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郑卫明喊出来喝酒,郑卫明一听他在医院碰到葛晓云和她男朋友,又憋不住要说道葛晓云。
“她什么意思?在你面前耀武扬威?搞笑,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厚脸皮的女人!婚内出轨这么高调,还没离婚就带着奸夫在人前大摇大摆!李英俊啊李英俊,你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娶到这么个女人!”
李英俊喝酒。
郑卫明说:“葛晓云还狮子大开口想分割你财产吧?我告诉你,你怎么着也得抗住!能拖一天是一天,不能让她分了你钱和奸夫快活去!她那奸夫早年在道上混过,你一个人别和他硬碰硬。”
“今天他还想和我动手,被葛晓云拦住了。”
“什么?!他还想动手?”郑卫明气得跳起来,“这孙子,要让爷爷我碰见了,准打得他满地找牙!”
“算了,你就一副拳头,他是拿真刀砍人的。”
“怕什么?起码也断他一条腿!”
李英俊继续喝酒。
郑卫明坐回位置上,看了看他腿说:“你快点把腿养好,到时我给你介绍漂亮妹妹,胸大腿长的那种。”
两个人叫了不少酒,一直喝到半夜,李英俊不行了,趴在垃圾桶上吐了个昏天黑地。吐干净了擦擦嘴巴,对郑卫明说要回家,明天还得上班。
郑卫明拦他一下,“上班上班,你都这样了还上班。李英俊,你过得太认真了,有时候活得恣意点没什么不好。人生嘛,最重要就俩字:快活!”
李英俊拂开郑卫明,时亮时暗的灯光下,不知是不是笑了一下,“我就这样了,卫明。”
郑卫明点点头,“行,兄弟,你高兴就成。我就劝你一句,你好好对自己,先找个好点的阿姨照顾自己,其他的别管太多。”
李英俊应了声是,他的确要对自己好一点,那么多钱,他没处花了,应该都花在自己身上。他腿都这样了还天天硬扛着,图什么?
他要立马找个阿姨,回去就找。
李英俊醉醺醺地到家,头顶灯亮得很,可他掏了半天没掏出钥匙。好不容易掏出来了,手没拿牢,啪地一下掉地上去了。
他摇摇头,真是昏得不行。眼睛也花了,银灿灿的钥匙串在地上分/身了,一下子两串,一下子三串,一下子又变没了。
他蹲下来摸,摸了好几把,空的。定睛一看,地上什么也没有。钥匙被旁边人拾起来,托在掌心,摆在他面前。他辨认了一下,笑了。
陈玉兰拎着钥匙串问他:“开门的是哪个?这个?还是这个?”
李英俊指了指:“这个。”
陈玉兰开了门,李英俊进去就近趴在桌上。身后陈玉兰提了大袋水果蔬菜进来,轻车熟路地把东西分门别类地放好,水果洗了放茶几上,蔬菜整理好塞冰箱里。
然后她问李英俊,要不要喝点什么醒醒酒。李英俊没理她,她自作主张地进厨房,把刚买的鲜奶放锅里煮热,又打了个蛋进去。
出来的时候,李英俊不在桌子上。她上楼,看见他正抱着马桶狂吐。
“你到底喝了多少啊?”
“也没多少。”
“那怎么吐成这样?”
“我不会喝。”
“不会喝为什么还喝?”
李英俊坐在地上掩着脸,“有需要喝酒的事。”
陈玉兰没问是什么事,她不想在人伤口上撒盐。其实也不需要问,无非是感情上的事。眼前这个酩酊大醉的男人,让她不禁想起他办公桌前的模样。伤他心的那个女人实在太厉害,把一个好端端的男人折磨成这幅样子。
陈玉兰蹲下来,轻轻顺李英俊的背,把牛奶打蛋递到他鼻子下,“喝一口吧,特别香。”
李英俊没动,他大半张脸都在手里。陈玉兰歪着脖子去看他的脸,说:“喝吗?不喝吗?你不喝我喝了啊?你不要后悔哦英俊哥哥。”
“好,那我喝了。”
陈玉兰真喝了,小口小口做个样子,喝了好几口,李英俊还是一动不动。她不想喝了,把杯子放下,猫一样的嘴边上长了一圈白毛。不说话,静静陪他坐着,像他中午静静陪她看医生一样。
也不知坐了多久,冷不丁地,李英俊忽然叫了她一声:“陈玉兰,对吗?”
陈玉兰点点头,李英俊说:“宾馆找好没?”
陈玉兰摇摇头,李英俊又说:“我借你的钱呢,就用来买水果蔬菜了?”
陈玉兰点点头,李英俊不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他忽然站起来,说:“你就住这吧,我每个月会给你8000块,你帮我整理家里,每天只要给我准备一餐晚饭。”
陈玉兰还坐在地上,眼睛瞪得溜圆,更像黑葡萄了。
李英俊问:“行吗?”
陈玉兰腾地跳起来,小鸡啄米地点头:“行啊行啊当然行啊!”
李英俊嗯了一声,指指地上:“你那个牛奶打蛋给我喝喝看。”
喝了暖呼呼的牛奶打蛋,李英俊的胃舒服不少,头一沾上枕头立马睡了,第二天照常早起。宿醉让他难受了一整天,局里繁忙的工作加重他的负担,头晕脑胀的状态持续了几天才好。
郑卫明约他出来打台球,一晚上李英俊输得片甲不留,郑卫明高兴惨了:“早知如此,我就和你赌钱了!”
李英俊不高兴:“你这叫趁火打劫。”
郑卫明:“,是劫富济贫。”
打尽兴了,两人开了啤酒喝。郑卫明说:“上回,没把你吐死吧?”
李英俊说:“差不多了。你酒量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