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按二哥所讲,我突然有了一点明悟,修为如此高,又是使枪的,我想起王世充讲过的话。大明圣尊座下有双圣使,两神将,一个神将是用斧的,我之前与他进行过比试,他叫狂雷,修为的确很可怕。而另一个神将就是用枪的,会不会就是此人?他的功夫既然叫‘烈风八击’,那么他的真名会不会是叫与‘狂雷’相呼应的‘烈风’?”
宋师道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元越泽又对婠婠道:“这个问题不是眼下我们该讨论的,日后再说吧。婠儿为什么这么晚才对我说这件事,怎么不早来找我?”
婠婠神色复杂地摇头道:“婠儿也不知道,起初婠儿也认为圣门这样下去,很可能会毁在师尊手里。可辟守玄他们丧心病狂到围攻师尊,师尊是婠儿唯一的亲人,婠儿绝不允许她死在别人手上,与同门人周旋了数月,我还是无法夺回那半卷《天魔诀》这次任务正好遇到你,又想起师尊,所以就讲了出来。”
元越泽长叹一声,语带苍凉地道:“究竟是什么人可以伤到玉妍?”
婠婠想都没想就答道:“从师尊当日的表情看,婠儿推断很大可能是‘邪王’伤到的师尊。”
她完全没意识到这一句话将会在日后造成多大的麻烦。
一直失魂落魄的元越泽目光猛然间一凛,杀机暴放,恨声道:“好好好!石之轩!席风!辟守玄!”
说完,起身跃窗而去,没再多说一句话。
留下屋内发呆的宋师道,侯文卿与婠婠。
片刻后,婠婠回过神来道:“原来二公子与冤家一直是在作戏,如不是今晚亲眼见到你们的关系,奴家也不会相信呢。”
宋师道苦笑道:“请婠小姐为在下保密,在下感激不尽。”
婠婠点了点头道:“看在冤家的面上,奴家也不会乱讲的。是了,二公子可以给奴家说说冤家与师尊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吗?”
心思机敏的婠婠早从刚刚几人的表情上看出宋师道知道元越泽与祝玉妍之间的事,所以才有这么一问。
宋师道摇了摇头,怅然道:“你亲自去问小泽吧,我不想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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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无奈地点了点头。
侯文卿道:“恐怕几日后,成都将有大灾难。”
几日后,自然就是元越泽功力完全恢复的日子。
宋师道面色沉冷道:“血债血偿,谁也阻止不了这场浩劫,小泽会用事实证明一切。”
三人望向窗外,明亮皎洁的圆月将夜色映衬地无比的凄凉,灿烂的星光亦变得略显诡异,轻风拂过窗棱,发出细微却刺耳的怪声,仿若地狱中受刑鬼魂在悲号。
种种迹象,似乎都在昭示着数日后的不太平。
八月廿二。
晌午十分。
恢复了七天的元越泽出现在成都太城李唐客人下榻的贵气别院门外,婠婠跟在他的左后侧。
过去的七天里,婠婠日夜与元越泽相对,他却没开口说过半句话,日夜不停练功,婠婠唯一能做的,就是跟在元越泽身畔。
跟在元越泽右后侧的是一个身材雄伟,面如紫金,长相精奇,目泛精光,手握一杆黑色长枪的中年男子。
这人就是巴蜀武林三大势力之一的川帮帮主。人称‘枪王’的范卓。
元越泽来到成都的消息最初是八月十五当天走漏的,第二日,不知在谁的宣扬下,竟然全城皆知,登门拜访的人不计其数。但负责为元越泽护法的侯文卿只接待了范卓,宋师道由于不方便显露真身,便一边练功,一边与解晖周旋。从范卓那里,侯文卿得知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