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屋迈步。
昨天晚上的菜还剩了一点,可以对上些水煮成一锅杂汤,然后把之前烙的几个硬饼子掰碎泡进去就能充当一顿早饭了,顾明月揉了揉仍然有些发麻的小肚子,思量着自己的早点,她在这里生活了几年,再粗糙简单的茶饭都能入口了,想想以前的自己还真是娇气,吃一丁点粗粮嗓子就被刮得难受。
惠娘坐在堂屋中间的桌子前,她正饶有兴味地用探究的眼神打量着逐渐走进的少女,少女体态轻盈灵动,丰胸纤腰,浑身散发着勃发的生机与活力,如初生的绚丽朝阳般明媚耀眼。
惠娘最是讨厌这种绚烂盎然的生机,她原本是世家大户里的家生子,从小就长得娇媚动人,没及笄便被主家各房的少爷和老爷们开了苞,明里暗里的轮番睡,当时年纪小身子嫩又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被调教得赤裸着身子逐个去嘬男人的棒棒也不知羞,来了月信后没人给她喝避子汤药自己也不想着去开一服煎着用,以至于最后怀了身子肚子里竟不知道是谁的种,被管家的宗妇勒令打掉胎儿后为了遮丑赶出了生长大的地方,小产未愈的身下恶露不止地沦落街头,所幸在差点死掉的时候被一户好心的老人所救,老人可怜她年纪小却命运悲惨,认下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住在一起直到被她富商相中娶回家做了继室。
少时便被调教坏的身子已经再也不能孕育子嗣了,她得知自己不能有孕的消息时如同天崩地裂,女人没个孩子做指望,下半辈子该怎么办,若是富商知晓自己不能生育,会不会休了她再娶一房进门?惠娘不能接受自己的命运,她怨恨曾经那些在她身上泄欲的男人们,他们玩弄她,害得她和亲人生离流落街头,现在又十分可能让她失去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定生活,使她再次陷入绝境。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恨越来越深,从曾经的那些衣冠qín_shòu们蔓延到了天下间的男人,他们玩弄女人,难道就不许女人玩弄他们,长久的焦虑和恨意让她的心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既然自己的这具身体对世间绝大部分的男人如此有吸引力,那么利用这具身子,玩遍那些道貌岸然的男人又有何不可。
富商对于惠娘,也不过是看上了她的身子并且利用她作为生育工具罢了。惠娘对于他毫无感情基础,她因为嫁进门后肚子一直没有消息,富商早已颇有微词,他打定主意若是这个妻子再生不出来,就休掉重娶,可他还没来得及执行自己的计划,就突然中风暴毙了。
谁也想不通,一向健康的中年男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当然,惠娘是富商去世后最大的受益者,她变卖了所有产地和奴仆,搬到了新的城镇居住,出入地方名流以及世家贵族的交际圈,用年轻鲜美的ròu_tǐ俘虏了为数不清的裙下之臣,过着前呼后拥的奢靡生活。
金钱有了,想成为她入幕之宾的男人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可是她的心里是空的,或者说内里腐朽不堪,在光鲜的外表下散发着落寞糜烂的恶臭。
凭什么,自己从总角开始就在不同男人的身下承欢,而比自己长得还要娇美绰态的小姑娘却能在山里安稳平淡的生活,不用经受各种男人的摧残……这小姑娘和自己的父亲乱lun,却仍是一副天真纯美之态,干净得如山泉……自己当年再荒唐也只被表哥压着弄过,她比起自己的yin乱来更胜一筹,想必也是天性yin荡了,否则怎么爬上了亲爹的床。
惠娘不知道顾明月和谢朗其实并无血缘关系,她只觉得眼前的少女明明已经如此的yin贱了,却还披着纯洁的外皮,生生的想让人撕裂,让她坠入和自己同样的深渊。
没道理她染尽世间男人的脏污,她这等乱lun的表子却仍能保持纯净,世道不能如此不公。
“大娘,早啊。”顾明月对着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