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摸了摸,不止软乎乎,还热乎乎。
耳边依稀传来一声鼻音,有什么推开了她的胳膊。
顾凌洛忍着醉意张开眼,月光隔着帘缝落在床畔,熟悉到让她心都窒息的面容近在眼前。
刘夏静静躺在那里,往日里那看谁都深情的桃花眼,浅浅合着,长睫卷翘,嘴唇粉嫩,月霜镀在她细白的脖颈,隐约跳动的颈脉一下下鼓动着她的心。
刘夏……
顾凌洛只觉得脸越发烫了几分,脑中嗡嗡作响,醉意上头,她却不知道那是醉了。
是梦。
一定是梦。
这段时间,她不止一次做过类似的梦,梦见刘夏原谅了她,重新回到她身边。
她喉头微动,然不住探手,mo向她的脸。
温温热热的,还会随着她的摩挲微微皱眉。
好真实的梦,真实得她几乎不能控制自己。
其实她也不用控制自己,这只是梦,梦而已,现实不敢碰,难道连做梦也不行吗?
只是梦……
梦……
那个“梦”字像是钥匙,刹那间打开了她禁锢了整整九万年的情感!
她探头堵上了那朝思暮想的唇,不顾一切地紧lou着她!
“唔!唔呜!”
怀里的人在挣扎。
可这只是梦,是她的梦!至少在梦里,她可以放肆,可以不用压抑自己,可以为所欲为!
“唔……顾……凌洛!我怎么会在这儿……唔呜!你放开……我!”
放开?
不可能放开,这辈子都不可能!
绝不可能!
……
天光大亮,晴空万里,长尾灰雀拍打着翅膀从窗前飞过。
顾凌洛靠坐g头,看了眼j-i,ng疲力尽熟睡的刘夏,还有她脖子上斑斓的作案罪证,仰头望了望天花板。
明明是一场梦,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抬手祭出一丝幽蓝光痕,在刘夏额头徘徊了半天,终究下不去手,光痕扭了个圈,覆盖在了刘夏受伤的脚踝和……惨不忍睹的作案现场,薄薄的水能量凉丝丝的,有助于去痛消肿。
毁尸灭迹是不可能的,她不是小四,没办法让一切看起来像是完全没发生过一样。
她也不能强行消除她的记忆,她舍不得她变傻。
那现在该怎么办?
她想起刘夏曾跟她说过的一个词——生无可恋。
挺形象的。
顾凌洛叹了口气,意念传输给浩烟。
【顾凌洛:是你还是改改做的?】
【顾浩烟:你们和好了吗?】
【顾凌洛:今天几点收工?】
【顾浩烟:八、九点吧,怎么了?】
【顾凌洛:我去找你。】
【顾浩烟:哦……我刚想起来,导演说今晚要加场戏。】
【顾凌洛:家里有没有备用手机?】
【顾浩烟:有,在我床头抽屉。】
顾凌洛又看了眼刘夏,黎明才睡过去,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醒。
她冲了个澡,本想系个浴袍,想了想,还是规规矩矩穿好了衣裤。
轻手轻脚出去,到浩烟房间翻出手机,搜索了关键词“强迫了别人怎么办”,没有她想要的答案。
想了想,她直白的换成“强女干了朋友怎么办”。
结果搜索到的全是“我朋友告诉我她被强了怎么办”“我女朋友被强了怎么办”“我被强了怎么办”。
没办法,她只好又换关键词,“做错事怎么弥补”。
还好,这次总算有点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