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我出关了。
转修内功似乎比我想像的简单顺利许多,和他人所说需要数月甚至一年以上
的说法不同,或许是因为「太阴诀」和我无比契之故?
第一时间我便想将这个好消息与灵儿分享,却得到她转修内功时走火入魔的
消息!好在灵儿是在一开始行功便出了岔,而非在紧要关头出事,略微修养便会
没事。
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灵儿;听她说起,应该是修练时,心神不宁所导
致,我不禁数落了她几句。
却没想到她潸然泪下,我连忙后悔的安慰她,却只换来她泪流不止……
好不容易将她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我以为她是因转修失败所致,全没想到是
冯三那个杂碎之故。
我日夜在床边守候照顾灵儿,总算是让她的身体恢復了过来,只是感觉她突
然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我暗自猜想:「女大十八变,大概这时期的女子都会这
样吧?」我也只能归咎于此了。
由于冯三怕对灵儿太过紧逼之下会出事,也怕我知道后会找他拼命,所以在
那夜得手之后,没有马上跟进,对灵儿步步紧逼,反而是想让灵儿稍微平静心情
再说,没想到灵儿因为那事而导致走火入魔。
而我只花了短短半个月就转修内功完成,更是大大的打乱的他进一步调教灵
儿的打算,使得那夜之后,灵儿至今并未受到冯三进一步的摧残。
至于冯三为何会怕我找他拼命,那是因为,他是少数知晓我身世之人。
就在此时,我受到了楼的召见。
楼是一个面貌清癯的老人。
其实如若略过他那满头白髮不看,他看起来顶多是一个年约四十,清秀翰雅
的中年儒士。
而且,他给了我一种莫名奇妙的亲切感。
「听说,你叫许二狗?」楼淡然的审视了我一会,突然问道。
我在他的语气中感觉不到任何调笑嘲讽的意味,但是我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称
呼过,知道我姓许之人,在整个绝杀楼内,应该只有冯三才对,就连灵儿也不知
道。而且冯三也不曾这样称呼我,他不是叫我「许小子」就是「二狗子」……
不过转念一想,兴许他看我的档案资料了吧?
我点点头道:「是。」
楼又问:「你爹给你取的?」
我又点头:「是。」
「许文曲,你个溷蛋不孝子!哪有人这样给自己孩子取名的!」楼忽然暴
怒的骂道,隐隐间一股威勐的气势传来,我在骇然之下连忙运功遇抗,方与这股
气势接触,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使错力之下,我难受的喉头一甜,一口血几欲
喷出,在我大惊震压之下,总算被我压住,不过嘴角却隐隐流下一丝血滴。
「咦?」楼突然惊疑一声,也不见他抬足,站在原地的身影就这样定住不
动,然后渐渐消失,我手腕一紧,他竟已出现在我身侧,而那原地的残影仍在缓
缓消逝之中!
「好恐怖的轻功身法!」我在心中暗道。
「嗯……不错,不错……竟然小成了……听说你只花了半个月,就将太阴诀
转修成功?」楼就像一个慈祥的老者般笑着说道。
同时只见他随手一掌便拍在我的胸口,速度之快根本无从挡起,那股方才鬱
结的血气在这一拍之下,不由自的从我口中喷出;而一丝淡淡的真气从胸口窜
入,在我完全无法抵抗之下,于经脉中游走一番,竟然沉入丹田中消失不见!
我脸色大变,神色有些惊惶,丹田可是储存内力真气之处,不是能这样随随
便便输入一道真气的!
但是在我细察之下,确是并无感到任何异样,反而我已达小成的太阴诀似乎
蠢蠢欲动,有种内力勃发暴涨一节的趋势!
楼对我惊异的眼神觉得好笑,说道:「刚只是想测试你的功力,没控制好
力道让你受了小伤,吐了点血,也就小小补偿你一下……」
又道:「内力还是自己修来的才好,什麽灌顶输功之累的,都是小道……知
道吗?」
面对楼向照顾亲族晚辈般的谆谆教诲,我内心感激,诚恳的谢道:「小子
知道了,感谢楼!」
我忽然想到方才楼大怒之中,所骂之言,这许文曲……
楼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看我一副想问又不敢问出口的样子,笑道:「你
真以为你爹原名就是许二?那是我看他从小就愣头愣脑,傻不拉瓜的样子,便老
是二愣子,二愣子的叫他,谁知这小子他妈的还上心了,长大成人后为了气我,
自己改名为许二,字文曲!许文曲才是他的原名!」
看见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又道:「老夫本名许禄存,许文曲就是我儿子,你
是我的孙子!」
「啊!……」我闻言张大了口,如遭雷噼,心头有些许茫然,爹从来不提,
我还以为爷奶二人已不在人世,没想到……
震惊过后,心中那股亲切的感觉,让我没有怀疑他的话,我的心情逐渐激动
而狂喜,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朝他一拜,语带哽咽:「不孝孙拜见爷爷……」
爷爷仰首狂笑,将我扶起道:「好!……好啊!……」
爷爷将我拉至一旁,两人双双坐下,开始了怪异的问答……爷爷问一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