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郁辞其实也躲在落地窗后面,往他这里看,一直到乔鹤行的车已经看不见了,郁辞还站在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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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辞在沙发上一坐就坐到了晚上,没了乔鹤行,似乎连游戏都变得无聊了,他看了会儿书就开始准备一个竞赛的资料。
然而快到吃晚饭的时候,郁辞站起来去拿个饮料,路过二楼的栏杆的时候,却发现大门那里打开了一半。
郁辞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不由站住了脚,眼神直直地看过去,几乎以为是乔鹤行回来了。
然而门被全部推开了,进来的却是郁沉言和商鸣。
郁辞的心脏又重重地落回了原地。
他并不是不想郁沉言和商鸣,但是和乔鹤行分开太久了,他迫切地想看一看乔鹤行的脸。
郁辞也没心思去拿饮料了,他怅然若失地在栏杆旁边站了许久,直到郁沉言发现他,奇怪地叫了他一声,他才从楼上下来吃饭。
吃饭的时候,郁辞没忍住,看了看他爸,又看了看商鸣,问了一句,“爸,乔鹤行他们家怎么样了啊?你最近这么忙,是和乔家有关吗?”
郁辞平时对这些生意上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但他问到乔家,郁沉言也没有奇怪。毕竟乔鹤行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和郁辞关系也不错。
“乔家现在局势不算好,乔礼毕竟病了太久了,”郁沉言微微沉思了下,“不过你也用不着担心,我知道你和乔鹤行关系不错,那个小狐,”郁沉言顿了一下,把到嘴边的“小狐狸”咽了下去,“你那个学长也不是吃素的,乔礼就更是老j,i,an巨猾了,也轮不着别**心。乔家,早晚得到乔鹤行手上。”
郁沉言不由轻轻“啧”了一声,比起他当年在一堆叔伯手里争权夺利,一路踏着刀山血海上位,乔鹤行可谓是十分命好了,亲爹亲自给铺路,两个兄长一点羹汤没分到。
他抬起眼,却发现郁辞还盯着他,眼睛圆溜溜的,无意识地咬着筷子,像个小仓鼠。
“爸,那乔鹤行呢,”郁辞眼巴巴地问道,“他还好吗?”
郁沉言不由微微皱起眉,心想郁辞和乔鹤行关系有这么好吗?
他倒是不怎么管郁辞交友,但是他更希望郁辞身边都是许呈这样单纯的富家小公子,而不是那个一看就心黑的乔鹤行。
“他能有什么不好的?”郁沉言说道,“这阵子肯定是累的,但是挺过来他就是乔家正儿八经的继承人,再合算不过了。”
多少人巴不得这样“累”呢,郁沉言想道。
郁辞就没再多问,知道乔鹤行还好,他心里就放下了一块石头。乔鹤行其实也和他通了两次电话,但都是没几分钟就急匆匆挂断了。
郁辞夹了一块小排骨,狗腿地送到他爸碗里,“爸你这两天肯定很累。”帮乔鹤行抢家产真是辛苦了。
郁沉言瞅瞅自己儿子,面上不显,心里还是很美滋滋的。虽然他老被嘲笑不会带孩子,但郁辞毕竟是他从小抱在怀里的崽崽,就是贴心。
商鸣侧头看了郁沉言一眼,在桌子底下轻轻碰了一下郁沉言的手。
郁沉言这才想起今天的“正事”。
“阿辞,说到这儿,还有个事情得告诉你一下。”郁沉言斟酌着用词,“我之前不是告诉你我和乔鹤行订婚了吗?那其实是假的。”
郁辞也在啃小排骨呢,闻言抬起头来,小排骨啪嗒一下掉进了白瓷小碗里。
但是郁辞考虑到他和乔鹤行的出柜之路,在满脸震惊和坦然相告里选择了后者,他眨巴眨巴眼睛,说道,“我猜到了啊。”
这下子轮到郁沉言愣住了,“你知道了?”
“嗯,你跟乔鹤行根本就没有在一起住过,”郁辞小声说道,“他现在又回乔家了,所以我早就知道你们不是一对了,只是没想到连订婚都是假的。”
郁沉言和商鸣面面相觑。
“那,那挺好。”郁沉言心情复杂地把本来用以解释的话咽了回去,“总之就是这么一件事。我和乔鹤行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当时为了掩人耳目。”
郁辞暗搓搓地看了他爸一眼,满怀心机地问,“爸,那学长要是以后和别人结婚订婚,你会介意吗?”
“不会,”郁沉言干脆利落地说道,“他娶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哦。”郁辞欢快地答应了一声,继续吃小排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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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乔鹤行不在,郁沉言也不需要再避嫌了,他和商鸣今天也留宿在平山路。
郁辞洗完澡出来,想起自己白天把一个平板丢在了楼下,里头有一个资料,其他电子设备上都没有备份,就下楼准备拿一下。
此时夜已经深了,再过一会儿就是十二点。
郁辞的脚步很轻,软绵绵的鞋底踩在木质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然而刚走下楼梯没几步,郁辞就顿住了脚步,他在客厅边缘看见了两个背对着他的,相拥在一起的影子。
他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慌张地躲到了墙后面。
但过了几秒,他又忍不住悄mī_mī地探出头去。
只见客厅边上,他爸穿着一身黑色的浴袍,敞开的领口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而商鸣身上还穿着铁灰色的西装。
他很适合西装,有一种冷淡肃杀的味道。
但此刻商鸣的表情却很温柔,他捧着郁沉言的脸,轻轻啄吻着郁沉言的嘴唇。
郁沉言笑了一下,往后退了几步,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郁辞没敢再看下去,他捂住了嘴,趁着商鸣和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