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下,忽然低头笑了,不是在酒吧故意演给我看的那种邪气的笑,不是高傲的冷笑,是很真实的那种笑,看的我足足愣了3秒。
他笑够了抬起头来看着我说:“你好奇心挺重的。”
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自己当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你这样笑的时候挺好看的。”
然后他的笑容僵住了,我也愣住了。气氛一时之间诡异的让人流汗...
好在下一秒机智如我立马淡定的补充了一句:“但你戴这个眼镜是真的很丑。”
我本以为姜伯约会像昨天一样怼我几句亦或冷冰冰的转头就走,可他都没有,而是平静的摘下眼镜,问我:“这样比较好看吗?”
从小到大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能言善道左右逢源的人,可那天我愣是梗在原地没说出一句话。
那一刻我很想打个电话给我妈,说:“妈我好像得心脏病了,它刚才跳的特别不听使唤。”
第五章
忘了姜伯约是什么时候走的,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屋子里就只剩我一个人了。桌子上放着一把钥匙。
“艹...玩儿我呢?”我蹂/躏着狗崽子自言自语,狗崽子发出了不满的呼噜声。
“走,先带你洗个澡去。”
我抓起狗崽子出了门,在离这儿最近的宠物店里给它洗了澡顺便打了个疫苗。宠物店老板问我这只毫无品种可言的中华小笨狗叫什么名字,我看了眼刚出浴的白白胖胖的狗崽子随口说:“叫白菜。”他就认真的往登记本上写了“白菜”俩字...莫名其妙的就给这小东西定了名儿。
我给白菜买了最贵的狗粮最贵的狗窝最贵的狗咬胶,一旁抱着吉娃娃的中年大妈吃惊的问我:“小伙子你这狗是什么品种呀?”
我说:“嗨就普通小杂种。”
她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
回去的路上我左手抱着狗粮右手抱着狗窝,白菜屁颠儿的跟在我身后。养这种流浪狗最大的好处就是不怕丢,只要你稍微对它好一点儿它就会傻不拉几的一直跟着你赶都赶不走,出门儿都不用牵绳儿溜。
回到姜伯约的小破屋里,布置好狗窝倒好狗粮看白菜围着狗窝不停的打转,我坐在硬板床上突然有点心理不平衡。
“艹他个妈的,人不如狗...”
我秦扬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没道理!于是我立马给家居公司打电话让他们给我送一个床垫过来。电话那边问我床垫要什么大小,我目测着姜伯约的小板床随便说了个尺寸,没想到送来的时候还挺刚好。
然后我又打电话让人给我送了几身衣服,考虑到姜伯约的小衣柜容量实在不可观我真的就只让人送了几件,但还是把他的破衣柜给塞的满满当当的...中午我让酒店随便送了点吃的过来,姜伯约这家伙不知道在瞎忙什么,自从早上出门就一直没回来。
下午,正当我指挥着工人装空调的时候丫回来了,他看了眼我新置办的狗窝,新买的床垫,又看了眼装一半儿的空调,然后冷冰冰的问我:“你在干什么?”
他这个语气让我很纳闷儿,我记得他早上出门的时候心情还不错啊?这会儿不知道谁惹了又变成了一张丧脸。
我说:“装空调啊看不出来吗?”
他臭着脸瞪了我半天,直接对装空调的人说:“不用装了,你们走吧。”
空调公司的人一脸懵逼的看看他又看看我。
我无语的冲人家摆摆手说:“继续继续...甭理他...”
谁知道姜伯约突然抽哪门子风,提高了声音冲我说:“秦扬,这是我家。”
我说:“我知道啊,谁说不是了?你放心这空调不用你掏钱。”
他深吸了口气,好像在忍我似的,说:“我的意思是,你做这些经过我同意了吗?”
我说:“啧你这人怎么这么矫情…好好好我现在征求你同意行了不?这空调都装一半儿了...”
我没觉着自己说了什么不积德的话也没觉得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结果丫就跟我烧了他家房子似的直接把包往地上一摔给我下了逐客令,说:“秦扬你丫有点儿自觉行吗?我有我的生活方式和生活习惯并且这里是我家,这儿应该有什么不该有什么轮不到你说了算,住的不舒服你可以滚。”
我都懵了,紧接着也是一肚子火,我说:“姓姜的你他妈有病吧?!这屋里这么冷我好意给你装了个空调又没问你丫要一分钱!怎么看都是你占便宜了啊你跟老子发哪门子的火?!甭他妈蹬鼻子上脸啊,真当老子没地儿去稀罕你这鸟不拉屎的破地儿啊?高高在上个什么劲儿呢你!”
当时我还小,理解不了姜伯约那些容不得一点侵犯的自尊和莫名其妙的骄傲。
我气的一脚踹翻了茶几,把狗子吓的呜呜叫唤。
我说:“这些东西老子不回收了你也用不着给我钱,权当爷施舍你的。”
说完我拿上外套摔门就走,逆着风走了二里地还是气的想揍人。
我心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傻逼?!从小到大没人敢这么对我更何况他姜伯约算哪根葱?觉得收留了我一晚上就可以站我头上说话了是吧?
“艹!”越想越气,我抬脚踹翻了路边一排垃圾桶,路过的两个中年妇女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交头接耳,讨论我到底是j-i,ng神病还是刚被老婆出了轨。
然后我打车直接去了李豫川那儿,路上我还特不忿的想等到了李豫川那儿一定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