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想给说了出来,但更多的却是痛恨这些个平日里耀武扬威,好似天不怕地不怕,脑袋掉了碗大哥疤的战友们,一到了关键时候,就都畏首畏尾,丝毫不知道什么叫天下大义,什么叫忠心为国了。
其实这么苛责也是有些过了的,这些人倒不是真个就贪生怕死,否则又如何能来当兵,只是将军府挤威已久,众人心中都是不敢仰望的,如今飞廉将军之举虽有些不妥,可若是就让自己公然反了,没有德高望重之人牵头,这还真就是不能的。
是以虽被这般挖苦着,众人仍旧是不敢真的多言什么,只将头低的更是下来了一些,也是觉着自己不如那百十个兄弟的气魄,这英雄二字,看来真就不是谁人都可以担当的起的。
但自己不是,那吵吵嚷嚷的就一定是吗,还不是没有敢跟着先前的人一起行动,现下知道那些兄弟有难,还不是巴巴的待在这里,不敢前去相助,同生共死,既大家都是那胆小怕事的,索性谁也不要去挖苦了谁,何苦要这般不留情面的指责呢nad1(
这些个话,谋士已经是不耐烦去听了,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孬种,就算是打破了头,也不过是小事一桩,于大事上没有丝毫的益处,只一点却是自己需要在意的。
如今成恩侯的大事怕是要出了纰漏,自己不知晓那些死士从哪里来,何时动手,所以如今就算是有心阻止,也寻不到他们,至于阻止了飞廉将军派出去的亲卫,就更不是自己能力范围内可以做到的事了。
如今若说自己还有什么可以腾挪的地方,那么就只能是找到副将了,飞廉将军既然囚禁了他,不杀那百十将士之前不肯放了出来,就可以证明,他尚不曾被说服,也定然是拼死阻止此事的。
副将在飞廉将军面前许是改变不了什么的,但于那些将军府出来的亲卫面前,想必还是很有震慑力的,若是自己寻到他,想个法子放他出来,而后设法的阻止了那些亲卫,岂不就是解除了现下的危险吗。
谋士心中也是无奈啊,副将待自己很是信任,可谓是诚心一片了,自己却一再的利用他,欺骗他,这就是所谓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吗,倒也真是让人一片一片的割掉所有的良知,而后变的再无个人情感,只论得失吗。
想想自己前来的用意,谋士自己也是觉着汗颜,一来是为了躲避开那场自己一手所引来的杀戮,二来也是为了……谋士的手捂向了胸口,这里有那封足以抗衡了飞廉将军的血书,自己此番前来,可不就是为了让副将相信,兄弟们已经遭遇了不幸吗。
罢了,既然迈出了这一步,既然选择了忠于一个人,那之后的一切,就都已经不需要去多想的,自己这一生只能选择报效一个人,至于副将,终究是自己亏负了的,若有来生,自己定然要先投于他的麾下,说不得陪他同生共死罢了。
心中的难受终究是难免的,但谋士心中又如何能不明白呢,其实谋士根本就不是一个好的主公,先不说他有没有那等过人的心智,便就是野心,他都是大大的不足的,况他怕是从生到死都会认准了自己是将军府的人nad2(
可如今的将军府哪里还是从前那个如日中升的将军府,早已是呈现了衰败的迹象,且是无可逆转的,恶来将军仅有飞廉将军这一个儿子,而飞廉将军虽勇武无敌,却也是自负身高,刚愎自用到了不能容忍他人一丁点意见的地步。
只要不能真的敞开胸怀,从之前的失落之中走了出来,那么这衰败的结果就已经是可以预见的了,谋士心中暗暗的想着,也不停的以此安慰自己,自己并非害了副将之人,并非恩将仇报,自己至多不过是个推手,让这一切来的稍稍快上一点,但就是这一点,可以让这殷商江山少了许多的动荡,少了不知道多少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