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娴笑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姐妹之间的情分才这样说的,我明白,也懂得,我刚才也只是随意的问问,我也知道能让姨娘死后能够葬在自己家族中的墓地里,那也算是一种恩赐了吧。”不知道为什么,楚月看着这样笑着的柳絮娴有些想哭。
从柳陈氏那里回来,柳宋氏摆手让给她捶腿的小丫头出去道:“可打听出来什么没有?”
宋妈妈道:“太太,奴婢无能,没有打听出什么来,只是打听到当日老爷很不高兴。”
柳宋氏淡淡的道:“我也知道当日他不高兴,只是不知道月娘到底跟老爷说了些什么?”
宋妈妈突然想起什么道:“太太,奴婢听那日在墙角下熬药的丫头说,只是断断续续的听到些什么岭山....什么什么镇?”
柳宋氏思索道:“岭山,镇,......岭山,镇”突然一道念头闪过,但又觉得不可能便不再深想,道:“罢了,既然问不出什么,那就别问了,若是让老爷知道,还指不定怎样想呢。”
宋妈妈笑道:“老爷敬重太太,也疼惜太太,怎会往别的地方想。”
柳宋氏叹道:“我现在只想着为翔哥儿找门好亲事,等翔哥儿成了亲,再给桦哥儿,然后就是瑶姐儿了,这里面最重要的就是瑶姐儿的亲事了。”
宋妈妈道:“三姑娘是个有福的,太太不必太过忧心,现在姑娘才八岁呢,要等也还有好几年呢,这几年,太太慢慢的选,总会有合适的。”
柳宋氏道:“也只能这样了,总之,不能往远处找,只能在京城找,这样有娘家在近处,对瑶姐儿也好,还有娴姐儿,也是个可怜的,到时候定要给她找一门合适的亲事才好。”
宋妈妈说道:“有太太这样的嫡母,那也是二姑娘的福气。”
柳宋氏笑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些年我也早已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了,从刚一出生就到了我身边,那也和是我生的有什么区别,唉,只是,娴姐儿这孩子心思重,什么事情都喜欢藏在心里,不像瑶姐儿虽然也是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可瑶姐儿至少还有个能说话的地方,而娴姐儿却自持着是庶女,也不大和我说说心里话,这孩子,没有把我当娘亲啊,通过,月娘这件事我也看清楚了,不论对待有多好,终归不是从一肚皮里爬出来的......。”
“姑娘,咱们不进去吗?”楚月担心的问着柳絮娴
柳絮娴说道:“不用了,咱们回去吧。”
柳絮瑶看着柳陈氏不高兴的样子,小心的问道:“祖母,可是孙女惹您生气了?”
柳陈氏笑道:“瑶姐儿这样乖巧,岂能惹祖母生气,都是你父亲。”
柳絮瑶见柳陈氏真的还是在生柳丰渝的气便笑道:“祖母,父亲这样是宠爱姨娘的一种表现嘛!祖母就不要生气了。”
柳陈氏见柳絮瑶这样说便口气便有些冲的道:“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
柳絮瑶笑道:“祖母,孙女自然知道,这件事就连孙女心里也是不愿的。”
柳陈氏见柳絮瑶这样说便有兴趣的问道:“哦,说来听听。”
柳絮瑶道:“祖母,您先喝茶。祖母,孙女知道祖母不同意的原因,一是心疼孙女的母亲,孙女是母亲的女儿,自古没有嫡出的姑娘去给一个姨娘披麻戴孝的道理,即便是有那也只有那些当相公,老爷的太宠爱姨娘所致,也有宠妾灭亲之嫌,自古都是昏庸之人才办的出来的,父亲,在孙女的心中一直都是精明、干练。懂得进退之人,自小,父亲就教导孙女,万事以孝为先,父亲和母亲也不只一次的对孙女说起过,在父亲和母亲的心中,月姨娘就像是妹妹一般,虽然月姨娘不曾和孙女说过话,但孙女知道月姨娘定是有往事的人,因为姨娘的那双眼睛时常透露出哀伤的目光,既然是父亲和母亲的妹妹,自然就是孙女的姨妈,姨妈没了,做外甥女的自然要穿素服了。在别人的眼里或许是败俗的事情,但在父亲和母亲的心中却是了却了兄长、姐姐对一个妹妹的礼数。二是祖母怕别人在背后戳父亲和母亲的脊梁骨,若是父亲这样做了便留下了宠妾灭亲的骂名,让父亲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让母亲在姐妹妯娌之间丧失了管家的威信,做一件好事别人也许不会说什么,但是做一件让人接受不了的事情,却能让人记上好几年甚至是好几十年,若是让后世子孙说起来,那也是只有骂名而已。三是......三是......。”
柳陈氏笑着看着柳絮瑶,笑问道:“三是什么?怎么不说了?”
柳絮瑶道:“孙女怕说了,惹祖母不高兴。”
柳陈氏笑道:“你怎么知道祖母会不高兴?说罢,祖母想听听。”
柳絮瑶见柳陈氏是真的想听,便说道:“三是......”
☆、媒婆
柳絮瑶见柳陈氏是真的想听便说道:“三是,祖母怕因为这件事而让柳府甚至让柳家的所有的人背上一个再也洗不掉的骂名。”
柳陈氏见柳絮瑶说的这样清楚仔细,柳陈氏知道自己为何要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有些是为了柳宋氏,柳丰渝,甚至有些是为了柳絮瑶,也是为了柳絮娴,但最重要的却是为了柳家,为了柳家的前程,为了柳家的名声。
柳陈氏笑看着柳絮瑶道:“那你说,祖母这样做对不对?”
柳絮瑶道:“祖母,若是为了柳家考虑,祖母是对的,但是,若是在人情上讲就不对了.”
柳陈氏哈哈大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