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也是如此。
天还没亮,烨先生在基地里找了个病床,没有人用过的被子给自己弄了一个温暖的小窝。
舒舒服服的盖着被子睡下,崖的尾巴压在他的被子上,察觉到把自己卷起来的尾巴松开,探头探脑的向外面看去,正好看到一条大尾巴滑进水中荡起丝丝波澜,便没了影子。
他知道,崖肯定是出去找吃的啦,便翻一个身继续呼呼大睡。这一睡直到太阳落山,肚子咕咕叫了好几回,才发觉到了不对劲。
烨先生忍着饥饿感爬起来,昨天没有吃完的野果在水边洗了洗塞进嘴里,坐在水边,等待某个家伙回来。
夕阳照s,he的光线越来越暗,地下室里渐渐的没有了一丝光亮,烨先生终究没有等到崖回来,水面上一片幽静。他找了一些桌子凳子拆了烧火,火光噼里啪啦的炸响,橙色的光晕将湖水打成一片黑色,看着格外的恐怖。
烨先生顿时觉得没有了崖在身边,空荡荡的地下室里安静的可怕,特别是有一半区域被水淹没的水面上更是黑沉沉的,好像下一秒就有一张血盆大口从里面出来。
“不要自己吓自己……”烨先生一边给自己催眠,一边壮着胆子爬进被窝里,靠着墙壁,目光炯炯的看着水面。
每当柴火快要烧完的时候他就扔几根棍子进去,人类在没有光源的地方会感到格外的害怕,烨先生也是如此。
他这一坐不知道坐了多久,迷迷糊糊要睡的时候,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响起,疲惫的眼皮裂开一条,快要熄灭的火光让他一下子惊醒,赶紧扔了几根柴火进去。
随后他将目光看向水面,原本应该平静的水面上起了丝丝波澜,烨先生心口一喜以为是崖回来了,神经大条地一跃而起,跑到水边,朝着那在水中露出一个鳄鱼脑袋微微凸起的生物扑了过去。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烨先生扑通几下栽到水里,只摸到一条鳄鱼的尾巴从腰间划过,呛了几口水,迷茫的站在水里,“崖!你怎么了?”
烨先生往深水区走了几步,不小心踩到的打滑的青苔,扑通一下又掉到水里,不会游泳的烨先生拼命的想要往浅水区游,却感觉水的力道把自己往深处推。
“崖!”烨先生好不容易冒出一个脑袋呼唤着他的名字,又呛了一口水淹了进去。
烨先生无法看见的地方,一条鳄鱼正盘踞在他溺水的周围,快速的划了一个圈,逐渐向他的后方靠近。
手臂划动的力量越来越小,烨先生呛了好几口水眼睛已经开始犯晕,咕噜咕噜的吐着泡泡,感觉世界越来越黑暗,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一张血盆大口将他一个囫囵吞枣含在嘴中,然后哗啦一下冒出水,大嘴带着嘴里含着的烨先生爬出了水面。
硕大的鳄鱼从水面上爬起抖抖尾巴,哗啦啦的水珠把火给弄熄灭了,回周瞬间失去了光源,借助月光的照s,he,烨先生感觉到含着自己的鳄鱼嘴微微松开,他伴咳嗽的吐出几口水,从鳄鱼的嘴中爬出来,瘫倒在地。
太恐怖了!
黑幽幽的水,看不见一点光明,心脏好像被狠狠的拽着,就连呼救都显得那么的力不从心。
等缓过来劲,烨先生赶紧把熄灭的火点燃,将s-hi掉的衣服脱下,把一件他昨天翻到的白大褂穿上。
他将s-hi掉的衣服放在架子上,摆在火边烤着希望衣服可以快点干。烨先生不爽的瞅了一眼身旁的那条大鳄鱼,“你回来了好歹吱一声呀,害我差点淹死了……”烨先生不满的抱怨着,丝毫没有发现,蹲在他旁边的这条鳄鱼恐怕和以前的那条好像不是同一条。
烨先生等感觉到身上的温度渐渐回来,不那么冷了才小心翼翼靠近鳄鱼,“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平时的时候,崖只要一回来就喜欢把他抱在怀里取暖。
烨先生准备靠着鳄鱼的尾巴上躺一会儿,刚触碰到尾巴,就被一尾巴抽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差点没摔出个好歹来。
然后鳄鱼发出嘶嘶的恐吓声,烨先生捂着摔疼的腰,不知所措的后退,难不成这家伙又厌恶自己了?
烨先生赶紧离这个庞然大物退后好几步,直到背靠着墙壁,退无可退,才松了一口气,开始呼唤大脑里沉睡的家。
“醒醒!醒醒!你家宿主我快挂了!”
小黑正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宿主的咆哮,还以为那家伙又抽风了,不爽的嚷嚷道:【这不是还没死吗?!】
“我□□大爷的!你快给我看看那家伙怎么回事?刚才还抽了我一尾巴,老子的腰啊!!!”
烨先生内心的暴吼丝毫没有得到小黑的宽恕,某只猫通过宿主的视角看像鳄鱼,微微眯了眯猫眼,一脸鄙视他家宿主:【你是有脸盲症吗?】
烨先生愣了愣,有点不太明白小黑话里的意思:“你说什么?”
【我说!”】小黑的话还没有说完,现实中,烨先生根本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在现实中就放松了警惕,直到那条大鳄鱼张开血盆大口向他咬来的时候,他甚至来不及跑,一只胳膊就已经被鳄鱼咬住,用力一扯,哗啦一声,鲜血喷ji-an出来,手臂瞬时断裂。
烨先生甚至连尖叫都还来不及发出,当即就倒在血泊里,晕了过去。
那条大鳄鱼幻化出人形,双手压着烨先生,俯下头,露出一排尖锐的牙齿,一口咬在烨先生脖子的动脉上,尖锐的牙齿刺穿动脉,血液如开了闸一般源源不断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