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却不好意思地垂垂眼,“你听到了。”
“没听到。”她竟腆着脸装傻。
楚云直笑,又低下来亲她的薄唇,最后把自己送到她面前。
“我想你……”楚云意味深长地说。
两人已经有一阵没一起过,结婚事宜繁杂,忙都忙不过来。
夜长,长到久久不天亮。
婚后的生活同婚前区别不大,只是多了层甜蜜的束缚,贺西宁把工作室大半工作都交托给楚哲,再慢慢脱出来,等到临近毕业那会儿,她几乎不管事了,可以放心甩手。
楚哲对这些很有兴趣,干劲儿十足,最后从贺西宁手里分了一半多的利润走,这是他应得的,而且贺西宁亦志不在此了,她更多的j-i,ng力放在了楚云和医学上。
她现在是新人,一切相当于从头开始,但毕竟学历摆在那儿,出去工作起点肯定比本科高得多。医院有位同姓的老贺医生,对她很是看重,一进去就特别照佛这个年轻人,她亦规规矩矩叫老贺医生师父。
有师父带,自然会少走很多弯路。
两三年后,小贺医生的名气慢慢显现,贺西宁成了新一批重点培养人才,在师父的帮助下,她的目标已经不仅仅局限于一家医院,平台更高,眼界更开阔。
老爷子和楚母对此很是满意,提起她都眉开眼笑,出门在外跟别人聊天,都会得意地说:“我们家西宁……”
两个老人家其实一直挺在意她俩的年龄差,毕竟以后楚云年纪大了,五十岁的时候,贺西宁才三十多呢正年纪适当呢,楚云好笑,宽慰地说:“她是医生,那不正好,以后可以照顾我。”
那倒也是,贺西宁学医不仅能治病人,还懂该怎么保养,她很注重楚云的健康问题,有她在都别担心。
当医生很忙,与当初老师说的一样,忙到压根没有j-i,ng力再做其它事业,最初进医院的时候几乎天天都吃不上热乎的饭菜,楚云知道后便掐着时间送饭菜过去,还会给她的同事们带,跟大家打好关系。
时间一长,医院里的人都清楚怎么回事。
她们这样高调,好也不好,后来贺西宁升职的时候还因为同性的事情,被有心人掐了一道,但她实力过硬,得到院长的担保。
院长在开会时,意味深长地说:“我们是医生,职责是救死扶伤,医院是救助病人的地方,不是搞小动作耍y-in招的地儿,有能力就提拔,没能力就潜心钻研,谁要是不满就来办公室跟我面谈。”
楚云知道这件事情后比较担心,有些懊恼。
贺西宁倒看得挺开,揽着她说:“是这样的,但都是小事,别想那么多。”
贺西宁慢慢也有了自己的交际圈,一个圈子里的,大多都是一个阶层的人,大家相互帮帮忙,有什么都拉周围的一把。
医生这个职业,渐渐到了上层,收入还是不菲,这是他们该得的,多年苦读以及全力付出换来的回报而已,其实对比国外的医生,国内医生的收入还是与付出不对等。不过贺西宁已经很不错了,年纪轻轻就坐到了别人要奋斗许多年才能得到的位子,卡里的存款亦比别人多两三个零。
老爷子和楚母慢慢年纪上来,头发逐渐白完,他们经常来这边走动,偶尔就躺在院里的躺椅上晒太阳,二钱就在池子里爬来爬去。
等所有一切都安定下来,两个人有了绝对的能力,楚云做主从福利院领养了两个孩子,那已经是结婚很久以后的事,离台湾同性恋合法已经过去许多年。
两个小的一男一女,是亲兄妹,本来她们只打算领养妹妹,但是小姑娘哭得太厉害,一定要哥哥一起。
哥哥五岁,妹妹不满三岁,还不懂事。哥哥跟楚云姓,叫楚江贺,妹妹跟贺西宁姓,叫贺楚楚。
领i养孩子很大可能费力不讨好,楚云和贺西宁没报希望兄妹俩能立马接受,不过拿他们当亲生的对待,别人家孩子该有的,她们一样都不会少给,而且还能提供更好的条件。
在领养方面,国家出台的政策相当严苛,孩子不同意,她们是领不回来的,两个小孩儿也知道这个家庭里只有两个妈妈而没有爸爸,哥哥大概懂什么意思,小的那个不懂。
有一回贺楚楚傻兮兮问老爷子,“外公,为什么我跟哥哥有两个妈妈呀,爸爸呢?”
老爷子一愣,憋了半晌,胡乱解释说:“你妈妈每天会照顾你,妈咪负责给你买吃的买玩具,就用不着要爸爸了。”
楚楚还小,似懂非懂的,觉得老爷子说得很有道理,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哦哦,这样啊,那我明天去幼儿园告诉阿大他们,我用不着爸爸。”
老爷子一哽,一下子便清楚怎么回事,这倔老头儿过于护犊子,周一就亲自领着小家伙儿去幼儿园,非常严肃地找到老师谈话。
老脸可以揣裤兜里,但不能让别人家的欺负他家的孩子。
楚江贺很护着妹妹,但不让楚楚在楚云面前乱说话,他像个小大人。毕竟在福利院长大,很多事情都懂,就比较早熟,不过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他还是很喜欢楚云抱自己,但每回楚云要过来亲密他,他就板着小脸躲开。
贺西宁很少抱他,有时候一手抱着楚楚,一手去牵他。
小孩儿立马就把贺西宁拉着。
“今天在幼儿园做了些什么?”楚云问他们。
“做了游戏,排排坐。”楚楚奶声奶气地说,开心到双手抱着贺西宁,把脑袋抵在她肩头蹭