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须知道。”司烜回首,眸光如炬,“你也不必再劝。”
须弥无声颔首,蓦然垂眸,满心纠结。
司烜走出门去,面色凝重,直至看见阿烁,终归再露笑颜。
墨色晕染了天际,夜幕渐趋降临。
陈川在院落中点起篝火,和司烜席地而坐,望着天上星辰闪烁。偏生今夜无风无雪,星辰格外明亮。
陈川见司烜怀抱阿烁,忽然问:“你会唱歌吗?”
“唱歌?”司烜不解地眨了眨眼,“莫非你要引吭高歌?”
陈川对自己的乐感有极为深刻的认识:“我要是一开嗓子,不说阿烁,你都得哭。”
“倒是你,堂堂火神,总得会点小曲儿什么的。”
司烜认真地想了想,继而说道:“我最常听的,便是神前祝祷的经文,哼哼唧唧,并不好听。”
“至于小曲儿,我倒是听过一首,可惜只会一段。”
“无妨无妨。”陈川捏捏阿烁的r_ou_包脸,笑道,“就当哄咱们儿子睡觉了。”
司烜竟当真哼唱起来,夜幕之下,歌声着传得很远,苍茫而寥落,回旋在寂静的天涯。
陈川暗自想着,那大抵是远古部族的语言,竟是一字也不懂:“都是什么意思,我竟一字也不懂。”
“这是从前燧人部落的一首情歌。”
“说的是,云端的雪会消融,九渊的水会干涸,但心中的爱人就像火苗,永远不会熄灭。”
司烜说话时,一瞬不瞬地凝望着陈川,眸光盈盈,一如火苗攒动。
“在我的心里,你也如同这样。”陈川说罢,探身亲吻司烜双唇。
阿烁早已在司烜膝头睡着,并不知二位爹爹在做什么。陈川愈发没有顾忌,大肆与他唇齿相依。
最终,是司烜撇开脸,打断了情意缱绻的吻:“别吵醒阿烁。”
陈川亦是将眸光投向孩子,情不自禁地绽开笑颜:“咱们阿烁和你一模一样,将来一定十分好看。”
司烜把赞美之词照单全收,含笑道:“将来你看见他,就等同于看见了我。”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看他做什么?”陈川说的理所当然,“我要天天看着你。”
这一回,司烜没有回应,只是望着陈川笑得柔情缱绻,直到眼底都烙上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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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销金逐日
七十五、销金逐日
等到颠鸾倒凤之后,春潮散尽,陈川拥司烜入怀,沉沉睡去前,还不忘在他耳畔呢喃细语。
司烜的掌心下,陈川心跳轰然。他忽绽笑颜,勾住陈川脖颈,又是一记深吻。
陈川心中诧异,方要启唇相问。司烜却已指端施咒,让陈川陷入沉眠。
“对不起。”离去以前,司烜黯然垂眸。说罢,他起身穿戴周整,走出屋外。
木屋之外,须弥孤立在院落里,俨然已是等候良久。司烜看见他,毫不犹豫地说道:“走吧。”
须弥蹙眉,欲言又止。他本还想再劝一劝司烜,却又深知火神心意已决,绝不会动摇心念。
“我教你乘风而行,片刻之内可来去百里,权当做答谢。”司烜说罢,不待须弥开口,便携其乘风而去。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火渊已至。这里曾是亓风部先祖栖身之所,地下有一处深渊,终年燃烧红莲烈焰。所谓火渊,便是由此而得名。
亓风部擅锻造之术,也正是因火渊而来。其中,部族圣物摩罗金刀,就是在此经得九千九百日淬炼而成。
须弥出生之时,恰逢部族迁徙,如今也是第一回涉足此地。
司烜却是熟门熟路,兀自走在最前头:“古早时候,你部族先祖曾是我座下忠仆。”
须弥不敢置信,惊愕说道:“可是我从没有听长老提及过。”
“那是千年以前的事情,知晓的人早已化作雪下尘泥。”司烜领着他穿过覆满皑皑白雪的山脉,站定在石门之前,“你亓风部后又抛弃火神,改为信奉其他神明;再后来,便是追随梵笙,遭巫燧迫害。”
司烜说罢,推开沉沉石门。尘封的风门发出吱呀低吟,ji-an起无数尘土。
须弥看见,石门之后,火光滔天:“这就是天地熔炉?”
所谓天地熔炉,便是经此淬炼而成的法器,必然集天地之灵气,为神兵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