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乔宇颂的心头发紧。
“他和我在一起不是图什么福利和好处,就不劳你c,ao心了。”宋雨樵淡淡地说。
乔宇颂大吃一惊,连忙用眼神制止他。
宋雨樵瞥了他一眼,未作回应。
周美琪的脸色发白,嘟哝道:“你以为我想c,ao心?这回收假回去,你得消失五年吧?这五年,小颂怎么过,你想过没?哦,你一个劲儿献青春,要是有子孙,巴不得连子孙也献了,你让小颂怎么办?”
“阿姨,没关系。我都想通了。”老调重弹,乔宇颂不愿这样无用的讨论继续,忍不住说。
周美琪怔了怔,瞥向宋雨樵,讽道:“工作倒是做得挺好。”
乔宇颂听了面红。
“过两天我们回析津,会去做一个意定监护协议公证。到时候我们成为对方的监护人,危及时候也能替对方拿主意了。至于财产之类,我在单位的福利确实不错,不过论收入,再过几年,我的还不一定比他的多。贪图这些没什么意思。你们俩这样都能过一辈子,我认为我们没什么可担心的。”宋雨樵说。
“什么叫做……”周美琪听得面红耳赤,憋了半天,嘟囔道,“随便你们吧!”
宋雨樵真是不会说话。看见一家人僵持的局面,乔宇颂在心里嘀咕。可想到宋雨樵这么说是为了保护他们好不容易修筑的默契,乔宇颂惋惜之余,心里更多的是高兴。
在宋雨樵的家里只待了短短几个小时,乔宇颂已经经历过不下三回两位长辈的争执,他真不敢想象宋雨樵小时候是怎么在这个家里长大的,叔叔阿姨以前就是如此吗?
小的时候,乔宇颂常常羡慕别的小朋友,因为他们的父母都在家,而他的爸爸常年在外务工,他一年只能见一次面,和爸爸相处短暂的几天。可是现在看见宋雨樵的父母,他不确定究竟怎样的家庭环境才更幸福一些。
等到和宋雨樵回到房间里,关上门,乔宇颂小声问:“你从小就看他们这样吗?”
宋雨樵耸肩,从衣柜里找出一套睡衣,问:“这个给你今晚穿?我上大学时穿的。”
“会不会太小?”乔宇颂记得,宋雨樵本科毕业的时候,一般人才上高中。
宋雨樵把衣服敞开抖了抖,说:“还行吧,我出国前那段时间买的,好像。那时我也快一米八了。”
乔宇颂打趣道:“那就意味着,你后来都没怎么长了?”
听罢,宋雨樵瞪了他一眼。
乔宇颂得逞地笑了。
“你也可以选择穿我带回来的,在行李箱里。”宋雨樵把睡衣丢在床上。
“我还是穿这个吧。”乔宇颂把那套睡衣拿起来,闻了闻,惊讶道,“才洗过的味道。”
宋雨樵点头,说:“我妈知道我回来,特意洗的。大概觉得我会穿吧。”
乔宇颂听得心底柔软了些,想了想,开玩笑道:“那有没有大学时穿的内裤借我穿?”
“哎?”宋雨樵上前揉他的脸,“这话都敢说?今晚别想穿内裤了。”
乔宇颂好笑地推开他,催促道:“赶紧洗澡去吧!”
宋雨樵拿起换洗的衣服,出门前说:“明天中午宋雁约了吃饭,到时候我们去诊所找她吧?”
对这个安排始料未及,乔宇颂微微错愕,随即点头道:“好。”
宋雨樵离开后,鬼使神差地,乔宇颂抱住那套睡衣,倒在床上。
床单和被套看起来半旧,套在两个枕头上的枕套却是崭新。枕头蓬软,也像是才买回不久。
乔宇颂摸了摸枕头,忽然,听见敲门声。
他吓了一跳,连忙起身。
开门前,乔宇颂整理了头发和衣服。打开门,他看见周美琪站在门外,手中拿着一个红包。
“阿姨……”乔宇颂把门敞开。
周美琪没有进房间的意思,微笑红包给他,说:“给,新年压岁钱。”
乔宇颂大吃一惊,忙不迭地摆手拒绝:“不用、不用,不是小孩子了。”
“哎呀,拿着吧。宋雨樵都还是小孩子,你能不是?”周美琪不耐烦地把红包塞进他的手里,抿嘴一笑,“这是我和你叔叔的一份心意。”
乔宇颂为难地拿着红包,说:“谢谢阿姨。”
她笑得欣慰,说:“不客气。是我得谢你,肯和宋雨樵在一起。”
乔宇颂诧异,忙道:“宋雨樵人非常好的。”
周美琪冷冷一笑,说:“他是我儿子,他好不好,我能不知道?”
他哑然。
“宋雨樵是挺有本事,单位也好,不过嘛,刚才看电视的时候我也说了,跟他在一起比军属还惨,很辛苦的。”说着说着,周美琪面露惆怅。
见过周美琪很多次,乔宇颂第一次看见她的脸上出现这么忧伤的神情,吃惊得不知该怎么回答。
很快,周美琪笑了,忧郁也因而一扫而空。她问:“宋雨樵说的那个公证,相当于结婚了吧?你俩有没有想过要小孩?”
闻言,乔宇颂惊诧,窘促地笑道:“这个……我们没谈过。”
她说:“我和他爸的思想比较老旧,还是觉得你们能有个小孩会好一些。趁着我还有j-i,ng力,还能帮忙带。当然了,不管是你的孩子还是宋雨樵的,我都会当亲孙一样。”
言外之意似乎是代孕,乔宇颂面红耳赤,尴尬地说:“这个我们真没聊过。不过,您和叔叔要是有这个意思,回头我跟他说一下。”
“哎!”周美琪好像达到了此行的目的,脸上浮现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