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由得担心起来。
一行人分头又到了附近寻找。
什锦跟着赵晟去了人多的地方,玉笙跟着墨风绕着边城走,赵皐自走一路,去了人烟稀少的地方。
赵皐喃喃道,“齐腰的短红上衣,米色长裙,俩小辫子。”朝左右望去,这里房屋越来越破旧,人也越来越少,想来就是鬼也不会往里面跑。
正准备离开,却听里面有男子惊呼。
“臭丫头,敢咬我。”
赵皐顿住脚步。
“你们这些强盗,这里是我家,未经我允许,你们不准住。”女娃声音带着哭腔。
“俺来的时候这里一个人都没有,顶上还破了那么大个洞,俺费了好大力气才补好,你家,你家,你家怎么不住人呢?”那男子声音闷哼有力。
轻轻一推,却不知道力道,欢水就被推了出去。
赵皐不再发愣,提起腰间的剑就冲了出去,“不准以大欺小,欺负女儿家算什么好汉。”
那只那壮汉确实身形高大,身材更是健硕,和赵皐站在一起更像是一个手指头就能将赵皐捏死。
赵皐咽了咽口水,拔刀对准那男子,连忙将欢水浮扶起来拉到自己身后,却见欢水捞起了袖子,手肘都破了皮,渗出点点血迹。
“咱们,咱们做事要讲道理。”
那男子一跺脚,赵皐感觉房梁上的瓦都在抖。
“这小姑娘一来就说这是她家,俺好不容易找着这间大的,来的时候就已经破了,俺在附近等了半年,都没见有人来,俺就留下住了两年,旁的人都走光了,俺还在这里,你这小姑娘才多大,毛都没长齐呢就说这是你家,让你家大人来说话,俺刚到屋里,这屋里有什么俺都记得。”
欢水顿时红了眼眶,“他们…他们都死了…”
这么一说,赵皐愣住了,那壮汉也是,不知道这碴,支支吾吾道,“那…那你说这屋里还有什么呢,原先屋里的东西,破的我都补了,用不着的我也都好好放着呢,你只要说对一半,我…我就承认这是你家。”
赵皐也听着合理,转过头看欢水,小声道,“你,你还记得吗?”
欢水吸吸鼻子,“我走了四年,我就记得这路,其他我都记不得了。”
男子一瞬就放心了,“这里这么多房子怎么知道这是你家呢,小姑娘,外面这么多房子,指不定你走错了呢,去别家看看吧。”说着生怕欢水闯进屋,准备关上门。
欢水突然叫了一声,“我记得,我虽然记不得家里的东西,但是我记得我家的后院有个井,在井的西面走三步,埋着瓮,一坛是酸菜,一坛是辣椒,要是没有开过的话,酸菜辣椒应该都还是好的。”
那男子一听,啪的将门关上,跑去后院。
赵皐问欢水,“你想起来了,要是没有呢?”
欢水吸吸鼻子,“要是没有了,那一定是被他吃了!”
话说,听到里头哼哧哼哧的挖坑声。
不一会儿,一阵酸中带甜,甜中带辣的香味便从里面穿了出来,饶赵皐也忍不住多吸两口,这泡菜,肯定下饭。
“这就是我爷爷的酸菜。”欢水惊呼,正准备上门踹。
那壮汉已经抱着坛子开了门,“小姑娘,你瞅瞅这是你家的泡菜不。”望欢水面前一放,望眼欲穿,哈喇子直往下淌。
那不是一个小瓮,是一个有半个欢水高的大瓮。
赵皐看那壮汉举的轻而易举,似乎手中的坛子轻的很,但晃荡的水声听的出来水至少有三分之二高,何况里面还有不少的泡菜。
“不是我家的难道是你家的。”欢水想要抱过坛子。
那壮汉连忙往屋里去,“这坛子重,我来,小姑娘,俺们商量个事儿吧。”
“没得商量。”欢水毫不犹豫的拒绝,他刚才还推她一把呢。
赵皐跟在身后进了屋。
这房子简单的很,屋顶好几个补处,其他地方也是如此,简单的不的再简单,屋子里的家具摆设都被放到了院子里,倒是做了个雨棚挡着,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巨大的床,以那壮汉的身形,也就要这么大的床才能住下。
“照你说的,外面那么多空屋子,你为什么非得住这间呢,现在主人回来了,你是不是该走了。”赵皐开口。
壮汉放下坛,摸头憨厚道,“俺倒是想,但其他屋子炉灶都小,一顿煮不了俺要吃的饭,换个房子,要想吃饱一顿,那得再做一灶。”
这里有让赵皐有些想笑,但看壮汉的身形又觉着不是不可能。
欢水去了厨房,厨房还是原来的模样,除了少了调料野菜作料,其他一点没变。
“这灶是爷爷亲自打的,这里的百姓最喜欢吃爷爷做的饭,虽说强盗猖獗,流寇死蹿,但爷爷还是说,就算过一天是一天,但是也要吃的高兴。”那年欢水八岁,假皇子为了不暴露身份,一直只是壁上观。
赵晟趁乱回来,开始打击强盗流寇,曾一度压迫的他们更为绝望。
所以有一段时间,流寇们自暴自弃,来了最后一波反抗,虽然最终灭了他们,但是无辜的百姓还是损失惨重,过了两年,边城才逐渐恢复。
欢水家只剩欢水一个人,还有爷爷的菜谱,靠四周的人救济。
后来欢水被人贩拐卖到大祈,辗转才被祈晋休给救了下来,因为年岁小,跟在祈晋休身边有些不妥,祈晋休便把她送到了苍茫山,一言不合就扔包袱。
赵皐跟着欢水,到了隔壁的房间看看,蹭过投,看到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