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弱,才更能叫皇上心生恻隐之心。先前皇上对贤王的扩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什么?因为他弱,皇上要平衡朝中势力,所以皇上只当没瞧见,让他与殿下分庭抗礼,即便贤王偶尔冲了太子威仪,皇上也不惩戒。可如今弱势的是我们,朝中的平衡偏向了贤王,殿下说皇上接下去会偏心谁呢?”
“此外,贤王助力颇多,而这些助力,却恰恰也触了皇上的逆鳞。这秦丰是什么人?他是御史中丞,相当于皇上的第三只眼睛,帮着皇上看着朝中暗地里的一切,知晓不少皇室秘辛。这些日子以来,但凡秦丰参与的事件,得利的皆是贤王,皇上嘴上不说,心里头怕早是生了疑心,怀疑他是贤王的人了。贤王这是抢了皇上的眼睛啊,皇上心里能痛快吗?此时我们若加以利用,挑拨一下,秦丰的权利定是会被削弱的,要是情况再可喜些,没准秦丰这个助力,就能折了。”
一听到秦丰能折,太子马上就喜上眉梢:
“是是是,要挑拨贤王与秦丰或许难,但要挑拨父皇跟秦丰这还难吗。我马上叫人去……”
“不,绝不可叫我们的人去上折子。”黎战斩钉截铁地否定了太子的想法,“我们去说,皇上只会怀疑我们刻意挑拨。我们得让秦丰自己露出马脚来。”
“秦丰小心谨慎,做事从来不留痕迹,这叫本宫如何让他自己露出马脚?”
太子疑惑地问道。
黎战捋了捋胡子,深不可测地笑了:
“这不是……有两位俊才吗?”
☆、四十 双生子(二)
要败坏秦丰的名声,似乎有些难办。
毕竟他已经毫无名声可言了,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
但倘若要给秦府添点麻烦,这个事情还是不难办的。
比如当街聚众斗殴,看到城中护卫队过来,再大声喊几声我哥是秦丰之类的;去下馆子吃饭不付钱之类的;动不动就调戏街上女孩儿之类的……
反正纨绔子弟该怎么做,他们就怎么做便是了。
在秦祺展秦祺宏的债主与告状人招上门来的第一个月,秦丰的处理方法是六亲不认地当街扒了他们两的裤子,按着律法在街头请大理寺的执法人随便杖责。
这夏时正看着秦丰正不爽,虽然打不了秦丰,但打打他弟弟们也是不错的,便毫不留情地下令每人打了三十棍。
受完罚后,秦丰不准让任何人扶,让这两兄弟拖着血淋淋的屁股自己爬回了秦府侧门。见两人爬进去,他才把两人欠下的债务都还清了,并宣布日后谁都不准为这两人赊账。
既然这条路不通,这两兄弟等养好屁股后,就把目光对准了流韵,想法设法地想要接近流韵。
秦丰与流韵住在同一个院子,不过是不同屋子。但是那院子可不是秦府中一般人随随便便就进的去的,非亲信不得入。
秦祺展秦祺宏这两兄弟,显然不是秦丰的亲信。
他们进不得。
但,却不代表里面的人出不得。
秦丰可以盯秦流韵一时,但他无法时时刻刻都盯着他,只要有漏洞,就决不能放过。
秦祺宏命人做了一只大风筝,日日在秦丰的院前放,连放了五天,才把流韵引了出来。
秦图在流韵身后死活拉不住,追着他跑出了这院子,看到外面的两匹恶狼时,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跑到流韵身边,母鸡护崽似的护住流韵:
“秦图给两位少爷请安了。”
秦祺宏知道秦图什么意思,他瞥了一眼,也懒得去搭理秦图,不过是一个下人罢了,只要秦流韵出来了,谁还能挡着他们?
“流韵,跟哥哥们一起放风筝好不好呀?”
秦祺宏将风筝递给流韵,表现的如同一个爱护弟弟的好哥哥一样,一向阴柔的脸上,难得有温柔神色。
流韵拍着手要去接风筝,而秦图唯恐风筝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先一步挡下来:
“流韵少爷,主子不让你出来,我们先回去吧?回去秦图马上给你做一个大风筝给你好不好?还是快些回去吧我们,不然主子该生气了……”
秦祺展闻言,反手就给了秦图一巴掌,满脸不屑:
“我们跟弟弟说话,你一个下人插什么嘴?!有你说话的地吗?!”
秦图不是打不过这两个绣花枕头,只是他做为下人,的的确确没那个身份去阻止。
但此时被打还不是最重要的,最主要的是绝对不能让流韵少爷跟他们一起出去!
秦图顶着一张红肿的脸坚定不移地挡在流韵身前,憨厚地笑了笑:
“是是是,少爷教训的是……只是大少爷的命令,小的实在不敢不从啊……”
秦祺展还要出手教训,秦祺宏却一把拉住了他。
秦图是秦丰的心腹,这打狗也是得看主人的。之前没能拉住秦祺展,这一次再让他打下去,秦丰回头看见了,还不知道想出什么法子来折腾他们。
“你不必防我们如同防豺狼似的,我们两个再顽皮也不至于害了自己的亲弟弟。再说了,娘亲也是跟我们一道出去玩的,只不过现在回去换一件衣裳罢了。等她过来与我们一起的时候,你总该放心了吧?”
秦祺宏此番话,是想靠着苏锦卸下秦图的防备。苏锦对秦丰秦流韵的疼爱程度,这秦府上下都是清楚的。有着苏锦一起,他们也该放心些了。
就在秦图还在犹豫时,秦祺宏又补充道:
“你如果实在不放心,那就多叫几个人一起跟着来吧,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