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可以自己走。”
“好吧。”梁二耷拉着脑袋,语气消沉。
“真狠的心!”杨柳月指责道,“简直令人发指!”
几人到了餐厅,在订好的包厢落座。等菜的工夫,江京随口问道:“老板,贾岛去看你了吗?”
梁二的表情僵了一下。
梁箫摇头:“没有。给我打电话了。”
“天呐,你出这么大事他都不来看,太绝情了吧!”还想追你呢,门都没有,杨柳月心想。
江京也诧异:“我们告诉他了,他都没去?”
“可能是忙吧……”梁箫不以为然,“他打电话说他出国了。”
“啊?”杨柳月目瞪口呆。
“对。他找了一个新工作,在m国的一个剧团做监制。”
“怎么突然就走了啊……”她还想看修罗场三角恋的。
“可能是他哥哥在k市这边有工作,所以他想躲着吧。”江京猜测道。
终究是他自己的选择,大家虽然有些伤感,但并没有太多不舍和留恋。梁二默默给梁箫夹菜,没有插话。
她不知道的是,贾岛其实来过,梁二拦住了他。
他总觉得贾岛这人让他看不懂,如果说喜欢梁箫,怎么会四年都无动于衷?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做出种种诸如吃醋、愤怒的激动行为。
他的眼神时而真挚,时而隐藏着什么。隐藏着梁二看不懂的东西。
“她睡了。”梁二把贾岛拦在外面,“今天见了太多的人,累了。”
“那我明天再来。”贾岛浑不在意,转身就走。
“明天也别来了。”梁二沉着脸,冲他说道。
贾岛脚步顿了顿,回过头,毫不犹豫道:“行啊,不来了。”
果真那之后他没再来,现在想来,他当时的笑有许多释然的意味,应当真是放手了吧。
贾岛电话里没提起,梁二也选择性的沉默,所以梁箫至今都不知道贾岛来找过她。这样也好,省得他们见面告别再牵扯出什么别的东西来,梁二想道。他对自己自作主张的行为自然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
a市的春天短得像没来过一样,梁箫住院的时候还算是冬天,还要靠供暖和羽绒服,等出院的时候就已经是夏天了。梁箫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有点冷,她穿了两件,吃完饭已经热得满身是汗了。
“我去卫生间换一下衣服。”说着轮椅往外咕噜咕噜开走。
“唔……我跟你一起!”梁二吐了嘴里咬了一半的肉丸,边擦嘴边追着梁箫跑出去。
“不吃了!”杨柳月气道,“吃个饭也要被迫吃狗粮,真是受够了!他们是连体婴吗,上厕所也要一起!”
江京羡慕道:“他们感情真好……”
“烧死他们!烧死异性恋!”
“大姐,你都结婚了,你还说他们……”
————
餐厅的卫生间很大,梁箫进门的时候梁二想也不想就跟着进去。
“女厕所。”她指着门口的牌子。
“哦……”梁二尴尬了一瞬,依依不舍地扒在门口,“我就在这,有事就叫我。”
“放心吧。”小轮椅咕噜咕噜地进去了。
洗手池边还有两个女生,好奇地看着梁箫,一个已经准备出门了,见梁箫推着轮椅,还好心地过去帮她开了隔间的门。
梁箫道了谢,转身进去。小轮椅自动把她抬起来放在马桶上,然后转了一圈,在一旁等她。小轮椅里面也有ai,不过并没有语音功能,不然像家里那个那么话痨,她可接受不了。
终于解决完生理问题,她又把衬衫里面的打底脱掉。里面的打底衫已经湿透了,她随手放在轮椅背后的袋子里,扣好扣子,打开门。前前后后用了十几分钟,洗手池那儿的女女人还在。好像之前她就在这补妆,现在还没补完。
女人冲她抱歉地笑了一下,好像在为自己化起来没完感到尴尬。女人大概天生对自己化的妆不满意,如果给她们全套的化妆品她们大概可以化一整天。所以梁箫也不甚在意,洗了手就准备出去。走到门口,梁箫伸手推了一下,门没开。原来是从里面反锁住了。
平白无故的,锁门干什么……
等等!
门是从里面被锁住的?
刚才那个女人的化妆包……那么大,里面的轮廓……
梁箫猛地回头,刚才还在镜子前的女生已经如幽灵般站在了她的身后。她的手里握着一把小巧的激光枪,一扫方才清纯羞涩的神态,冷着脸捂住梁箫的嘴。
她的手里有一粒圆的、像石子一样的东西。
梁箫知道,那是药。她死死闭着嘴,生怕她的手上的药丸顺势滑入嘴里。她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药,但要不是昏迷,要不是致死,总之是绝对不能吃进去的东西。
轮椅被女人狠狠地拽走,她的手看似纤细,实则比梁二力气还大,指甲嵌进了梁箫的肉里,死命地抠着她的嘴。梁箫觉得自己下巴就要脱臼了,整个脸已经被她拆成了两半,牙在发抖,甚至还尝到了血的味道。但她不能张嘴,绝对不能让她得逞。
但她到底是势单力薄,比不过这个女人,在又一轮的较量之后,她的牙齿开始松动,女人用力一掰,把她的嘴掰开一条缝,药丸趁势掉入她口中。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梁箫飞快地把药丸藏在舌头下,求生的yù_wàng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让她使出了毕生的力气,大叫一声:
“梁二!”
女人狠狠瞪了她一眼,她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