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周已然总觉得他这话里有话,拒绝的干脆,“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的道未必就不是周道友的道。”坤木笑意不变,“上次交手就发现周道友天资卓越,道法j-i,ng深,说不一定学习佛法、降头术也能事半功倍。”
“我道法谈不上j-i,ng深,上次不过板砖立功罢了。”周已然也扯出个笑来,“还是你天赋异禀,寻常人学一样就够吃力了,你却什么都能学j-i,ng。”
坤木看了眼自己和银杏树枝纠缠的肠胃,道:“请周道友施以援手。”
周已然估计了一下高度,回身拿了根晾衣杆,丝毫不顾坤木感受,直接举着晾衣杆对着那堆内脏戳来搅去。
“啧,要我说你这和尚真是太不讲究了,回回都把场面搞得这么恶心。”
坤木没说话,他怀疑周已然这是在装傻。
“这树可比你金贵。”周已然猜到坤木的想法,“别想着砍树枝,这可是重点保护文物,平时修个枝都要申请专业人员来。”
没多久,周已然忍着恶心成功将坤木和树分离。
“行了,你赶紧走。”周已然皱着眉头有些烦躁怎么处理手中这根晾衣杆,翻捡过这秃驴内脏,就算洗干净,看着心里也膈应。
没有了束缚,坤木的头漂浮在半空中,像个挂着东西的人头气球,他先是在空中转了转,然后突然靠近道:“今日来这儿一遭,我可是失了不少血,不补回来就亏大了。”
说罢,那颗光头炮弹一样朝陶姜俯冲过来。
这秃驴果然要搞事,好在周已然一直警惕着,坤木一动,他便飞快一手掐诀口念咒语:“青龙白虎,对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身形!”
坤木已经冲到陶姜身形一米外,眼见着就要挨上了,周已然正好蓄力完毕,冷哼一声,提起晾衣杆打高尔夫一般,对准坤木脸狠狠挥杆。
“好球!”周已然手搭凉棚看着坤木以一个完美的弧线飞出陶宅,朝更远的天边飞去,不由自夸道:“我真木奉!”
见陶姜没说话,以为他直面秃头和内脏被吓到了,周已然拍拍他肩安慰道:“没事儿,我保护你呀。”
“我超厉害!”
天选之人,咱怀里抱着的是摔不破的铁饭碗!
陶姜揉了揉太阳x,ue,冲周已然勉强笑了笑,正想说什么,突然一声巨响,两人回头一看——房子塌了。
塌得还正正好,只有陶姜的卧室坍塌,一点没殃及其他屋子。
十分怪异。
“坤木那秃驴今天偷摸进来,就是打算搞塌房子压死我们吗?!”周已然很愤怒,觉得只打了那一棍,便宜秃驴了,“果然歹毒!”
陶姜有些头晕,直觉不是坤木做的。
他爷爷在家的时候经常在宅子里东修西补,虽然看不出搞出了什么名堂来,但他一直知道自家宅子不寻常。
......
静姝带着尸身找到坤木时,他正挂在路边行道树上。
一道横贯了整张脸的棍印,让他看起来又惨烈又狰狞。
再次下了树,坤木小心将自己的脑袋安上无头尸身。
静姝看他模样便知不顺利,也没触霉头,转而说起这尸身:“天气热,你的头老老实实安在上面还好,离开稍微久一点,就有味儿,恐怕用不了几次。”
“好用的身体不好找,这好歹是个修行之人的身体。”坤木活动了一下手脚:“没得到最完美的那一具之前,先将就用着。”
静姝没说话了,大红的裙子无风自动,像朵妖冶的花。
坤木欣赏了片刻才继续说道:“这次是我们莽撞了,没想到陶宅内居然另有天地,你这百年鬼身都进不去。”
静姝边理头发边道:“里面如何?”
“院子里有棵银杏,我一进去便被银杏树枝挂住,我的飞头降修炼大成,怎会那么轻易便被纠缠......实在有些蹊跷。”
静姝想起刚刚寻过来看到他挂在路边行道树上的那一幕,笑而不语。
坤木沉思了一会儿,笑道:“既然陶宅有蹊跷,便将他们引出来......”
第二日李吴来上班,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片废墟。
“那和尚这么快就找来了?战况这么惨烈?”
周已然蹲在废墟边上心在滴血,刚刚他咨询了一下顾老师,重建这一间房,之前攒下的积蓄瞬间清零。
“我绝对不会放过坤木那厮!”周已然含着满腔怒火道。
李吴没有灵魂地鼓掌表示支持。
“陶姜不在?”来了有一会儿了也没见他人影。
“他卧室塌了,昨晚没休息好,让他补补觉吧。”周已然说着,手里刷起微信。
“嗬!这秃驴脑袋这么值钱?”周已然看着最新发出的通缉令上标注的数字,心中一动,“他如今也就剩一个脑袋了,不管怎么说这房子垮得蹊跷,不可能和他没关系,不如......”
“逮他拿赏金!”李吴看着那窜数字也很激动。
“咳,主要是为民除害,顺带弥补一下咱们的损失。”周已然掩饰了一下过于直球的目的,“这通缉令是方道长的道观联合好几家道观寺庙发出,下面响应的人很多,最后鹿死谁手可说不准。”
“没事儿,我们有个他们没有的优势。”李吴一脸正经的道:“那秃驴会主动来找你报一板砖之仇。”
不,从昨晚开始还多了一晾衣杆之仇。
陶姜起床后仍是不太j-i,ng神。
周已然觉得可以理解他的心情,辛辛苦苦做那么多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