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六与青湖的婚礼简单而又温馨,没有多少人参加,可该出席的人却都到了。就连太上皇与太后这本不在预料中的两人都出席了。
尽管漠西王府没有刻意的铺张宣扬,仍是有不少听到消息的百姓,自发前来讨喜气。
穆怀琅与叶素卿便又多开了几桌席面,用来招待慕名而来的百姓,今天他们两人脸上的笑容,从开始就没有断过,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他们大婚呢!
这场婚礼原本是完美而又能留下美好记忆,只可惜,如此完美而温馨的婚礼被一位不速之客给破坏了。
风不语正小心奕奕的照顾着随时都有可能会分娩的冷如花,突然之间背脊一阵发凉,浑身也禁不住阵阵的颤抖,可他还没有抖完,一声女子的娇喝便传进了所有人的耳中。
“风不语,你得为我负责!你不能始乱终弃……”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风不语脸色立时煞白,嘴唇也哆嗦了起来,双眸紧张的望向冷如花,生怕她生气动了胎气。原本双生子便是极为危险,如果再动了胎气……
“老婆,我是冤枉的……自始至终都是她一厢情愿,我并没有……”风不语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便在冷如花冷眸的瞪视下噤了声。
可他真是冤枉的,从小这个师妹就爱缠着他,总是把长大了要嫁给他的话语挂在嘴边。而他只是把她当成师妹,再亲近一点就是当成亲妹妹,从来没有生出半点男女之情。
学成后奉命下山历练,他在结识了穆晴琅这一挚友的同时,也认识了冷如花也就是人尽皆知的花姐,只一眼他便将她放进了心里。自此更是认清了师妹在他心中的位置,也就是因为这样,回去向师傅禀奏后,才会逃亡一般的逃出了师门,数年都不敢再回去一次。
他实在是怕了这个缠功无敌的小师妹!偏这个小师妹他惹不起也伤不起,因为她是师傅与师娘惟一的女儿。
原以为他一直躲着她,待时间长了,她便会把他给淡忘下,谁曾想她居然于数月前偷出师门,一路打听着找到了漠西。
偏生那会儿大战在际,他便没有分出多少心去理会她,任由她在漠西租了一个小院住了下来。反正他想着,这一战生死两不知,若不死,他再带着如花去她面前把一切说清楚也来的及。
可谁知如花的反应会那么大,不但跟他大打出手,而且同他提出和离,声明要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抚养长大,与他再没有半点瓜葛。
为此,他战战兢兢了一段时间,承受不住后,便一封求救书信飞回了师门,求师傅救他于水火之中。
好在师傅虽然爱女成痴,却不是不明事非道理之人。也好在上次回山向师傅禀奏他要长留漠西的时候,顺便提了提冷如花,也顺便说了说他对小师妹的感觉。
师傅便在如花带球和离前来把师妹带走了!而如花虽同他闹了几天,却终是在他的软磨硬泡加服软的多重夹击下,与他重归与好。原本以为,自此天下太平了,可谁能想到,谁能想到这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小师妹就又找了来……
天哪,这还要不要我活了!风不语无力抚额。如果真是自己招惹下的fēng_liú债,也以算他活该受这份夹板罪,可偏生这是无妄之灾呀!
“风不语,你好狠的心,你不但另娶了她人,还狠心的把我推的远远的,居然让爹来绑我回去!如果你不愿意,说一声就好,我又岂会死皮赖脸的赖着你,你非要做得如此绝情,究竟是无情呢还是无情?”
小师妹一顿连珠炮的攻击,顿时让风不语无力的举起了双手投降认输。跟女人吵,他没赢过,何况还是跟一个他惹不起伤不起,而她又从来不讲常理的女人!他真的吵不起呀啊喂!
“小师妹,小师妹!求你别闹了好吗?今天是别人的婚宴,你跑来闹场不好吧!有什么话咱们以后再说,以后再说成吗?”
“成吗成吗?你说成吗?你不但另娶了这个女人,还把她肚子搞大了,马上就要做爹了,你做这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你还有脸问我还成吗?你自己说还成吗?”
小师妹又是一顿夹枪带棒的轰击,直打得风不语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虽然他什么都没有做过,可小师妹这些话一出口,所有人便都会把他想成是始乱终弃的负心薄幸之人。
可他不是呀啊喂!
“够了!你一次一次纠缠上门,我不吭声全当是给你爹妈,我相公的师傅师娘面子,素养好的忍让了,怎么你却当我是不存在呢还是当我是死的?我冷如花虽然不像你有一大家子人撑腰,可我行的端站的直,不怕人多。
你口口声声说我相公始乱终弃另娶她人,你凭什么这么说?他是对你下过聘还是对你许过诺,抑或是抱过你亲过你承诺过什么?你说你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家,长得也还算是美丽动人,不像是嫁不出去的那一类,怎么就非得要来缠着我相公不放呢?
他是上辈子欠了你,还是这辈子以身相许卖给了你?总这么纠缠要脸不要了?”
冷如花怒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伸手点指着风不语的小师妹,便是一通喝骂。这一番骂可谓是字字带刺,句句含讽。
小师妹再刁蛮不讲理,遇上比她犀利的冷如花,也只能眼泪汪汪的败下阵来。她不过就是仗着人都宠她,给惯出了一个不讲理的刁蛮性子。跟阅历丰富的冷如花比,十个她也不会是对手。
前次冷如花之所以忍了,只闹风不语,不过就是看在她爹娘是风不语的授业恩师,又是一手将他养大的份上。
可上次她那老爹来时,把什么都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