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能喜欢自己,白娇倍感踏实,“董婶婶你好,我叫白娇。”
“小娇娇是吧,来,坐,别净站着。小杰杰,让服务员上菜吧?”董太太边招呼晚辈,边问话丈夫。
“小杰杰”董杰淡定地应了声好,便对服务员示意。
白娇:“……”
又一位思维别致的奇女子。不过,怎么这董太太直接叫她娇娇,她一点都不唐突?难道因为多了个“小”字?
饭席间,气氛融洽。卓盛谈到白娇认为他像“霍元甲”时,董太太哈哈笑,并说:“我一直这么认为。”
白娇留意着董太太,觉得她一颦一笑都格外吸引自己,而且对方的眉宇间,又觉得有点熟悉,像是哪见过似的。莫非,跟卓盛一样,董太太神似某位她敬重的演员?
但那是谁呢?一时对不上号。
回公寓的路上,白娇把这份疑惑与卓义分享。
卓义乐了,“不会吧,我从来不觉得董婶婶像演星。”
“你也没觉得过你爸像霍元甲啊。”白娇反驳,“我再想想。”
卓义:“每个人的眼神都不一样。”
白娇没跟他讨论太多,可能今天从k市赶回来,她挺累的,没一会就在车上睡着了。
卓义边驾车边不时扭头看看熟睡的她,心里满满的。兀自高兴的时候,望了几眼白娇侧面的线条,忽地想到什么,怔了。
抵达小区后,他抱着不愿意醒过来的白娇回公寓,放她床上,接着去衣帽间,把外婆之前给他的白娇妈妈的照片翻了出来。
他一手拿着照片,一手打开微信,翻出董杰的朋友圈,里面经常有他两夫妻的自拍恩爱照。可惜董杰发的照片,董太太多半遮脸戴帽或者太阳镜,根本看不清全貌,无法比对。他惟有回忆晚饭时,董太太略施粉黛的五官,研究着手上的陈年照片,一点一点地比较。也许潜意识作祟,竟感觉越看越像。
不得了!
卓义出了露台,直接给董杰拔去电话,试探问:“董叔叔,我想问婶婶她是哪里人?”
董杰:“怎么了?”
卓义:“坦白说,你别生气,我觉得她挺像娇娇的妈妈。”
董杰:“哦,那很正常,以前也有人说她像陈法蓉。”
卓义:“不不,我意思是,我怀疑她会不会是娇娇的妈妈。”
董杰:“不会吧?世侄,你不说你岳母已经去世了?”
卓义:“所以我才矛盾,婶婶是哪里人?”
董杰:“m市的。”
卓义身子一震,“那,那她以前发生过车祸吗?”
董杰:“发生过。”
卓义:“……不会吧。”
董杰在电话那头笑了,“其实,我也怀疑她是你岳母。”
卓义本来有点懵,这下子更惊呆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
董杰叹了口气,“当年的车祸,是我酿成的。”
当年董杰失恋,酒后在m市横冲直撞,不幸地撞到白娇妈妈。她被紧急送去医院,医院却发出病危通知。董杰的父母很快赶到,他们不愿儿子因此惹上命案,便与医院商量把白娇妈妈送至美国救治,同时积极地与派/出/所联络,帮董杰逃过一难。
董杰父母对这儿子打骂了一顿,斥他去负责白娇妈妈的起居饮食。董杰本身也深深内疚,于是在医院吃喝拉撒地陪着做一切治疗。本来昏迷的白娇妈妈,在妙手回春的医术下,终于醒了,可惜因脑部受创,失去记忆。
董杰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她,她起初无法接受,相当惶恐。过了几乎半年,她才慢慢适应下来。两人在医院朝夕相处,老套地,日久生情了。
白娇妈妈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董杰“喂”“喂”地叫了她一段日子,受不了了,索性让她跟他姓董,再让她起个名。白娇妈妈喜欢李清照,便把自己名字起为董照。
他们当时尝试寻找白娇妈妈的家人,但她身上无证件,那时代的调查技术也不如现今发达,即使刊登过报纸广告,亦最终没有音信。
“但m市铁路二院说当年的白姓车祸女伤者不治身亡。”卓义有点激动。
除非医院记录出差错,否则这说不过去。
董杰:“所以我说‘怀疑’。今天晚饭后,我已经拿了你媳妇用过的餐具,送。”
原来董叔叔早有一着?卓义不禁惊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董杰:“你表哥找过我。”
卓义愣了。表哥为什么总是存在得无声无息?“那我爸知道?”
“知道。”董杰又交代:“结果未出来之前,谁都别说。”
等dna结果的时间约一个星期。这回的等待,比之前期盼戚风能有个好消息的那次,感觉要好一些。也许因为有希望吧。
过了一个星期,卓义跟董杰亲自去医院取鉴定报告,报告结果是:生物学亲缘关系成立的可能为99.9999。
“卧擦!”卓义激动难耐地在医院走廊来回踱步。
董杰则打电话通知卓盛:“她真是白宁。”
待他通话结束,卓义提议:“来做一遍。多找几家医院再做鉴定。”
董杰不解。
“董叔叔,娇娇跟外婆以为我岳母死了,衣冠冢、法事什么都办好了,就差骨灰。我要是没有百分之一千的肯定,我不会告诉她们。”
见卓义坚持,董杰只好同意。接下来他们找了几家医院甚至远在美国的,做了好几份dna鉴定报告。令人振奋人心地,几份报告的结果都是一致。
卓义怀着那份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