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魔修的目光纷纷落到了坐在二楼的楼清尘,对楼清尘的存在不如对夏慈恩那般认可,多了不少质疑。
“楼清尘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啊,原本不是众修之首吗?怎么和我们魔道厮混在了一起?”
“楼清尘所管的天池宫都是食素禁欲,就连修行所需的血气都是从杀畜生得来的,难不成天池宫以后要举宫当屠夫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们无法接受楼清尘,谁知道他心思里想什么?”
“这小哥生得倒是俊俏。”几个心怀不轨的男男女女靠近楼清尘,“不如当着众人的面我们一起……”
那几个人身上不知涂了什么,一股甜腻的味道,还带着刚刚不可描述的腥膻味,离楼清尘越来越近,恶心得楼清尘起了一身j-i皮疙瘩,终于一个没忍住,楼清尘还没等那几人靠近,“呕”的一声吐了。
“你什么意思啊!还是看不起我们!楼清尘不配当魔修!”
四下反抗声纷起,夏慈恩在一旁看好戏般的默不作声。
林鹤闪身挡在楼清尘身前,面对着赤裸的女人目不斜视,一把掐住靠得最近的女人的脖子,手指渐渐用力,眼看着就要把那个女人掐死。
突然一道如剑刃的白光劈开了天顶,灵力直贯而下,气势如虹,直接把整座宫殿劈裂两半,砍的破破烂烂。
日光驱散了宫殿种的黑暗,原本躲在黑暗中衣衫不整的魔修们此时遇见太阳都尖叫着藏匿起来。
而在劈开宫殿的,正是乘在玄鸟上手持狂醉的姜别,身后跟着的是神行岩和幽幽谷的一众弟子。
魔修们的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的强度,看见来人是姜别,抓住了证据般的叫嚣着:“就是楼清尘,就是楼清尘叫他们来的!”
姜别看着眼前不堪入目的场景,险些吐出来。但他看到在人群中的楼清尘时,恶心瞬间变成了愤怒。
姜别运起灵力,凝练了所有真元。周身的风声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花草的灵力似乎都向姜别靠近,凌厉的威严压得地下的魔修直不起腰。
姜别拔出狂醉,剑气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了整个破烂的宫殿。夏慈恩早不知道溜哪去了,这一剑要让姜别砍下去他们就都死了。
这孩子现在怎么这么冲动?知道点消息就带着几个人毫无章法闯进来了。早知道不告诉他九煞魔会的事了。
楼清尘见状立刻划破手掌,用真元在地上画了一道传送符。在姜别要砍向一众魔修之时,楼清尘将带血的手掌拍到地上,所有的魔修在瞬间被转移了。
而破败的宫殿早已化成一片粉末。
晏子萧看气氛不大对,用胳膊怼了一下钱幽幽,对姜别道:“我去追夏慈恩,幽幽去追魔修,你好好和师尊谈谈。”
“干嘛啊,我才不听你的,那是楼掌门吗?”钱幽幽本就和晏子萧不对付,此时梗不会看眉眼高低,晏子萧只好拎着钱幽幽的脖子离开了。
姜别气得要吐血,乘着大年冲到楼清尘面前,恨不得把楼清尘的手脚都打断,绑回神行岩。
可是他看到楼清尘掌心上的血时,心疼的顿时喘不上气。
他的师尊,怎么能和那帮魔修在一起。那是他心中唯一的净土,好像大雪后一片洁白的空地,映着点点阳光。可现在这片纯白被人踩上了黑色的鞋印,践踏的凌乱不堪,在姜外刺眼。
姜别颤抖着捧起楼清尘手上的手,碰都不敢碰,生怕把楼清尘弄坏人了。不知道为什么,这血只要在楼清尘身上,哪怕有一点他都晕。
姜别突然想起来什么,手忙脚乱地聪储物袋里掏出一堆药瓶,小心翼翼地把药倒在楼清尘的伤口上。
他的师尊。
他没保护好他的师尊。
他让他的师尊受伤了。
姜别脑子里像被一根线紧紧地扯着。
楼清尘突然收回手,淡淡道:“没事了。”
姜别红着眼睛,握紧了楼清尘的肩,信誓旦旦道:“我杀了他们。”
“我不用你管!”楼清尘下起了逐客令,“我不想看见你!你走!现在就走!”
“啪!”姜别脑子里的线断了,他有什么东西爆发了。
“楼清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负?你觉得你能扛下一切是不是?”姜别质问道,“你有胆子出去浪,你倒是有能力活着回来啊!”
楼清尘冷言冷语回绝道:“姜别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我在这待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回去,倒是你突然来了打扰了我的好事。”
“楼清尘你我看你是真疯了,收到你消息我还以为你想通了。”姜别气得发笑,也冷言冷语回道:“要不是收到你求救,这破地方我这辈都不会踏进来一步。”
楼清尘却皱眉问道:“我没给你发过消息,我以为是你知道了九煞魔会的消息就自己带着人乱来。”
两人闻此都静了。
姜别也感觉到了蹊跷,他收到消息也没细想,担心楼清尘就火急火燎地赶来。现在想来,楼清尘这么孤傲一人,更何况楼清尘现在下定决心要和神行岩撇开关系,怎么可能会写信向他求救?
.
晏子萧追了夏慈恩一路,夏慈恩一路嘴都不停。
“你是真的不知道崔景言做了什么才离开神行岩的吗?”
“崔景言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做?晏家与他什么仇什么怨?”
“你想说什么就好好说。”晏子萧甩开鞭子,绕骨柔缠在了夏慈恩的小腿上。
夏慈恩停了下来,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晏子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