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别脸y-in沉得要下雨,那修士吓得抖抖索索伸手指了个方向。
神行岩掌门,果真恐怖。众修士都知道,神行岩掌门平时嬉皮笑脸脾气出奇的好,和小辈们c-h-a科打诨起来毫无架子。可他恨极了魔修,嫉恶如仇得有些偏激。一旦听见有魔修的动静,就跟条疯狗似的不要命地往前冲,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时间让人怀疑到底谁是魔修。
过了五百年大年还是很讨厌姜别,一人一鸟平时没少掐架。只有在这件事上,两者难得达成共识。
姜别紧紧抓着衣摆,目光直直地看向前方,内心不断的祈求:拜托,一定是你,求你了。
距目的地越来越近,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极快的从姜别眼前掠过,玄鸟有着作为野兽极其尖锐的眼神,一个俯冲直奔那魔修。
那魔修连滚带爬地跑着,手里掐了一个诀,眼看要回手给玄鸟下咒。姜别眼疾手快将手里的狂醉掷了出去,一下戳中那人的右腿。
那魔修披着斗篷,姜别看不见他的脸,便没下死手,从玄鸟背上跳下,一把扯下那人的斗篷,一张贼眉鼠眼的脸出现在姜别眼前。
不是。
姜别气血上涌,一拳抡到魔修脸上。不是就算了,还长得这么丑。
“快拦着姜掌门!”追上来的钱幽幽对门徒吩咐道,“别让他又把人打残了。”
谁敢拦啊?
钱幽幽没有办法,亲自上前从姜别的身后勾住姜别的两个胳膊:“别打了,一会儿打死了!”
姜别的脚还扑腾着:“长得这么丑还当符修,你配吗!你不许用符咒!以后我看见你用一次打一次!”
钱幽幽都看不下去了,这什么人呢?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
姜别一脚踢翻那魔修,踩在那魔修的背上:“说!你老大是谁?”
“我、我没有……”那魔修被揍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钱幽幽也在一旁安抚道:“对啊,他就是一个普通小魔修,你别太激动。”
“你听他放屁!”姜别挣开钱幽幽反驳道,“他刚刚掐的简易诀是我改的,就我和楼清尘两个人知道。”接着又转头问那魔修:“你从哪学的?”
那魔修说不出话了,教主不让他们轻易用,他用了不说还撞到正主了,留这还是回去都活不长。
“你不说是不是?领我找你们头儿去。”姜别见那魔修一直不出声,一个束缚术套在那魔修脖子上,类似狗链子一样的东西出现在姜别手里,“快点,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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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遥远的天池宫,楼清尘听着讯报眉头越皱越深。在听到姜别赶着魔修直奔而来时,楼清尘索性起身,吩咐道:“你们去把他救下来,我先避避风头。”
属下迟疑道:“教主,那是姜别,吃人不吐骨头的罗刹鬼,你派几个我们去也都是送命啊。”
楼清尘想骂人。
这几百年姜别抓魔修抓得蛮不讲理,楼清尘不想和疯子较量,一直命自己坐下的人安分守己。怎么到底出了岔子,还偏偏用了姜别的诀。
“这是你们哪个分舵下的人?”楼清尘责问道。
“教主,属下甘愿认罚。”四堂主跪在楼清尘面前,“还请掌门不要让我去面对姜别。”
“……”楼清尘一阵无语,让他们去又实在是有点残忍,只好对侍座弟子吩咐道:“林鹤,你帮我准备件斗篷,我去去就回。”
“是。”楼清尘身后的林鹤答得毫无感情,双手捧上一件斗篷。楼清尘披上离开。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这些人修魔道,无非都是急功近利,图个爽。可楼清尘在上,j,i,an y- in 掳掠他们一个都做不了,过得比和尚还清淡。又不得不佩服楼清尘,有抬个手指头就能捏死他们的本事,倒存个通情达理的性子,没半点魔修的样子。
林鹤盯着楼清尘离开的位子出神,楼清尘的脾气不适合修魔。他总有一天要达到楼清尘的修为,把楼清尘驱离魔修的队伍。
而马上要被自己侍座弟子驱逐的楼清尘还在逛大街,隔老远就能听见姜别暴躁的声音:“什么走不动了?给爷爬!”
这孩子怎么越来越暴躁。
姜别正赶着魔修,那魔修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停下了。
下一刻,束缚术轻飘飘的从姜别手里解开了。还不待姜别看清,一个穿着和那魔修同样黑斗篷的身影出现姜别面前不远处,肩上扛的是刚从姜别手中救下的魔修。
那身影背对着姜别,道:“小道长,在下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还望放了我宫中子弟。”
回答那身影的是“哐啷”一声,姜别手中的狂醉掉到了他的脚边。
一个剑修,连佩剑脱了手都不在乎,他什么都不在乎了。姜别根本没听那身影说了什么,一瞬间,姜别像着了魔,艰难地向来人移动着步子,他的日夜所思、痴言怨语分毫不落的展现在他的面前,
姜别眼前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哪怕仅仅是背影,哪怕披着和其他人相同的斗篷,姜别也能确定,那个人就是:“师尊。”
他的声音是颤的,嗓子紧得想呕吐,连发声都很困难。
姜别太看淡时间对人的折磨了,五百年,他以为他早就麻木了。可是只有姜别自己知道,每当提起楼清尘心底总会掀起那么一点波澜,就像鞋底里塞了个小石子,他劝告自己小得足以忽视,却每次都让他疼到心尖上。每个深夜那疼痛都反复抻拉他的神经让他难以入眠,碾压到无法恢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