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只管与我来就是了。”程耳十分得意,伸手就揽住了元清的肩膀,朝申屠招手示意,申屠便站到元清的另外一边,有意无意地往元清身边凑。
“不知星君历劫是历了个什么劫?”申屠状似无意,然话中“星君”的尊称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若元清不是他,自己又该如何?
元清记得不十分清楚了,然程耳记得十分清楚,便答道:“历了什么劫倒是不甚知道,不过是个又脏又臭的小乞丐,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救回来的时候竟然是蛇毒入骨,到现在身子骨还虚得很。”
“若是我记得我历了什么劫,定讲的绘声绘色,哪留给你发挥。”元清似乎是不愿将这些糗事摆在申屠的面前,举起扇子就狠狠地敲了一下程耳的额头,程耳立刻"嗷”了一声捂住额头:“我错了我错了,师弟莫要生气。”
“下不为例。”
元清与程耳两人在一边吵闹,然旁边的申屠却是九曲十八弯。
一会想元清正是当年的小哑巴,一会又想似乎他已忘了自己,一会又觉得元清与程耳已是神仙眷侣,自己一个魔,怕是没有机会再将小哑巴追回来。
他正胡思乱想,程耳已到了正厅,门口的西海龙王望见三人,忙过来招呼:“元清星君,申屠介子,程耳小友。”
元清闻言又是勾了勾唇角。
程耳自然是知道元清是在笑话自己,三人行一个称星君,一个尊介子,只有自己是个半仙,只能被叫小友。
“龙王客气了。”申屠回礼,从袖中掏出一枚金玉,“这是大咸山的金玉,望保邴怀平安。”
大咸山的金玉极其罕见,一是大咸山是为四方,一般人上不去,二来是此金玉是长蛇谷底生出来的,能抵御百毒,三来这金玉翠色满身,然晚间拿出来却散发着金光,实在是漂亮。
龙王也识货,笑眯眯地接了玉,接着又听见程耳说自己带了一棵五色丹木,还要替他种到后花园,眼睛都要笑没了,谁不知道丹木极难养活,五色丹木更是难得。
三人一行往正殿里走,殿内已经来了不少人,主座左侧的次席上坐着一个稚子,额上的两只龙角才小小地出了一个芽,不用问就知道是西海龙王的玄孙邴怀。
既然一同进来,也就自然地坐在一起,不过座位都是两两一对,程耳正要请申屠坐到另外一桌,就听到邴怀看着他大喊了一声:“你是谁,坐到我旁边来。”
程耳立刻扶了扶额,腹诽道:你都不知道我是谁,你就叫我坐到你旁边去。
然他还是坐了过去。
这是龙宫的规矩,过生辰的人可以向宾客发出邀请,寓意宾客有灵临门,因此宾客不能拒绝。
于是元清和申屠就坐到了一起,而程耳只能坐到邴怀旁边的独座上,应付这个孩子。
邴怀挤到程耳怀里,大的眉清目秀,小的白皙灵动,竟十分的和谐养眼,然邴怀的一句话彻底将这副表面上的和谐打了个粉碎。
“我以后要娶你。”
程耳一口清酒就卡在嗓子眼,剧烈地咳嗽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透明写手的新坑,一定完结一定完结
第2章 第 2 章
元清展开扇子,生怕自己那一腔笑意被自己的师兄瞧了见,申屠也忍不住扯开嘴角,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程耳一口酒咳得脸通红,仿佛是气极。
他一把提起邴怀扔回他自己的座位,装出一副极可怕的样子,威胁道:“邴怀,你可看清楚了,我是个男神仙。”
“你才不是神仙,你就是一个半仙。”邴怀也是初生牛犊,直接回了过去。
程耳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耳后还传来元清的嗤笑。
他一下子更是气急,捉住邴怀的两个小角,龙族的角向来是碰不得的,见自己的角被人捉了,邴怀立刻抓住程耳的手腕子,嘴里不停地念:“你放开我的角,放开。”
n_ai声n_ai气的样子,反倒激起了程耳的坏秉性,手下揉的更狠了些。
邴怀的力气又比不过程耳,一下子气得哭了出来:“你放开,坏哥哥。”
邴怀一哭,程耳立刻吓得松了手,脑子里一瞬间转过许多念头,一会是日后如何再来龙宫一会是龙王定要降罪于他一会又想自己实在是不该与孩子置气,想及此,他立刻蹲下来笑眯眯地去哄邴怀:“邴怀邴怀,都是哥哥的错,你别哭了好不好?”
“龙曾祖父与我说过,龙角不准给别人碰的。”邴怀还是在哭。
“那你如何才能不哭?”程耳无奈。
“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邴怀眼泪汪汪。
“我叫程耳。”程耳答。
“我要和你坐在一起。”邴怀两手一张,屹然一副要程耳抱的样子。
程耳也无法,只能把他抱在怀里带着他坐到旁边的独座上,邴怀这才收了眼泪,指这指那地要程耳给他夹菜,程耳也乖乖听话。
那边的元清看着师兄难得如此乖顺,忍不住收了扇子满脸谑笑看着程耳,嘴里还打趣:“师兄如此听话,甚是少见,甚是少见。”
申屠也在一旁附和:“程耳小友平日里如何?”
元清闻言,似是终于寻着了一个人来说一说程耳,便与申屠讲了程耳平日里如何割舍不了口舌之欲,如何四处拜访讨要宝物,又是如何护着山上的丹木。
待元清说了个干净,申屠才略带醋意地问道:“你与程耳如此熟悉,莫不是结成了仙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