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着焉许知往索桥上走,行李箱滑过桥面,“咣当”几声,有风吹来,桥面摇晃。梁立野攥紧了焉许知的手。
索桥下是汩汩流动的溪水,溪石上覆了一层青苔,枯黄的落叶堆积,看着就让人觉得冬寒s-hi冷。
走过索桥,便看到了房屋群落,这边还保留着当初渔村的雏形。梁立野同焉许知并肩走着,没多久便看到了凝结成冰的湖面,梁立野指了指岸边的木屋,对焉许知说:“我们今晚就住那里。”
他们先去把行李放好,钓鱼的工具渔村这边都会提供,梁立野租了两套。
木屋看着小可该有的都有,等接待他们的人离开后,梁立野就立刻扑向焉许知,把他给推到了沙发上。
梁立野用鼻子蹭他,一呼一吸间都是喜爱,他说:“就我们俩了。”
焉许知往后缩了缩,目光瞥到放在门口的钓具,轻声道:“以前没见过你钓鱼。”
“这有什么难的,刚才负责人都告诉我该怎么c,ao作了。”
梁立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焉许知左侧眉毛微挑,又听他说:“晚上给你煮鱼汤。”
下午他们出去,湖泊覆盖了一层冰霜,焉许知换上了保暖衣和厚底靴,梁立野抓着他的胳膊,踩到冰面上时,每隔两分钟都要体型焉许知当心。
湖面上有几个人坐着垂钓,梁立野拿着板凳找了个位置让焉许知坐过来,而后依照刚才负责人指导的方法用冰镩凿冰洞。
焉许知怔怔地看着他不算娴熟的动作,梁立野凿得很慢,碎冰掉进了冰洞里,他用笊篱捞起来,弄完这些费了些功夫,焉许知看到不远处的已经有人钓上来了几条鱼。个头不算很大,但依旧让人觉得高兴。
钓鱼磨的是时间和耐心,焉许知一向是有耐心的,鱼竿放上去便等着鱼来吃饵,冬天里鱼吃饵的动作比较轻,他盯着鱼漂儿,梁立野和他说只要这稍有动静就说明鱼上钩了。
他们钓了大半个下午,这地方本就是供人钓鱼的,若没有意外,一个下午总有收获。快四点的时候,天气越来越冷,湖面上的光逐渐变暗,已经有人收拾着器具回去了。梁立野拧开保温杯倒了一杯热茶给焉许知喝,嘴里呼出雾气,问他:“我们要不要也回去了?”
焉许知喝了一半,那茶水太烫了,梁立野就把剩下了几口都给喝了。焉许知看着近在眼前的夕阳,摸摸拉住梁立野的衣摆,吐出的白雾是恋恋不舍的情绪,他说:“等太阳落下了再走吧。”
冬天白昼短,阳光泯灭,一瞬即逝。
暖红色的落日变成了一滩煎碎了的荷包蛋,白的黄的都挤在了一起慢慢下沉。梁立野站在焉许知身后,焉许知看着夕阳,梁立野看着焉许知,视线交叠,一直到暮色霭霭,身前的人转头。他们四目交对,梁立野拿起水桶笑道:“回去喝鱼汤喽。”
梁立野把所有东西都捞在了手里,焉许知想要帮他拿掉一两件,他都不要。
焉许知没办法,默默跟在梁立野身边,等到门口时,他上前两步,先去把门打开。
屋里比外面暖和许多,简直就像是两个季节。焉许知把外套脱了,门还没关上,风从缝隙里溜进来,钻到他脖子里,他打了个哆嗦。
梁立野立刻就把门给推上,碰了碰焉许知的脸,问他冷不冷。
焉许知把脱下来的外套挂好,想说不冷,就打了两个喷嚏。他用手捂着鼻子,张了张嘴,还是把自己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梁立野让他先去洗澡,他去调了水温,又给焉许知把衣服从行李箱里翻出来放在架子上,屋子里的温度也被调高了两度。
焉许知从浴室里出来后,就嗅到了鱼汤的鲜香味,他拿着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厨房里去,走到门口便看到梁立野拿着小勺子试着味道。
“煮好了吗?”焉许知问着,梁立野听到他的声音,没留意,一口就把勺子里的热汤给啜了。他睁大眼,烫的舌头都发麻,吐着舌头,肩膀耷拉下来,委委屈屈地看着焉许知。
焉许知意识到自己做错事了,抓着毛巾的手僵在发顶,想着要道歉来着,刚刚洗好澡还s-his-hi润润的嘴唇就被封住,舌头被鱼汤的鲜味勾起,眼皮上的褶子加深。
他听到梁立野说:“煮没煮好,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毛巾掉在了地上,刚刚洗完澡香香软软的oa被他的alpha圈在臂弯里。
可能是刚刚洗完的缘故,焉许知的身上还带着热气,他的脊椎压在门柱上。梁立野凑近侧头轻嗅,手指卷起他的发梢,s-hi发缠在指尖,梁立野问:“洗头了?”
焉许知摇摇头,声音有些哑,“没洗,不小心碰到了水。”
“没洗都那么香,许知你是什么做的啊?”
焉许知侧头看他,汹涌澎湃的视线里只稍丢进丁点火苗就能燃起一场大火。汤锅里的鱼煮好了,香气四溢,焉许知听到汤水沸腾,犹如泰坦尼克号撞上冰山的目光被及时转向,掠过了梁立野,呼吸在肺里拉长,他说:“鱼汤要溢出来了。”
梁立野没动,他又凑近闻了闻,声音仿佛放在一团雾里,他问:“许知,你是不是……发.情了?”
焉许知一愣,陡然抬头,脸上竟是愕然。
“离上次才两个月。”
“但用了抑制剂,是不是会把时间缩短?”梁立野用手碰了碰他的脸,“好烫。”
焉许知眨眼,他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不知道了,但我现在没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