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离走在齐月的身侧,清晨起来,两个人都神气爽,神采奕奕。
先是一起去给王妃请了安,之后陪着王妃一起来到主屋。
人还未靠近,里面就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齐王归来,他的妾室以及儿子们今天都会到这里给他请安。
齐曲也早早的陪着他的母亲一起来了,江姨娘的脸上今天涂了一层厚厚的粉底,只有这样才能遮住她被破了相的容貌。
夏侧妃的身边也有一位身长玉立的男人相陪,虽然没有见过他,舒离的心里也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夏侧妃的儿子齐歌,今年17岁。
不得不说,齐王这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是生得人中龙凤,难分秋色。
瞧那齐歌,一身参绿罗衣,长发如墨,只稍微用一条白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五官散发着淡淡的儒雅之气,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俊美绝伦的脸如雕刻般分明,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深得看不到底的眼睛正在刚进来的舒离身上。
那一眼的寒气让舒离浑身一震,本以眼花,再看他时却见他依然是一派儒雅的模样。
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王妃的出现还是令夏侧妃与江姨娘惊了好一会,毕竟,太过不真实。
十几年来卧床的人忽然之间就在她们的面前行动自如了,惊诧到震惊,令人回不过神来。
“这里瞧起来挺热闹的,本妃已经许多年没有这样热闹过了。”王妃这话听起来软棉棉的却又令人觉得冷嗖嗖的。
夏侧妃与江姨娘顿然醒悟,但这么多年来都是夏侧妃在掌权,与王妃一直是平起平坐的,如果让她降贵行礼是万没有可能的事情,但江姨娘则就不同了,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姨娘,就算生了儿子还是姨娘。
“姐姐的腿好了,真是要恭喜你了。”夏侧妃强压下心头的种种困惑,平视着她笑颜。
江姨娘则有些免为其难的稍微欠了身子算是行礼,听她说句:“不知道是哪个神医把王妃的腿给医好的。”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一点动静,未免太过诡异了。
王妃淡淡的笑,当作没有听见她的话不理会她,弄得江姨娘也好不尴尬,难堪的冷睨她一眼后眸子忽然就落在一旁的舒离身上,舒离偏也刻意的回眸凝视她一眼,这样的回眸在江姨娘看来分明就是一种挑衅。
对于舒离她可是恨得咬牙切齿,这事她已经朝齐王哭诉过了,齐王答应今天给她一个公道。
说到齐王就不得不说,齐王这次回来又带了一个新人回府,十**岁的模样,卖身葬父,被齐王看中了,人长得娇憨可爱,一副不食人间烟火不懂人情世故的单纯样,不知道怎么就讨了齐王的欢心。
江姨娘认为齐王就是为了这个小妖才没有及时来处理她的事情,所以对这新来的小妖她也是恨得咬牙切齿的疼。
王妃这厢已经被郡主与舒离一起扶着坐了下来,两个人一边一个的站在她的身边侍候,俨然就是一对好儿女,让有些人看在眼里就是万分的不爽。
再瞧齐月,脸上倒没有多大的表情,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
齐王还未到,估计是昨夜快活后没能及时起来,几个小辈自然是先朝王妃行了个礼。
“父王果然是老当益壮,到现在还未起来估计是昨夜玩得太欢了。”齐曲迈步朝外走了两步,对于齐月与舒离并未再看一眼,而且在谈论他们的父王这等事情的时候也丝毫的不觉得有何不妥似的。
他们的父王身边有多少女人怕他们也数不过来的,反正女人于他来说只有二种作用,一是用来暧床二是用来传宗借代。
王妃与夏侧妃对这类的事情显然是麻木了,或者早就炼就一身的铜墙铁臂了,到了她们这个时候要的不再是宠爱,只是权势,而已。
也只有江姨娘,还深陷其中不能出来,毕竟,如果没有了宠爱她也真的没有多大的作用了,她惟一依靠的只有他的儿子齐曲而已,也幸亏他是个人才,幸得齐王的重爱。
事实上,对于这三个儿子,齐王一视同仁,一碗水向来端得极平,至少表面上看来是极平的。
他需要维持这个大家庭的和平,如果家都乱了,又如何一致对外。
“大哥难道是昨晚洞房不欢?不然怎么会这么早起来。”齐曲的矛头还是指了过来,谁让他的母亲被欺负了呢,这口气他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的,如果不能为母亲报仇,他这个儿子未免太没用了。
“你再说一遍试试。”齐月对于这样明显的挑衅是丝毫不回避的,言词也立刻冷冰了下来。
有点讨厌别人拿舒离说事,不想让任何人羞辱到了她。
“大哥何必与三弟计较,他也是关心则乱。”接话的人嘴角噙了一抹是笑非笑,语气听似要化解这场干戈但话里话外又是在指责齐月没有肚量不说,还为齐曲开脱了一般,能一语双关说出这等妙赞话来的除了齐歌还有谁呢。
同为庶子,他与齐曲自然而然就成为盟友,自幼三兄弟就水火不容,明争暗斗不断,只要有机会谁都不会相让谁分毫,都恨不能一下子把对方置于死地。
这些人竟然合起来欺负齐月,舒离心里有点不舒服,就听齐月冷嗖嗖的弹出一句:“小王的我事情几时轮到尔等来关心了。”明显的张狂令人气结,噎死。
虽然说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