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佑语的父亲上下打量了魏芝桐后坐到她们家的沙发上。
不久,父女两个人便吵了起来。
当时魏芝桐站在原地听着关佑语与她父亲间的谈话,却始终都听不明白。
他们彼此重覆同样的话好几次。
关佑语的父亲不断对她说“这样做不对!”
关佑语也不断回她父亲说“你没有权利!”
谈话间,关佑语的口气都非常不好,直到她父亲开口说“温温呢?”
这时的关佑语才沉默下来。
“那温温怎么办?”看见关佑语沉默,她父亲继续说。
关佑语天真的以为有些事情是可以分开,可以瞒天过海,她真的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父亲会这样突然地出现,甚至残忍的提到她不想要魏芝桐知道的事情。
“我问你,那温温该怎么办?”
“………”
“你没想过吗?”
“这不关你的事。”
“那关这个女孩的事吧!她知道吗?”
“………”
“她知不知道你会定期去看温温?”
“………”
“她知不知道你还再等着另外一个女人?”
“你住口!”
“如果这一切都已经不幸,你连这个女孩都不放过吗?”
“住口!”
“你连跟她说出事实的勇气都没有,你觉得这样就能相安无事了?”
“你给我闭嘴!”
“我告诉你,我不会赞同这个女孩!她是你的学生就该只是你的学生,你就算要谈恋爱,也谈个像样点的,至少那个人是你可以牵着手大大方方在温温面前坦承的人!”
“我叫你给我闭嘴,你给我闭嘴!不要以为你这样就算补偿温温!你和我一样,都是杀人凶手!不要在我面前假装自命清高,你不配!!!!”
魏芝桐永远无法忘记关佑语像发了疯失控狠狠地对着她的父亲大吼的模样;更无法忘记那时关佑语身上散发的气息—冷。甚至,她也是第一次看见关佑语动手,虽然她没有真的出手打她的父亲,可是会这样自虐的用手捶墙壁,是魏芝桐不曾看过的。
那次的谈话不了了之,关佑语的父亲最后还是离开了。
魏芝桐一直等着关佑语跟自己解释,告诉她这个叫温温的人是谁,可惜关佑语没有开口再提过那天的事情,好似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可是越是这样就越让魏芝桐不安。
终于在一天,魏芝桐提起勇气开口问了关佑语。
“你爸那天说的那个叫温温的人是谁?”
“………”
“不打算说吗?”
“没什么。”
“我想知道。”
“真的没什么,不要多问了好不好?”关佑语试着安抚,她真的不想让魏芝桐知道。
之后几天的日子,魏芝桐又吵又闹,可是关佑语始终没有给她答案。最后,魏芝桐生气的搬离公寓,用行动来跟关佑语抗议,而这幼稚的举动,她万万没想到便是促使与关佑语更方便的分手。
由于她们分过一次手,关佑语以为小j-i,ng灵应该不久就会受不了而回来,可是意外地,她没有。
魏芝桐对这件很介意,不给她答案,她不会罢休…只是若给了…小j-i,ng灵不会明白,从此她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瞒?关佑语知道,这件事情是不可能永远藏著不浮出水面。
搬离关佑语的公寓四天,关佑语都无声无息,直到第五天,无动于衷的关佑语终于有所动作;她驾车来到魏芝桐家楼下要她下来,然后不发一语的载着魏芝桐来到那个地方;关佑语停好车,粗鲁地把副驾车门打开,紧接拉着魏芝桐的手臂带她到医院的十三楼。
“你拉我来这里做什么?你轻点,很痛!”
“………”关佑语的动作很粗鲁,仿佛如果不这样的粗鲁,她怕自己又会没有勇气说出真相。
她拉着魏芝桐走到她很熟悉的一间病房,病房内开着一盏小灯,床上躺着一个沉睡的女子。洁白无瑕的脸蛋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不动,像个睡美人。
关佑语利落的拉了旁边的椅子坐下,接着握着睡美人的手,背对魏芝桐。
“她就是温温。”
“………”
“她叫温温,温亚馨。”
到这里,魏芝桐都还没特别感觉,直到下一句话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