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枕头中,险些喘不过气。我当时想,要是就这么死了,倒也好了,一了百了,省得被人当成是负担。可是我没有,我放开了枕头,重新呼吸新鲜的空气。
我十七岁来到朱家,被捉弄的那段日子虽然不太好过,但是没有持续多久就结束了,倒也没什么了,后来结婚,虽然嫁的那个人并不喜欢我,但是我也无所谓,我们各过各的,也算相安无事。
知道某天发生了意外……后来我发现自己像是怀孕,就去医院检查。在外面焦急等待,等到护士叫我的名字,我进去,没一会b超检查,确认是怀孕。我当时看到影像上的小生命,我脑子都是空白的。
我没想到是真的。
那个孩子来得太突然,我没法接受他。
可孩子有生命的,有活下去的权利,我不该剥夺其生的希望,但我真的能把那孩子生下来吗?让不知是他还是她的孩子,接受一对并不相爱的父母亲,接受自己并不是爱的结晶,而是个意外的产物?她(他)真的会幸福吗?
怀孕的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孩子的父亲。
可惜的是,没多久,我失去了那个孩子。
失去孩子的那天,我拿着水果刀划自己手腕,可惜不够狠,只是划了道口子,流了一点血,若是我再狠点,就不会痛苦了。
是的,那天我很想寻死,但是我没有。
我不想在不是家的地方死去,所以我只能用纱布裹住伤口,然后洗净刀子,擦干眼泪,像是个没事人一样,面对别人。
谁也没有发现我的异常,或者是我的伪装太好,或者是……根本没人关心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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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30日星期日
孩子的到来,真的只是意外。
莫云洲那段时间心情很差,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了什么,他每天都很晚回来。因为不能醉酒,所以他就算跟朋友再怎么疯,都不会沾酒,当然,他的朋友也不会让他沾酒。
只是那天出了点差错。
莫云洲有个朋友,被人算计,在饮料里面下药,但是那个女人弄错了杯子,本该下在那位朋友长岛红茶杯子的药,错放进了莫云洲的冰柠檬茶中,而莫云洲刚好喝了。
那药性发作比较慢,先开始的症状,只会让人神智不清,看起来就像是喝醉了。
莫云洲的朋友,看到他那样,一位他误喝了酒,吓得不轻,赶紧将他送回了别墅。
关于药的事,我是后来从莫云洲那些朋友的闲聊中知道的,他们知道莫云洲中了药,可是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那天我本不住别墅的,只是出门太急,忘记带钱包,就回来拿,没想到就遇上了神智不清的莫云洲。
很不幸,那天别墅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药效发作慢,可是药性很强,到最后,人只剩下本能的yù_wàng……
我无法说清那时的我有多害怕。我大声呼救,拼命挣扎,可是没用,一个男人在只剩下原始yù_wàng的时候,力气往往超出人想象,再加上药物引起的幻觉,他根本分不清何为现实何为虚幻。
他压在我身上的时候,我还幻想着会有谁来帮我,但那都是奢望,谁也没有出现。
只有我和他。
喘息声,衣服的撕裂声,纽扣崩开掉落地板的声……现在回想起来,还是那么清晰,可是随之而来,就像是噩梦,永远都醒不过来的噩梦。
所谓的理智,所谓的清醒,全都不复存在,哪怕是悲哀的,绝望的,没有人会在意。一切都可以抛诸于黑暗,痛与悲,达到极致的缠绵,夹杂着汗水和血,荷尔蒙的气息,爱欲迷离的蛊惑,在深重的压抑后迎来爆发。
我就像坠入深海,呼吸不得,拼命想要游上岸,可是却被海藻紧紧绊住,无法上升,只能下坠,不断下坠,直至无底的深渊,眼睁睁看着周围的光亮消失,然后彻底陷入黑暗……
到底持续多久?可能很久,又或许没有那么久……我不记得了。
在那场意外的错误中,我身体完成了一次蜕变。我知道,有些东西真的已经失去,并且再也回不来了。
清晨我醒来的时候,莫云洲并不在我身边。这样倒也好,免得彼此见了面尴尬。
我默默穿上衣服,内衣,衬衫,裤子,一件件穿好,走之前,我还去照了镜子,将自己弄整齐后才敢出门,我不想让谁看出来发生过什么。
出了房间,我没有在别墅多待,拿了手机和包,就开车回了朱家。
那之后,我在朱家待了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里,我没有见过莫云洲,也没和他联系过。
后来回别墅,也不知是不是那天的事还是什么,他对我的态度有所好转,不再冷着脸,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和善了很多。
那几天天气很热,每天我都会吃冰淇淋,一天他见到我吃冰淇淋,没说什么,但是等我冰淇淋吃完后的第二天,他就新买了一大桶冰淇淋,放在冷冻室中。
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