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椒打量着正襟危坐的大王。
雪狼王此刻穿着睡袍,一身白玉似的肌肤都包在流光的丝绸里。
柳椒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他觉得此刻的雪狼王仿佛散发着某种特殊的香味,叫他欲罢不能。
“好呀……”柳椒一口答应了,又伸手扒拉掉雪狼王的衣服下摆,看着那东西,不自觉地发出轻微的惊叹。
这还是他头一次看狼的东西。
果然,犬科就是很惊人啊。
“这……”柳椒打量半晌,说,“好像有点红肿呀。”
雪狼王伤脑筋地说:“那可怎么办?”
柳椒咽了咽唾沫,说:“不然我帮您舔舔吧?”
“美人,你确定吗?”雪狼王问道,“你不怕脏吗?”
柳椒看着灯火下的大王浑似一团月色下的雪,洁白如玉,怎么会脏呢?
柳椒摇头说:“不,大王很干净,还很香。”说着,柳椒又皱着鼻子,嗅了嗅大王身上那股独特的冷香。
雪狼王便微笑点头,说:“既然美人都这么说了,那本王也是盛情难却啊……”
于是,雪狼王勉为其难地让柳椒进行这项疗伤活动,并叮嘱道:“可别伸爪子、亮牙齿。”
“知道了,大王。”柳椒回答,“我会谨记的。”
说着,柳椒便矮下身来,进行兽类疗伤常用的行为。
正在此时,却听见不远处传来红狐狸的轻细叫声,那声音不响亮,细细的,在静夜里仿似幽怨萧笙之声。
雪狼王立马意识到什么,忙让柳椒爬进桌底,只叮嘱说:“别作声。”
柳椒不解其意,但还是答:“谨遵大王圣谕。”于是,他便躲进桌底,默不作声了。
过了半会儿,红狐狸便领着御史大夫进了御书房。
御史大夫人数不多,但个个都相当不好惹,毕竟,上一任大王就是被御史台弹劾下台的。
而雪狼王半夜起来的原因,自然也不是因为被雪豹爪子弄伤了。这点小挠小闹的,身为妖狼过一会儿就好了。其实,是雪狼王收到了御史大夫的半夜叩阁。
所谓“叩阁”,就是大臣在大王的非办公时间段内做汇报,当然,这也只有朝廷重臣才有资格这么做。而大王是否有及时回应叩阁,也是勤政考核的标准之一。
一般,谁也不会无端叩阁。但无聊起来的御史大夫就很难说。
御史大夫走了进来,拜见了大王之后,又问道:“不知大王看到了臣的叩阁报告了么?”
“正在看。”雪狼王道,“你给本王简要说一说吧。”
御史大夫便回答道:“臣今天查看了本季度上交的所有基层管理述职报告,发现今天冻梨县的县令上交的报告存在虚报、隐瞒当地环境问题的嫌疑。臣建议在冻梨县县令离开首都之前,成立专业调研小组,联系环境保护局、林业局、御史台等部门的专家及负责人,展开深入调查,对当地水资源保护情况、环境卫生情况以及林区生态保护情况进行相关调研,确保冻梨县环境保护工作取得成效。”
雪狼王就如同正在阅读此文的读者一样,j-i,ng神上早就跳过了御史大夫这番滔滔不绝的言谈,只关注着台底下默不作声的小美人。
御史大夫仿佛也察觉到了雪狼王的不在意,便有些恼意,只说:“大王,您有在听臣说话吗?”
“当然——”没有。
说着,雪狼王伸手进桌底,摸了摸在自己***的那脑袋瓜,又说:“我觉得爱卿说得甚是有理,就按你说的办吧!”
御史大夫不觉生疑,又皱起眉,说:“敢问大王,臣刚刚说了什么?大王觉得应该怎么办?”
雪狼王闻言,眉毛轻轻一挑,却不言语,只是微笑。
在一旁的红狐狸却发声了:“大胆!你是在质询大王吗?”
“质询大王,正正就是为臣的本分!”御史大夫往前一步,朗声说,“大王,犯颜直谏正是作为御史大夫的职责!请大王见谅!”
雪狼王刚刚其实已经看过了御史大夫的报告了,心里是有谱的,便道:“爱卿说的保护环境问题确实很值得探讨。本王也同意尽早成立调研小组检查冻梨县的成果。只不过,我以为爱卿紧急得要半夜叩阁,是还有什么别的事情罢了。”
“环境问题,自然是刻不容缓的!”御史大夫回答。
红狐狸却道:“难道大王的睡眠、休息就不重要了?大王的身体就是头等的国事!”
御史大夫指着红狐狸,说:“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内侍跟我叫板了?”
红狐狸只道:“物不平则鸣,您读那么多书,还没听过吗!”
御史大夫便和红狐狸吵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互不相让。
按理说,雪狼王是应该立即叫停二人的激烈争锋的,可他桌子下的事情也挺激烈的,一时忘了这茬,只由他俩吵闹,自己还争取时间多享受了。
就这样享受一番之后,柳椒猝不及防地呛住了,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御史大夫听见咳嗽声,便转过头来,雪狼王便立即掩嘴咳嗽,装作是自己在咳。
红狐狸脸都绿了,只趋步到雪狼王耳边,低声说:“别咳了,不用装了,雪豹的尾巴从桌布下露出来了。”
原来,柳椒呛到之后没留意,尾巴也摇了几下,从桌布上露出了。
御史大夫瞥见这尾巴,惊愕不已,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立马想明白了,只暗道:“这是祸水所为啊!”又是愤怒得很,上前就拽住了那条大尾巴。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