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趴在沙发上玩游戏,受了“工伤”的朋友,乜斜着眼睛看了会,又踏马开始搞事。
“阿夏,”伤员语气懒洋洋的,很理所当然的,“我要吃葡萄。”
皆川夏无语地抬头,葡萄放在茶几上,没错,但绝对是男人伸手能拿到的地方啊,“自己动手,了解一下。”
仁王雅治眼皮子抬了抬:“你的朋友,现在是一个伤员。”
“……”
闪个腰可厉害死你了。
皆川夏起身,走到茶几边,端起果盘,随后在下面又捞出一本杂志垫着,端到仁王雅治眼皮底子。
“吃吧,朋友。”
做这些事的时候,她突然想起,那个将葡萄放小茶杯里,耐心地推到她面前的男孩子。
音乐家的手指,修长又好看,眼神诚挚又温柔。
她还从未思考过,要和什么样的男人,共渡一生。
可是……
慢吞吞挪过来的小茶杯;
被精心摘出来的山竹肉;
修长的美手和温柔又湿漉漉的眼睛;
……
让她想要的婚姻和爱情,有了具象。
她忽然又想起,电梯中,男人长身鹤立,双手抄着兜,气定神闲的那个微笑……还有她怦然的心跳。
皆川夏摇摇头。
不不!
这只是中了卑鄙的美男计。
低着头思考着,她慢慢敲击九宫格键盘:“其实,今天的联谊,给我触动挺大的。”
恋夏:嗯?
南风知我薏:遇到了一个超温柔超级体贴,超级会照顾人的后辈。是朋友的学弟,被他照顾着的时候,超暖o(*////▽////*)q
南风知我薏:相比说话都噎人的霸道总裁,温柔听话的小奶狗超可爱der。
会照顾人的后辈?
温柔听话的小奶狗?
赤司征十郎眼睑低垂,冷笑盯着屏幕。
恋夏:那不就是中央空调吗?
怎么突然吃□□了吗?
皆川夏眨了眨眼,打字说:“找男票,最重要的一点不就是知冷热吗?”
恋夏:三观、性格、人品、个人能力、经济实力都不用考虑一下?
三观性格人品当然要考察,但是最后两项嘛……
皆川夏感觉自己很有底气这么说:“我有钱啊,等忙过这段时间,我要回国勾搭一只,被当成公主一样宠,e,我负责赚钱养家,他负责宠我顾家,不是很好吗?”
赤司征十郎盯着这一段看了良久,眯了眯眼,长舒一口气,想缓和下快气炸的感觉。然并卵!他手指按住眉心,捏了捏。
越来越燥。
他退出迷信。
男人仰着头,倚着沙发靠了良久,越想越觉得迹部景吾不会办事儿。
联谊都不讲究策略的吗?
找的什么人?
心底压着股火,他坐起来,身体微微前倾,长臂捞过茶几上的矿泉水,单手拧开,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手机震了震,一条消息掠过屏幕,赤司征十郎低着头,眯着眼扫了下,竟然是迹部景吾发过来的消息。
呵。
他淡着眼,面无表情地点开。
基督山公爵:啧,又跑你的小仙女隔壁睡去了?
他没找他算账,这人倒是自己送上来了。
赤司征十郎没搭这茬,单手飞快地在屏幕上敲了几个字,发过去。
迹部景吾一看,眉毛抖了抖,顿时有种日狗的哽咽感。
a)
这狗征什么意思。
他出尔反尔!
做男人怎么能说话跟……排气一样。
基督山公爵:啊?不是你自己说免了吗?
呵。此一时,彼一时。
a:你搞清楚,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a:你懒得发的话,不才只能亲自动手了。
这狗东西。
居然是认真的。
基督山公爵:呵,本大爷也不是怕事儿的人,你等着。
*
皆川夏把她受伤的朋友,送走以后,回房间换了睡衣,去卫生间洗漱了。半小时后,她擦着头发,从房间里走出来,勤劳的石原小助理,正蹲在茶几边,认真地擦拭着。
“石原,我卫生间里那件衣服,它遭遇了什么?”
方才,她披头散发地走进卫生间后,突然,被一滴不明液体暗算,还以为是酒店水管漏水,哪知一抬头,立刻囧了。
某位同学本来已经快干的衣服,正湿漉漉地悬在她头顶,衣襟边悬着水滴,正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有仁王雅治那个搞事精来过,说他没对衣服做什么,打死她都不信的。
“呃,我刚刚又手洗了遍。”
“为什么呀?”皆川夏眨眼看她,果然,有故事。
“leo老师,”石原小姑娘斟酌了下词汇,“踩着玩了一会儿。”
皆川夏噎住:“……”
城里人可真会玩。
那厮作风向来幼稚又恶毒,皆川夏突然挠了挠头,“那个,石原啊……”
“怎么了夏老师?”
“他,”皆川夏吞吞吐吐地,“没……尿着玩吧?”
石原被这个可怕的猜想震到了:“……”
夏老师不愧是leo老师的好朋友啊,两个人的想法,怎么都能这么可怕呢qaq
皆川夏说完也被自己雷到了,轻轻咳嗽了一声,囧囧地拿起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她一边往卧室走,一边翻了翻,恋夏可能去忙工作了,这么长时间,根本没回她。
不过让她特别意外的是,侑士居然来戳她,给她发了个截图,皆川夏点开一看——
基督山公爵:大家好,给你们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