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咳咳的照片当桌面,只不过有一次,被小舅舅看到了,被挤兑了一番,才换掉的。
还好换了“民主、文明、河蟹……”的照片,不然,给大家介绍“老公”的时候,还真拿不出手。
赤司征十郎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眼睑压了压,没说话。
茶杯和托盘轻撞,撞出一声脆响。
皆川夏眨了眨眼,诧异地看向对面,幸村精市温温地笑了下,修长的手伸过来,“我看看。”
好不想给啊。
小姑娘咬着唇,没动。
幸村精市根本不是在跟她商量,伸手轻轻一扯,手机瞬间易了主。
皆川夏将将要扑过去,抢回“老公”,还没来得及动,手被按住,清清淡淡地一句,“等一下。”
她愣神的功夫,包厢门被轻轻拉开,然后,穿着亮色和服的侍者,端着托盘,鱼贯而入。
各种新鲜的刺身,还有她爱吃的帝王蟹,纷纷地端上桌。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了。
皆川夏心狂跳了下,转头看身边的男人。
赤司征十郎淡着眼,“你……换老公的速度,”唇角略略勾起,低低地笑了声,略带磁性,“会不会太快了点?”
他眼微微眯起,眼睫毛压下来,卷翘又浓密,柔和了棱角分明,略显冷硬的侧脸。
“没……没有吧?”皆川夏轻抿着嘴唇,缩了缩手,脑子乱成一锅八宝粥。
这个人,脸皮好厚啊。
他怎么能,怎么能……
一边,一脸正派地跟她说话,一边……在桌子下,压着她的手不放呢?
男人手掌宽而大,覆在她手背上,轻而易举地包裹住她的爪子。他的掌心,干燥,温暖,没有恶心的感觉。可是,会不舒服。
很烫。
麻酥酥的,而且她手暗搓搓地挣扎时,心脏跳得好快。
好像也在胸腔里苦苦挣扎,想逃出来。
难怪人家说,十指连心gt;olt;
“上次,你还盯着墩看个不停,才这么几天,”男人歪头,看进她眼底。带着薄茧的指腹,勾着她指尖蹭了蹭,笑声微醺,“变心了嗯?”
皆川夏挣扎得脸红,努力稳住,不想让对面那俩察觉异样,“郁泽宁是正宫,其余人等充入后宫=
=。”
仁王雅治“噗哩”一声,脸上鄙视的表情不加遮掩,“你很行啊……”
幸村精市摆弄着手机,闻言也忍不住笑了,他抬眼看向对面,眼眸骤然一缩。
赤司征十郎对上他的视线,薄削的唇,无声地弯了弯,松开手。
专注跟恶势力做斗争的小姑娘,自然什么都没发现。
她以为自己凭借锋利如刀的指甲,取得了和咸猪手斗争的最后胜利。
并且,她趁着幸村精市单手擎着手机,微微出神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复了“老公。”
对此,幸村精市仅仅笑了笑,像看孩子似得,轻轻摇头,撕开湿巾,修长的手伸过来,递给她:“擦擦手。”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不过,皆川夏还是乖乖接了。
她的确需要消消毒。
赤司征十郎在一旁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眸光淡然,嘴唇略略翘了翘。
……
不管怎么说,这样的场合,开场都少不了美酒。
酒是好酒,出自法国知名庄园的白葡萄酒,贵得让人心痛。而且,皆川夏不是很能喝的惯这个味道,举杯跟大家碰了下,意思意思抿了两口,就搁得老远。
好在,并不是应酬的场合,没人会劝酒。
皆川夏听着男人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吃了两块蟹肉寿司,一抬头,看见对面的幸村精市,正用木筷小心翼翼地挑开帝王蟹的蟹腿,轻轻一勾,将蟹肉挑出来。
男人头略低着,略长的发丝,半遮住眼睛。他挑得很认真,手白净而瘦长,做起这种事来,得心应手,只一会儿的功夫,弄了小半碟。
这手速,皆川夏只有羡慕的份。她其实比较喜欢吃虾啊,蟹啊,只不过人懒,还怕吃相难看,很少在外人面前吃。
一般也只和小甜甜组团吃虾吃蟹。
基本上,是小甜甜负责剥,她负责吃gt;olt;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眼馋,惊动大魔王了,男人忽然抬头看向她。接着,在她震惊的目光中,伸长手臂,无比自然地将瓷盘放到她面前。
“……”
大魔王居然帮她个手残摘蟹肉!
皆川夏震撼了下,转念又想,不会是最后的晚餐吧=
=
小姑娘神情复杂地盯着碟子,幸村精市一眼便知她瞎琢磨什么,薄唇勾着:“吃吧。”他扒过蟹壳的拇指,贴着嘴唇,接着,舌尖一扫,舔掉沾手的汁,吮了吮手指。
皆川夏呆呆望着他。
这个动作,怎么被他做的这么……
幸村精市撩着眼,似笑非笑:“已经帮你试过毒了。”
“……”皆川夏囧得不行,“……谢谢。”
赤司征十郎神情淡然,面不改色地给皆川夏倒了一杯茶,放在她手边。
小姑娘眨了眨眼,“唔,谢谢。”
……
仁王雅治晃着酒杯,看热闹看得可开心。
鬼知道以前跟某人出去吃饭,伺候人的活,他和文太轮流来。现在终于有人接手他们的工作,还较劲一样的杠上了,爽,刺激。
两个衣冠qín_shòu较劲儿,啧啧,真让人开心。
又遗憾。
以小傻子的简单心性,被这种心机汉盯上,真太他妈悲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