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风和日丽的那天下午,一声尖叫划破长空。
一时之间大小姐苏微的房间里人山人海挤了几十个人,苏丞相也一脸铁青的站在那里。
那张床上睡着一双绝世的美人,一男一女,长得都是仙人般的淡雅。
那女子,貌可倾国,即使是睡着了也美得令天空黯然失色,这便是丞相府的嫡长女苏微,二八年华,齐国第一美人,行医救人,乐善好施,男人爱慕女人嫉妒,一觉醒来,被人捉奸在床。
那男子,貌可倾国,沉睡的姿容亦是美得令日月失了华,他正是苏微的表哥,容若,17岁。
容若家道中落,三年前投奔到姑姑家而来,丞相看在夫人的薄面上还是收留了他。
容若本想三年寒窗苦读到时考个状元,也好再为容家光耀门户,谁知苍天弄人。
苏微由昏沉中醒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一屋子的人,容若这时也惊醒而来,俊美的脸上一片惊慌。
如此德败坏,令丞相蒙羞,怎不气愤?!
一声喝令:“把他们给我带入祠堂来。”丞相甩袖而去,再无多看她一眼。
丞相的宠妾白姨娘玉手一挥:还都愣着干什么?
白姨娘的丫头婆子立刻上前就要把她拖出去,恍然之间苏微猛然喝住:“谁敢碰我?”
声音不高,足以令这些婆子们吓了一跳,毕竟,大小姐不是她们这些奴才可以随便碰的。
猛然盯向吓得脸色苍白的容若,恨声质问:“你为什么要如此害我?”
“不是我,表妹你相信我,不是我。”容若苍白着脸拼命的摇头,因为惊吓眼中都蕴含的泪光,看起来竟是楚楚可怜,惹人爱怜。
苏微一怔,铁证如山,他还敢说不是他?
“表妹,我也是被人陷害的,我本是在书房看书的,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怎么就睡在这儿了。”容若含着泪解释,因为惧怕全身都颤抖起来。
他寄住在丞相家三年了,为的就是有一日考个状元,几时敢生出这等毁自家表妹的坏心肠。
听容若一言,苏微心下一怔,想想也是,表哥就是个书呆子,一门心思就想考个状元让姥姥高兴,而且,他为人正直,就是看见个猫狗受伤都会怜惜,又岂会对她做出这等事情。
白姨娘眼神一戾,忽然就喝道:“都还愣着干什么?铁证在此,把这对不要脸的贱人拖下去。”话落她手下的几个丫头婆子立刻上前就去拖二个人。
容若吓得慌恐而叫:“我没有做过,我什么也没有做过。”
苏微茫然,脑子里一遍遍的在想,究竟是谁要害他们?
她已经许配给将军之子,下月就要出嫁,又岂会做令家族蒙羞之事。
祠堂里,丞相大人已经等在那里了,此时,他的手里正握着一条鞭子,这是苏家的家法,但凡是犯了家规之人,必要受家法处置,而她所犯的事,让整个苏家蒙羞,这又岂是家法就可以了事的。
“跪下。”一声冷戾的喝声,证明丞相已经处于极怒边缘。
苏微与容若被一起推了进来,丞相一声喝令容若就已经吓得跪了下来,眼里噙着泪光,好不可怜。
“爹,是有人在陷害我。”苏微没有跪下,张口解释,迎来的却是狠戾的一鞭,打在了她的脸上,嫩如羊脂玉的脸上立刻印下一个长长的血痕。
苏微一痛,来不及痛呼另一鞭又落了下来,打在了她单薄的身上。
“表妹,不要打表妹,这不是表妹的错,我们是被人陷害的……”容若哭叫大声解释。
“啊……”本能的惊叫一声,却是跄踉跌倒在地上,鞭子瞬间就又挥打下来,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容若哭着扑上来想要护她,被丞相一脚踹了出去,身子忽地就飞出去,一头撞在了桌子上,头角鲜血直流,人瞬间昏了过去。
“本相真是看错了你,竟然生养了你这等不知羞耻的女儿,枉我还一心想要把你许配给老将军的嫡长子,你竟然如此不爱惜你自己,这个穷酸书生有什么好的?他再出息也只能考个状元,能当上将军当上丞相不成。”丞相一边怒骂一边打她,每一鞭落下都是极狠极戾,似乎要往骨子里鞭打,非要连骨头一起打断才能解气。
本想咬牙忍住不痛叫出来,奈何这入骨的鞭痛让她无论如何也强忍不下,她痛极而叫,说是被人陷害,声音却被鞭声掩埋,她竟是连开口的机会也没有。
每一次鞭落下他都极气恼恨的厉声喝出,似乎只有如此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泪顺着眼睑滑下,爹爹,你何其残忍,一生只记你的功名利益,往日里您对我的疼爱都是虚假的吧。
暗的角落里,是谁在偷偷掩唇欢笑?
耳鸣轰轰,那人竟看不到那血模糊之躯,手无缚**之力的女子,在父亲的鞭打下是没有还手之力。
他四十有余,至今无子,只有她这么一个嫡长女,用尽心血来培养的女儿,竟然给他如此沉痛的一击,让他这么多年来的心血全部府之东流,鞭下的人如今似乎就是他的仇敌一般,不打她个头破血流他便不能解气。
他在官场之上步步走得如履薄冰,朝中局势也是一直不稳,皇子们各立两派,谁也不敢有丝毫的差错,本想指望她与将军府结个姻亲,令自己的朝中的位置更加稳固,结果,她竟然毁了他所有的希望。
虽然他还有其她庶女,但庶女的身份岂能登大雅之堂,将军府怎么可能会看上这些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