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淳,都这么晚了,要不明天再去吧。”
一旁一直沉默的唐爱终于说话了,警局这些地方,她从小就不喜欢待见,在这里,她压抑的连一句话都不想说。
“老胡?”
戴淳转身,看向大胡子,手稍稍指着唐爱,介绍说:“这是你的嫂子,唐爱,麻烦你送她回家,可以吗?”
大胡子看着唐爱,憨笑的点点头,声音爽朗的叫着:“嫂子好。”
“不,戴淳,我要和你一起去,万一这有什么危险怎么办?”
“你先回去等消息,我先去看看,听话。”戴淳走到唐爱的跟前,轻轻的抱着她,在她的耳旁说着:“回去等我。”
说完,戴淳拿起自己的外套,就急促的离开了警察局。
黑色的宾利快速的在高速公路上飞驰,像一只晚上溜达出来的老鼠,在偌大的马路上前进,戴淳打开了车窗,冷冽的大风呼啸而进,打在他的脸颊,竟有些痛感。
他曾经看过杜梓豪的包裹,里面竟然是一个被剪成破烂的娃娃,还附带着一张白纸,写着明显的黑色英文:w….
那个包裹已经积压在杜梓豪桌面上很久了,也是某一天他在无意中看见的,当时没细想,可现在回想起来,难道这是一件有预谋的策划?…
那个洋娃娃,难道是代表…
芯怡?…
戴淳熟练的打开抽屉,拿出了一盒红色的软包装,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又翻找火机,啪。
零星的火苗从烟头燃起,瞬间一缕白烟徐徐升起,戴淳已经许久没有抽过烟了,可此时确实让他有些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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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爱坐在七人座的车子里,有点类似警局运送犯人的那种车子,只是里面的构造不同,更让唐爱提不起好感。
一直坐在车子的后座,脸朝窗外,看着漆黑的夜里,有各种明暗的东西哗哗的往后退,就像黑白默剧一般。
大胡子坐在驾驶座的位置,偶尔从倒后镜看到唐爱,可毕竟不熟,唐爱又十分高冷,他也没敢说话。
“你跟戴淳是高中同学?”
唐爱一直很紧张,担心戴淳有危险,可看了大胡子一眼,在那么一瞬间,突然对戴淳的过去有些感兴趣了。
“不,嫂子,我和戴淳是大学同学,我睡在他上铺。”大胡子眼睛时不时看着那倒后镜,满脸笑容,似乎他们俩关系还不错。
“那你们班有人追戴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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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楞了一下,戴淳在大学里可是男人中的“班花”,怎么可能没人追呢,每次看到他收到各种各样的礼物,大胡子都难免伤心一番。
这上天啊,还是不公平,既然标配都是一样的,怎么就不给一个漂亮点的壳给他装上呢。
“你笑什么?”
唐爱的话打断了大胡子的回忆,他又憨憨的笑了笑,耿直的说:“戴淳大学时期可是班草,学习成绩好,在系里可出名了,每周都能收到不同的情书。”
“那他有谈恋爱吗?”唐爱似乎嗅到了某些敏感问题的味道,抓紧了继续问,要知道,对于这个问题,戴淳从来都是一笑而过,或者含糊带过。
“那肯定有啊,他的初恋可是系花,当初两个人可登对了。”
大胡子语气骄傲,就像男主角是他自己一样,可刚刚说完,得意不过三秒,尤其是看到唐爱一脸低沉时,大胡子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其实,我觉得嫂子和戴淳更登对,简直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对,天赐良缘,天…”
“我还天雷滚滚呢,他们为什么分手了?”
唐爱继续揪着那个问题,还系花呢,还初恋呢,唐爱的醋坛子都快打碎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你还是自己去问问淳哥吧。”
“他才不告诉我呢。”
“大嫂,到了,下次有机会再见哦,回去记得给哥发条短信,刚刚哥特意交待的。”大胡子目送唐爱进入了小区,才开车回警局,继续跟进这个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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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屋子里安静的可怕,就连屋子外那浅浅的滴水声,也无限的放大,变得如此清晰可听,杜梓豪坐在一张长满了青苔的石头凳子上。
眉毛紧皱,目光深邃。
四周是暗暗有些发黄的白墙,墙体上有一个十分巨大的红色交叉,十分刺眼,还有一扇排气窗,这种建筑,就像以前旧社会的监狱一般。
杜梓豪不敢放松,也不敢睡去,一直守在芯怡的身边,凝视着眼前的这一切。
在几个小时之前,他接着芯怡,刚刚坐上了车,就一阵晕厥,昏过去了,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这个昏黄的屋子里。
头顶上的吊灯随着风,婀娜的摇曳着,那摇晃的光影,让整个屋子都十分迷离。
啊秋….啊秋….
一直躺在床上的芯怡突然打了两个喷嚏,声音响亮,竟然还有回音,芯怡终于醒了,杜梓豪用温暖的大手紧紧的握着芯怡的小手。
确实有些凉。
芯怡坐了起来,目光放空,呆呆的凝视着眼前的一切,似乎还没能从周围的巨大变化中适应过来。
就当芯怡的眼睛已经开始变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时候,杜梓豪握着芯怡的手,温柔的说:“芯怡不要怕,这是勇敢游戏,是考验芯怡是否够勇敢,而且杜叔叔也在这里陪芯怡一起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