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旻一惊。
江齐哂笑道:“你知道,他是入赘江家的,为了让老丈人老老实实掏钱支持他事业,可不就得把所有资产写我名下吗?后来我外公一死,他就闹着和我妈离婚。”
秋旻对这些事有所耳闻,但并不了解具体情况。
“可惜啊,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我妈会强行把我弄出国去。”说到这儿,江齐又想起了那些不好的回忆,脸色一变。
秋旻见过这种表情,好似难过又十分愤恨。不知道是恨他的父亲还是母亲。
他想起成盛说不能刺激他,便道:“不想这些了,没关系,没关系。”
江齐回过神来,秋旻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温声宽慰道:“没事,过去了。”
“总之,到现在他也没把那些资产转移到自己名下。”江齐握住秋旻的手,“所以那些资产,还在我的手中,他能出这些钱,我也就能出。可是我出了这笔钱,他就不一定能拿出另一笔钱了。”
“可如果不是他的资产,他怎么能挪用这一大笔钱呢。”秋旻怕的是,江齐父亲早用其他手段把资产挪到了自己名下。
“因为我还没来得及开除他,他还拥有那些资产的使用权。”江齐笑了笑,眼神有些冷:“拿着我外公的东西享福多年,该还了。”
“所以,我本来就会去找他麻烦,不用你帮我。”江齐刮了刮秋旻的鼻子。
秋旻见他提到父母,情绪有些低落,为了帮主他化解这些不良情绪,他主动道:“我知道了,刚才想问我什么?”
江齐深深地看着他,迟疑一会儿才道:“钟离说你大一时抑郁,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秋旻:我想搞他
江齐:我也想搞他
山:为什么?
秋旻:因为这是他爸
江齐:因为这是我爸
山:这是情人直接的谜之默契吗?
钟离:同问!
第38章 继续
秋旻看着江齐,一时没有说话。那年虽然难过,但好在走过来了。
他想了想,说道:“就是你走之后,我找不到你,有一点难过。”
江齐有些自责,“我……”开口又迟疑,最终归于沉默。有些事情,终究不知道怎么开口。
“没事,都过去了。”秋旻捏捏江齐耳垂,“那些年,我们都太弱小,没有能力反抗来自外界的施压,但现在不一样了。”
“对!”
秋旻笑了起来,邀请江齐去公寓坐会儿。
秋旻的公寓同他人一样,干干净净的,没有多余的摆件,装修十分简约。进来的第一瞬间,会让人觉得这是售房部的样品,冷清,没有人气。
连每个房间的门都是敞开着的,好似不需要回避什么人,或者本就一个人,无从谈回避。
江齐路过书房,顿住了脚。秋旻跟过来,见人立在书房门口不动了,他有些无措。
“我能进去看看吗?”江齐侧过身子问他。
他若说不能,江齐便不会进去,但有些东西,没必要藏着掖着。
他看着江齐,点了点头。
江齐走进书房,这里四壁所里,除了书柜,还有许多画,全是黑白的素描,墙上挂满了,墙脚还堆着一堆,有些纸张已经泛黄,看得有些年头了,有些颜色稍浅,还有些是新纸。
这些画上,无一例外,全是他。
有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坐在签到桌后面低头打游戏。
有他第一次带他进网吧。
有秋旻第一上他家玩,他站在二楼楼梯口,冷漠疏离的看着他。
有他站在黄桷树下,抱着吉他给他唱了首《勇气》告白。
……
这些泛黄的画卷,黑白的画面,每一帧都是秋旻脑中的美好回忆,如今全都呈现在了江齐的面前。
“画了好些年了……”秋旻道:“你走之后,我每次想起你,就会画画。”
江齐看着这几乎堆满整个屋子的画卷,愣了。
他这些年,他每天都会关注秋旻的动态。秋旻很努力地在工作,几乎全年无休赶通告,拍戏,那这些画是什么时候画的呢?
每一个想起他,无眠的夜。
江齐将所有画纸一一展开,这些画从他们相遇开始画起,相遇,相爱,每一个阶段都有。
最近的一幅画,是一张背影。是他在摄影棚,不肯回头的那一次。
江齐放下画纸,看着秋旻,青年的五官很漂亮,特别是一双黑亮亮的眼睛,十分干净,像是夏日的清泉,清澈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