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要脸红啊啊啊!!!我揪着头发几乎要尖叫出来。
正你侬我侬的两两相望着,突然禹药面色一凛站起身来,昂首闭目仿佛在倾听什么。他又掐指算了算,阴阴笑道:“有客人不时便会来访。公主,你最好呆在四弟的身旁比较安全。”余音还未落,魔魅的身形便已移至我的眼前,手抵在我的后心轻轻一推,我只觉一阵风响,人便轻飘飘的落在了禹苍的身旁。
禹药从袖中拿出一摞五色的符纸,提笔飞速的写下符令,写完一张,扬指以内力将符纸钉入门窗和墙壁之上,不一会儿,屋子的四壁便密密钉满了一圈我看不懂的符文。
“他这是在做什么?”我不禁好奇。
“只是术数的一种而已,”不等弟弟张口,放下笔的禹药又托起一钵金粉,随意的朝四个方向分别撒了几把,笑道:“难等大雅之堂的小障眼法,不过却很有用。”
“虽然大哥说那不过是障眼法,但是能勘破他这手段的世间少有几人。”重新躺下的禹苍从被子中伸出手紧握住我的,自信又骄傲的笑道。
我故作了解的点点头,但笑不语。哼,他所说的不就是奇门遁甲,八卦五行之术。从古至今能将此术习得精髓之人寥寥无几,这禹药巫蛊之术貌似不错,年纪轻轻又极通这奇门之术?若真如此,真可称得上是鬼才了。
“那个,并没有鬼才那般高的天分。”
“哎?!”
好似通晓读心术一般,禹药竟能知道我心中所想!他笑吟吟的望着呆若木鸡的我笑道:“当今天下能将五行遁法运用如神器鬼兵的大有人在。比如那个天资很高的夏侯尚,他就能破此阵——不过可惜,前几日他来的时候,还未到此地,便在前门处被父亲大人重伤,铩羽而归了……”
我霍地的站了起来,面色恐怖的绞视着他,见他浮起了感兴趣的笑容,我忙稳下心绪低头柔声道:“他……可还好?”
柔荑被用力的攥紧,禹苍的祈求的望着我,眼神悲凉。我讽刺的冷笑一声,别开头去。禹苍难道你不明白么,如果夏侯尚死了对于我来说一切全成了空。
禹药笑了笑,还未及回答,便听一个娇懒的声音自上空绵绵传来:“难为你还惦记着他,多谢呢。”
似从空谷深处盘亘而来的笑语将落未落时,屋顶轰然塌陷一个大洞,粉碎的瓦砾砖石如下雨般落了一地,我惊愕的抬首,只见一个穿着宽袖长摆,衣饰华丽的美妇从天而降。
“婆婆!”我呆了呆,本能的想上前几步行礼,手腕却被禹苍死抓着不放,挣脱不开。
“呦,儿媳妇。”双手笼在袖中的婆婆保持着雍容的微笑,眼角飞快的扫了眼我身后的禹苍,瞬间一抹凌厉的杀气。
“那个,夏侯夫人造访鄙府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禹药手持一柄长剑,含笑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挥开阳光中的灰尘,婆婆掩住口鼻,似笑非笑点头赞道:“这个金波阵是你布的?小子,不错嘛,孺子可教呦。”
“夫人谬赞,小小把戏还不敢妄入夫人的眼。”说着长剑一抖擎在腕上,摆出了攻势。
婆婆淡淡一笑并不管他,侧身向我笑道:“儿媳妇,今儿我是来找你的。哎,都怪我们家那小子,他学艺不精,脑子又笨,做事一根筋,遇到屁大点的事就压不住火,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所以前儿个被人砍了十七八刀的也算是得了教训,他活该!你也不用替他担心,他硬骨头,皮糙肉厚死不了的,昏迷个几天八成就好了。咳,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今儿想跟我走不?我可是不勉强的。”
“我跟婆婆走。”想都未想,我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乖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