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已然仔细打量了黄晋一番,开口道:“最近是否时常觉得j-i,ng神不济,做事容易走神,早晨还经常头晕眼花?”
黄晋点头。
黄总很是紧张地问:“这是什么缘故?可有根治的方法?”
“晚上不要熬夜熬太晚,早点睡觉。”
“......” 黄晋本来就不信这些,听了这话之后更加不以为意,晚上不熬夜玩手机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身体没有大问题,只是运势确实低了些。”周已然话头一转,“幼年丧母,少年丧父,即使躲过之后的意外,今后也子嗣艰难。”
父母离世也不是什么秘密,来之前用心查一查就知道了。黄晋很快说服自己,打消了疑虑。
黄总却着急得不行,虽然他也是信得过刘轩的介绍才会请人来,但见周已然这么年轻他心里其实不免还是有些犯嘀咕。
请周已然这事是昨晚才临时决定,来之前也只说是做风水局,现在周已然见面就将黄晋家的事说的七七八八,他惊讶之余心里也松了口气,刘轩说的没错这位的确有本事:“请大师指点化解之法!”
周已然道:“先看看祖宅。”
黄总只好先按捺住心中的焦急,和黄晋走在前头带路,后面跟着周已然和一直安静没开过口陶姜。
“这房子是我爷爷那代修的,后来家里人越来越多,就在老房子旁边又修了几间屋子。”黄总边走边给他们介绍:“家里老人去世后,加上村里前景不好,很多亲戚都搬出去了,只剩下我哥哥还守在村里,三年前他也出了意外...走了。”
这祖宅因为几次扩建导致房屋风格各异,砖木结构的瓦房周围围了一圈外墙已经斑驳的红砖平房。黄家从前人口还不少。
虽然房屋不少,修建的年份不一,但破旧的程度却很一致。
周已然逛了一圈又重新回到最古旧的瓦房前,这瓦房是农村最常见的户型,中间是吃饭待客的堂厅,左右两边的两间房要比堂厅突出一截,通常做卧室用,厨房厕所通通修建在堂厅后面。
“早年这里是我爷爷奶奶的住所。”
“早年?”周已然看了眼堂厅右边那间屋子的墙角,语气笃定:“这里翻修过。”
周已然接着道:“还请了风水师修改了格局,右边这间屋子要比左边那间突出五公分。”
许久未住人的房子墙角长着一丛丛茂盛的野草,周已然不提他们还真看不出来这五公分的差别。
黄总像是不知情的样子,有些惊讶地看向黄晋。
黄晋仔细回忆了一下:“我爸一直信这些,我小时候他就经常带人来看风水,开始只是买些那些所谓风水大师卖的转运法器,后来渐渐连家里的摆设都有讲究,大概四五年前吧,他请了个道士来看,看的结果他应该挺满意,之后就没见他再找人来看风水,那时候我在市里读高中,知道的也不多。”
“还真被他找着了,那道士是个有点真本事的,就是眼界窄,学艺不j-i,ng。”周已然摇摇头:“害人害己。”
黄总连忙追问:“请大师指点。”
“风水二字说到底还是和谐二字,世间万物相互联系、相互影响,我们得带着辩证思维科学的去看待风水。”周已然侃侃而谈。
黄总、黄晋:?
连到了皇恩村就一直有些恍惚的陶姜也回了神,打算听他说说风水。
“峰峦顿起旺人丁,水聚明堂财帛多。古话这么说虽然有一定道理,但看风水最忌讳看山只见山,见水只知水,这二者并不孤立,山水结合才是正理。”
怎么办我居然觉得他说得还挺有道理。黄晋赶紧端正了下思想,狠狠谴责自己唯物唯得不坚定。
周已然继续说道:“你家祖宅背后靠山,我观这山势不该断在这里,应当是翻新祖宅时还将房屋后面的缓坡挖断了一截。外面那个池塘也是这几年才掘的吧?通过挖山开池来转运求财,还挺聪明。”
黄晋:“你不是说要用辩证思维科学看吗......”这科学吗?!
周已然看他一眼,道:“科学的尽头就是玄学,这句话你没听过?”
“总之,几年前的那场风水局的结果就是山脉被断人丁不丰,池塘虽挖了里面却是死水,那位置用来养鱼都悬。”
“祖宅翻新后你父亲生前应该是一直住在这屋子。”
听他说得肯定,黄晋不禁反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水聚明堂,这种布置只有从这间屋子的大门看出去那个池塘的位置才刚刚好。”
黄总站到大门处朝外看了一眼,发现果真如此。“这个风水局还会继续影响到小晋的运势?”
周已然:“多多少少。”
黄总慌了:“它害了我大哥还不够,小晋还这么年轻......请大师指点出路!”他四十多岁还没孩子,这几年黄晋到市里念书除了学校就是住在他家,他和妻子都是真心疼爱这个学习人品样样出色的侄儿。何况这还是他大哥唯一的血脉。
黄晋心中并不相信周已然的话,但看着小叔神情慌乱死死攥着他手臂的样子,他也不想这时候说泼冷水的话。要是实在荒唐再拦不迟。他可不想小叔也变成他爸爸那样,笃信风水却不知进取。
“这个风水局做得简单粗暴,破解之法也不难。”周已然看向皇恩村村口:“其实三年前就差点被破。”
“三年前...”黄总很快反应过来:“您是指修路?”
周已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