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迈的老皇帝却像突然发了威,把那些反抗强烈的人拖出去斩了,一下次握住了蛴魑国一半的兵权。
身处前线的搵夜得知皇后驾崩的消息时已经过去了七天,几十万的大军溃不成兵,连连退了几十座城池,国土的半边江山直接划去了一刀,更加气的老皇帝没差点就随着皇后一起去了。
瓦蒂国是有备而来的,彬鸢分析着最近的战事,觉得这个国家也太惨了,刚刚开战就输了一半的疆土,不知该如何对待列祖列宗。
不过这些事情也不是他思考的,现在他要做的,便是配合好常羽那边的人,救下仍然被关在大牢里的常广文一家。
营救行动很顺利,彬鸢与凤屿可以说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人救出来了,大牢里看守的士兵很少,也可能是因为都被派去前线打仗了,皇宫里留下来的士兵重点保护皇上,这种节骨眼上大牢里的士兵自然会减少。
将常家一家老小救出来以后,常羽连夜带着家人逃走,甚至只能简短的朝着彬鸢与凤屿说了一句感谢,便走进了黑夜当中。
两人朝着城门最偏僻的小门进去,一路上绕开士兵,走进狭小的胡同巷子里,才放松了警惕。
“先生是怎么知道陛下在这个时候动手的?”凤屿没想到先生猜的这么准,一开始他还有些担心陛下会完成皇后的遗愿,杀掉常家,哪成想,皇后刚走,陛下就迫不及待的拔了她的兵权,将搵夜困在前线。
“只能说皇后的野心太大了,看似再柔弱的温老虎,那也是一只老虎,可不要忘记他的牙齿还是很锋利的。”
“看来这几年陛下装的的确更辛苦。”凤屿摇了摇头,庆幸他们准备的够及时,不然还真不可能救出常家。
第二天一早,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帝都的变化。皇帝得知关押在牢里的常家逃走之后只是狠狠的惩罚了当夜值班的士兵,便将此事敷衍过去,可见得老皇帝根本不在意常家。
这天下了朝,彬鸢回到家,就看到脸色惶恐的花澜如同看到救星一般朝着自己扑来。
“仙君!”
“发生什么事呢?!”
花澜赶紧擦掉眼角的泪珠,带着彬鸢来到房间里。
“衣布他,他好像快不行了……”
彬鸢看着床上已经成半透明状态的红发少年,少年的灵魂正在消散,脸上露出解脱的表情,看了一眼站在床边的人,意外的笑了出来。
“没想到还能看你最后一眼,我要走了,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彬鸢看着少年笑得如此洒脱,心口异常难受,伸手抓住衣布的手说:“你真的不再等等吗?或许他也在找你,天下这么大,你可以到处走走的。”
衣布眼中含着落寞,他已经等了太久了,千年难道还不够吗?
少年摇了摇头,双眼放空,想起了曾经的一幕幕,突然发现那些都是过眼云烟,而自己的这一生可真是悲惨,前半生享受了荣华富贵,后半生凄惨,以为自己找到了一生可以相伴的爱人,到头来却是孤苦伶仃一个人离世。
死后还要变成鬼魂忙忙碌碌的等待,也没有个结果。
“不了。”衣布眼中泛起羡慕,看着白衣少年:“有时候我真羡慕那个孩子,要是能碰到像你这样的人就好了……”
少年羡慕的话语还没有说完,灵魂如同烟火一样飘散,什么也没有了。
☆、花澜
花澜傻傻的站在床边,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证一个灵魂的死亡。
很美,却很凄凉。
花澜扑到彬鸢的怀里,彬鸢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不要难过,这是他自己选的路,何况他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也是时候该走了。”
“仙君说的是,我就是觉得衣布哥哥他好可怜,就连仙君都没办法算出衣布哥哥夫君人是谁?那个人还存在吗?”
彬鸢带着花澜去书房,边走边说。
“如果是脱离了凡间,那我就算不出来了。”
花澜点头,便不再过问此事。
这场战争持续了很久,彬鸢每天都能看到许多紧张的气氛,大量的士兵被送去前线,活着回来的却是寥寥几人。
人类之间的战争是非常残酷和无情的,彬鸢站在帝都的大街上,渐渐看到许多灵魂回到故土,他们茫然无措的寻找着亲人,找到亲人后化了未了的心愿,转眼就消散了。
蛴魑国,禾,28年,战大败。
永繁不得已签下无数赔偿条款,附带赔偿敌国20多座城池,加上金银无数,一番赔偿下来,国库空虚不说,更让国内的老百姓寒心。
毕竟老百姓的亲人已经死了,而国家却选择了投降,这当然会让老百姓们感到愤怒。
这些老百姓生活在最底层,即使再不愿,却也没办法撼动帝王,只能忍气吞声。
同一年,身体日渐衰败的老皇帝不得已让位,九岁的太子“永明”继承皇位。
看着朝野跪拜的大臣,永明内心一片撼动,他摸着龙椅,曾经也无数次的幻想过自己坐上这至高无上的位置,万人之上。
很快他便压制住了脸上的表情,因为这一切得来的不易。永明知道,自己那些兄弟已经开始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虽然他此时此刻当上了皇帝,可能不能保住皇位,却是另一个问题了。
永明看了一眼朝中隐藏在其中的一个少年,收回了眼。
“众爱卿平身!”
大臣们纷纷起来,开始各种奉承的语言,觉得这皇帝年纪小,说一些好听的话拉拢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