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 我就跟程学长说了一句话, 她就带着小弟把我关在厕所, 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r_ou_。凭什么?学长是大家的,又不是她徐雪娇一个人的。”
……
众女生七嘴八舌的诉说着她的罪行,这一刻的她仿佛就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
短发女生,也就是林姐突然抬起手,满含恶意道:“那你们还等什么?”话音一落,十几岁的小姑娘纷纷露出爪牙,一拥而上,有的拉扯头发,有的撕她的衣服……
宁致见此,连快步上前,冷喝道:“住手!”
林姐扭头,见是个生面孔,趾高气昂的对宁致道:“大叔,女生打架你也要管?你住海边的?”
跟来的沈一君难得沉下脸来,望着林姐边说边掏出手机:“你是林老.二的女儿?你爸号码多少,我来问问他是怎么管教女儿的。”
林姐不认识宁致,但她认识沈一君啊。
她见沈一君不像是说笑,神色一慌,扭头就跑,其余同学见老大跑了,也跟着做了鸟兽散。
徐雪娇冷冷的瞥了眼沈一君,抬手理了理狼狈的校服,对宁致视而不见,转身就要走。
宁致见状眉头一拧,这无礼、浑身都是刺的小姑娘当真是徐思睿记忆那个喜欢撒娇卖萌天天说要做爸爸小棉袄的姑娘是同一个人?
他本来打算以徐思睿好友的身份联系这姑娘的亲妈,把她送到亲妈.的身边,可看她这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宁致觉得送过去,说不得哪天还会偷偷跑回来,别到时候一个不注意又跟徐清川纠缠到一起去了。
想到这儿,他望着小姑娘笔挺的背影,开口道:“红棉袄,绿棉袄。”
徐雪娇本能的接道:“都是爸爸的小棉袄。”说完,她猛地转身,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宁致,厉声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你是谁?”
沈一君颇有几分占有欲的挽着宁致的胳膊,撇嘴道:“徐叔叔的声音你听不出来?”
徐雪娇微微一愣,爸爸出事的时候她才十岁,而爸爸昏迷的那四年间,徐清川也不允许她去医院看望爸爸。
若不是有爸爸的照片,想必就连爸爸的脸她都模糊了。
想到这儿,她脸色变了一变,旋即又狐疑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男人五官轮廓分明,眼窝深邃,气质冷峻淡漠,一点都不像她记忆里儒雅又傻乎乎的爸爸。
“我不管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段话,徐家已经没了,我身上也没有利益给你图,如果是追债,请你去找徐清川。”
宁致轻笑了一声,倒是挺机灵的,道:“校霸?早恋?欺负同学?我当初就是这么教你的?”说罢,他上前撩起徐雪娇垂在两侧的黄毛,一脸嫌弃,“你这是什么鬼发型?徐清川都不管的吗?”
“你是我什么人,要你管。”徐雪娇恼怒的挥开宁致的手,她最讨厌别人拿她发型说事,非主流怎么了,她就是觉得酷。
“我是你爸,你说我该不该管你。”
“大叔,骗小孩子好歹找个靠谱的借口,别看我年纪小,但你再拿我过世的爸爸说事,小心我揍你。”
宁致微微一笑,抬指戳了戳她的脑门,“有你这么咒爸爸的?”说罢,他拽着挣扎的徐雪娇离开了学校。
身份这种事一时半会不好解释,再说了,他还真不是徐思睿,能演出五分徐思睿就已经顶天了,再多……比如对女儿的爱,他做不出来。
宁致带着徐雪娇来到沈一君的房子,掐头去尾,把事情简略的讲了一遍。说完后,徐雪娇还是一脸不信,宁致淡定道:“你九岁的时候尿过四次床。”
徐雪娇:“……”
“十岁生日那天你许愿说长大后要嫁给爸爸,要当爸爸一辈子的小棉袄。”
一旁听的直乐呵的沈一君的闻言,登时不笑了,他起身横c-h-a在俩人中间,挽着宁致的胳膊,不顾徐雪娇满脸的黑线,语重心长道:“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
“你闭嘴。”徐雪娇红着眼眶,闪着泪花地望着宁致,这些事情她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就连徐伯都不知道,眼前的人……真的是爸爸?!
“你、你真的是我爸爸?”
宁致点头,刚想开口再说两件只有他们才知道的事,小姑娘猛地上前抱住宁致哇哇大哭。
“爸爸,你真的是我爸爸。”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你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活着。”
……
小姑娘哭的声嘶力竭,宁致僵硬的拍着她的后背,沈一君心里直冒酸气,“都多大人了,还哭鼻子,丢人不丢人?”
徐雪娇的眼泪就如开闸的洪水,怎么止都止不住,她像是要把这几年所受过的委屈和痛苦一一发泄.出来,直到半个小时后,才捂着红肿的眼睛一边打哭嗝一边抱着宁致不撒手。
沈一君望着父女俩久别重逢后的喜悦,酸溜溜的道:“差不多就行了。”
“要、嗝、你、嗝、管!”
怎么就不能管?
徐叔叔是他的好吗?他眨巴着眼睛委屈的望着宁致,“叔、徐哥,我……我饿了。”
宁致挑眉道:“你要叫我叔叔。”
“那不行,我要是叫你叔叔,岂不是跟你女儿一个辈分?”
宁致笑道:“论辈分,我跟你爸一个辈分,你就更应该叫我叔叔了。”沈一君从来就没掩饰过对他的好感,宁致心知肚明,所以忍不住调侃他几句。
徐雪娇抬头也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