怕我受不起。”谢清桐火气砰的上来了,阴阳怪气谁还不会啊。妈蛋,我这脸到底是因为谁的事才被打的?
“对不起。”楚瑾瑜一把拉住她手腕,手指扣在衣服外面。
“别介啊,你有什么可对不起的啊。”这药真管用,眼睛没有挤压的感觉了。
“我不该说你,这事不是你的错。我的意思是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有事我可以挡在前面。”难得某人解释了这么一大堆。
“你早这么说啊。非要说得那么尖酸刻薄,我是被打的人啊,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就出手。下次知道了,有事你挡前头。”
“坐下吧,把药擦完。”
一早醒来,谢清桐冻得牙根都发抖了,这是一夜之间就过冬了吗?把被子拉好,打算再睡会,这完全是活生生被冻醒的。无意看到了对面墙上的空调,12度?她揉了揉,真的是12度。
“楚瑾瑜,楚瑾瑜。”
“干嘛?”
“你怎么把温度调这么低啊?”“阿嚏”谢清桐打了一个大喷嚏,拿起纸巾醒了醒鼻子,“这么冷,你受得了啊。”
“太热了。”
“蛇真的都是喜欢阴凉吗?那你怎么没泡浴缸里啊?”
楚瑾瑜不吭声,自顾自转过身,起床。谢清桐看了看自己,穿戴整齐,摸起遥控器,把空调给关了。
这都十月了,有那么热吗?他不是大夏天的都穿两件么?而且浴室里满是水汽,他才洗过澡了?
☆、第四十九章 信物
“你记住了我们之前商量好的事没有?重复一遍。”谢清桐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被耗光了。
“不说话,如果发现房屋质量有问题就说‘我们再看看’,要是发现户型不好就说‘还有别的房吗’,其他看你眼色行事。”楚瑾瑜一条条复述。
“很好,你不但记住了,还得做到,那么我们出发吧。”那两年的房子不像后几年涨得那么疯,买房也没那么难,何况他们还是全款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